第89章 路中意外

  挖着挖着胡军还笑,笑的林飞扬咒骂,“有病吧”。
  “没,没,呵呵,挖挖……”
  说是挖,胡军手慢慢的,还笑。
  终于忍不住了,“你笑什么!他估计是遭沙暴了,被埋在这”。
  “嗯,嗯”,胡军点头的,“我知道”。
  “那你还笑”!
  “没,没,挖,挖挖……”
  不多会,这人被挖出来,小心的给放平。“慢,慢”,林飞扬指挥的,“轻点轻点……”
  “嗯,呵呵……”,胡军发笑说,“幸亏遇到咱了,不然命丢了,哈哈哈……”
  “有病吧,老笑什么,水给我”!
  “嗯”,一递过去水,胡军说,“水里加点盐你往他脸上喷点”。
  “我知道”,嘴含的噗噗两口,人没醒,又噴。
  胡军说,“烂虫,还记得咱十二岁那年也把你埋土里了,结果把你忘了”。
  水没噴的林飞扬咽了,“你在笑这个”。
  胡军催说,“你先说,你还记得没”。
  林飞扬没好气的说;“记得,怎么不记得。我还傻呵呵的等你们把我挖土豆子似的给挖出来,你们可好,把我忘了,回去吃饭了”。
  胡军一屁股坐下回想的说;“那天小凯蔫蔫的有点中暑,把他背回去就把你忘了。等到晚上时,如果不是你养的那条黄狗饿的到处找你,哈哈,我还记不起呢”。
  林飞扬满脸沉重的盯着沙里挖出的男子,“还不醒”?
  胡军手欠的往他嘴里倒点酒进去,”当时我没急,师傅急坏了,喊上人提灯笼出找你”。
  林飞扬黑着脸的,“结果你瞎子似的也没看见我,那是子夜啊子夜啊。三个时辰,动不能动喊不能喊。现在想想,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居然没让长虫把嘴给钻了,虽说,脸上挂两片叶子盖住了,灯那么亮,迎面走过来你居然没看见我!彪呼的门牙都给我踢掉,幸亏是乳牙,当时给我踹的,疼哭了,我现在都怀疑你是故意的”。
  “没有,怎么可能,的确没看到,我当时是想把那两山大叶子踢飞”。
  “啊~,怪不得你用那么大力”。人还不醒林飞扬有点生气的,“不救了,送铁手李那”!
  两骑三人马屁上横驮一个的背景渐渐远去。
  林飞扬不放过他的,“老实说,你是不是诚心的你肯定看见我了,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没有,怎么可能。我是故意装睁眼瞎踹你的主嘛,很显然是。啊,我的嘴~啊,我的牙~啊,还是两颗。啊,我一点都不疼。啊~,胡军你大爷敢踢我嘴踹我牙,不对,胡军想想的,他大爷不就是我爹吗?哈哈哈……”
  在他的嘲笑林飞扬终于爆发了,“军子我要掐死你”!
  紧闭的木门关的纹丝不动用力推两下也只是晃动晃动,应该是在屋里插门栓了。往里看纱帘拦挡模模糊糊大致上有点缝漏不过没人会往里多看,门板上已经高高挂起,“歇业”,两字。
  “哎呀呀,铁手李对王凯感叹的,你这由里到外的哪还有好地方。气海毁了,还有这么多剑伤,脉象也显示你贫血,就差断胳膊烂腿脚底生疮人家混江湖闯的是名声,你别玩我那鸟,怕人稍稍吓唬都梗脖子装死过去”。
  林生得意的,“无妨,你看”。手一伸,这只样貌古怪的大鸟很听话的跳他手上,羽翅扑腾欢快的啊啊大叫。
  铁手李说,“我这鸟认人也傻,它喜欢你多喂点吃的又让摸又让碰。不喜欢,头一歪好像个欠账的理也不理”。
  林生摸着怪鸟头都侃侃而谈;“鸟兽有灵,本人长的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别说是只鸟就算饿虎豺狼,犀牛,见到我也要乖乖的”。
  铁手李指指的,“你看,我这满缸的食人鱼是西域曼陀罗国运来的,把手伸进去试试摸摸看它们也喜欢你还会对你亲亲”。
  林生小心的捞出来只,鲜活的滴溜溜乱蹦,外露的钢牙强壮有力。顿时泄气了,“这个,最近我染了猪瘟不宜沾水,下次下次。哎呦,你还嫌弃我了”。大鸟头一歪,屁股翘的老高昂头阔步的走离林生。
  铁手李说;“真是万物有灵,它也怕得猪瘟。哈哈~,王凯你把那切好的药材都放蒸笼里玉瓶里的朱砂小心拿放,都洒水里”。
  王凯说,“朱砂都是红色的,这怎么有点泛白”。又摇晃摇晃,玉瓶里朱砂都泛白发亮。
  铁手李说;“寻常人红砂足够,你是寻常人吗”?
  王凯笑笑不语。
  林生沉思会说,“朱砂通心解毒,他心怎么了”。
  “疲惫不堪,已经到病入膏肓伤及骨髓地步,铁手李扶扶王凯肩膀的,不过没关系,你遇到我了,狠病必须猛药医。等下你坐到蒸笼里去,无论多热多烫也忍住,依靠这上升的蒸气把药力催你体内里去”。
  “多谢铁郎中”。
  谢字谈不上,你成就了我,我也成就了你,互相的。医好一个死脉之人会让我名声大燥,当然这是后话。蒸煮过程,有如火烧铁烙且你必须坚持住。当然也有不用受罪的方法效果也更好唯独时间稍长,你要试吗”?
  王凯说,“那需要多久”?
  铁手捋须道,“三年”。
  “三年”!林生说,“三年肯定不行,太长了,放蒸笼里蒸要多久”?又坏笑笑的转看向不理睬他的大鸟,“清蒸大鸟也蛮好的”,吸溜~~
  铁手李说,“半月,每天蒸煮两个时辰不能间断逃离,不能放气露息否则筋脉在损,前功尽弃。因为图快,效果方面远不如每天碧血花煎水来的好,选一个”。
  王凯说;“能不能压缩成一天,我能同时忍受下来”。
  “一天,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心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道理不用我过多解释吧,半月已经最少,分毫不能再减。凡事都是忍出来的,你幸运的很。正巧有这机缘,正巧碰上续命的神药无法轻易得到的碧血花,还有望复原。其他她人,也有重来的机会吗?还有,火烧铁烙的三十个时辰。单挺一个时辰人都和丢半命似的。当然,你可能毅力过于常人,先试试,挺过再说”。
  各种花茎草叶木棍枝条,壳虫石土的都按步骤纷批次的放进大水锅里,清水慢慢变浑,又转成土灰气味难闻皱眉以对。
  “书生你别看了,苦的很要不来尝尝。通筋骨,润肺脾在熬熬快成药了”。
  王凯坐进去后,盖笼压石铁链锁绑,腾腾水汽顺着竹片编织的外壁喷发出。那俊美的俏脸上既无比享受,又无比痛苦的苦苦煎熬。
  控制火候的铁手李说;“忍一忍忍一忍,你连女色都能忍掉,区区火候有何奈何,咬咬牙”。
  “好”。
  林生手托下巴的杵旁边的对王凯撩拨的,“我们的俏儿郎此时只有一个脑袋露外面,好像顽童戏耍的砸地鼠,见王凯脸线发黑,又对他调戏番,还胡乱画镇尸符的贴他脑门。“啊~,我困了,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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