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鸟部落后想种田 第117节

  南遥站在他旁边,“发什么呆?”
  “在想冰糖地莓要怎么做。”
  白芜说着随手从桶里捞起一个乌黑的地莓,往嘴里一扔,酸得自己一激灵,“真是酸得和山楂不相上下。”
  “山楂好吃还是地莓好吃?”
  这话问得,好像在问上辈子好,还是这辈子好一样。
  白芜瞬间有点微妙的感觉。
  两人对视一眼。
  白芜眨眨眼睛,一碗水端得极平,“各有各的香味,不好比较。”
  南遥不再追问,低头帮忙清洗地莓。
  河流虽然没有冻上,但气温应该已经到了零下,手在河水里浸泡一会,一双手就能被冻得通红。
  白芜洗了一会儿,感觉一双手被冻透了,实在受不了,只能贴着自己的脸颊取暖。
  南遥轻轻推了推他,“你先回去准备糖,我来洗。”
  “糖就放在陶罐里,不用准备,两人洗还能快点。”
  两人把这些地莓洗干净,南遥一手拎着上了山。
  白芜找出家里的紫草糖,又找了个破掉了的陶锅,只用一边,加水慢慢融化糖。
  家里没有木棍,柴禾却多得是。
  白芜找了把细棍子,用水洗干净后,拿开水烫了一下,然后将洗好的地莓一颗颗窜起来。
  做冰糖地莓用不了多少糖,他们摘到的地莓又多。
  既然做了,白芜干脆直接串了五十多串出来,打算等会做个草靶子立在外面,插上冰糖地莓慢慢吃。
  外面寒风呼呼吹着。
  厨房里温暖的甜味飘了出去。
  白芜吸吸鼻子,手依旧耐心地搅拌着透明微黄的糖浆。
  糖浆已经咕嘟咕嘟冒着小泡了。
  白芜用筷子沾了一点。
  他一提起来的时候,糖浆就在筷子上面凝结,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糖壳。
  “好像好了。你先别忙停火,我把地莓拿过来慢慢裹上。”
  “还要做什么?”
  “不用。”
  白芜小心抓了一把串好的地莓放进破陶锅里。
  这口破陶锅剩一大半锅体,只能倾斜着放在灶上,开口特别大。
  白芜小心将地莓串全浸到糖浆里面去,等它们充分浸泡过后,再将它们提起来。
  黏稠的糖浆慢慢落回锅里,白芜怕挂不住糖浆,连忙转动着地莓,让糖浆尽可能地裹在上面。
  天气冷。
  糖浆几乎瞬时凝固,在紫黑的地莓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糖壳。
  这层糖壳没有冰糖那样晶莹剔透,却也香甜诱人。
  白芜将裹好的地莓放在小麦粉里一转,手拿了两串,将其中一串递给南遥,“快尝尝我们的劳动成果。”
  说着,白芜将冰糖地莓放在嘴里,张口一叼,直接叼住最上面的一颗,放进嘴里,吮吸了一下。
  清甜的糖味在整个口腔里蔓延,他洁白的牙齿咬住裹了糖衣的地莓球,咔嚓一下,将它咬碎。
  地莓的芯子非常柔软,里面是一包果汁,他一口咬下去,产生一种爆浆的效果。
  一股酸味瞬间飘了出来,酸得他口舌生津,却又忍不住一再品尝。
  一时间,糖的甜味,果汁的酸味,地莓的香味,全都混合在一起,酸酸甜甜,白芜连呼吸都带上了一种特别的香味。
  没翻车。
  比想象中要好吃。
  白芜低头看了眼冰糖地莓,甚至觉得它比冰糖葫芦还略胜一筹。
  主要是冰糖葫芦里的山楂比较大,糖衣的分量相对较少,咬起来的时候,酸味偏重。
  冰糖地莓也就拇指大那么一颗果子,一口咬下去,糖和果子几乎对半分,味道也格外酸甜可口。
  白芜已经吃完一颗冰糖地莓,南遥还没动。
  “不骗你,真的好吃,快尝尝!”白芜将冰糖地莓递到他嘴边,“你张嘴尝尝就知道了。”
  南遥低头看了眼,这才尝了一颗。
  白芜盯着他的表情,期待地问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吃。”
  “那多吃一点,反正你烧火也不耽误吃东西。我把剩下的这些地莓都给裹上。”
  白芜只需要给地莓裹上糖,再转动一下,一串冰糖地莓就做好了。
  他全部裹上也不费多少时间,很快完工。
  冰糖地莓上裹了一层薄薄的小麦粉,不影响口感,也不会互相黏在一起。
  白芜将它们先放到案板上,另外换了一个完好的陶锅,将剩下的地莓倒进大陶锅里,加了一点水开始煮。
  裹完地莓剩下的糖也倒进大陶锅里,白芜还专门倒了点开水洗了破陶锅,洗出来的糖水也加入大陶锅中,一点都没浪费。
  他们家今年煮了很多次果酱,白芜驾轻就熟,只等果酱煮软煮浓,加入酸酸果酱保持颜色,就可以盛起来。
  他们煮果酱的时候,厨房里飘出一股甜酸味。
  岸一回家就问,“你们在煮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酸?”
  “地莓果酱。”
  “什么?”
  “在青族采到的一种小果子,我还做了冰糖地莓,哥你快过来尝尝,看喜不喜欢。”
  岸一听说有好吃的,连忙走进来。
  等他看到案板上放着的冰糖地莓,拿起一根,“这不是酸溜子?鸟都不吃啊。”
  “啧。”白芜朝他竖起大拇指,“哥你真会说话。”
  “我又没说我不吃。”岸笑嘻嘻地一转身,躲开他的手,“我尝尝——甜的?”
  岸话音未落,已经咬爆了嘴里的糖壳,酸溜溜的果汁漏出来,碰到他的舌尖,他像牙疼一样,捂着腮帮子抖了一下。
  白芜观察他的表情。
  岸满脸惊奇,瞪着眼前的冰糖地莓含糊道:“又酸又甜,味道居然不差!”
  “也不看看是谁出手。哥,你给我割点枯草回来,我做个草捆子。”
  岸点头,拿着冰糖地莓跑出去了。
  没一会儿,他抱着一捆草进来,“这么多够了吗?”
  “够了。”白芜看了眼,“再给我拿一根长棍子过来,顺便拿段绳子。”
  他们家的绳子由嚓嚓树叶子所制。
  这种绳子更细,更坚韧,不像草绳那样粗大,也不像藤蔓那么硬,用起来十分好用。
  要不是这段时间没空,白芜还想再弄点回来。
  岸很快就把他要的所有东西都拿过来了。
  白芜一边守着锅里的果酱,一边扎起草捆来。
  他手脚十分麻利,片刻后,一个整齐的草捆就出现在他脚下。
  他用棍子把草捆穿起来,将棍子过长的部分砍掉,递给岸,“哥,你把它插到面包窑隔壁去。插稳一点啊。”
  “然后呢?”
  “然后将这些冰糖地莓插到草捆上去。”
  岸好一通忙活。
  川和墨携手回来,一眼就看见自家厨房旁边立着一根棍子。
  棍子上面的草捆插着一串串紫红色的东西,模样看起来非常奇怪。
  川和墨跟南遥打过招呼后。
  川问:“芜这又在做什么?这种果子特别酸。”
  白芜:“亚父你认识这种果子?”
  “怎么不认识?你之前不是教大家染布?部落里还有人用这种果子染布,染出来的颜色和乌果染出来的差不多。这是要——”
  岸插话,“芜说这个叫冰糖地莓,亚父,你快尝尝。这东西的味道酸溜溜的,特别神奇。”
  川摘下一串,自己咬了一个,递到墨嘴边,让他也咬了一个。
  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白芜问:“怎么样?”
  川道:“没想到是这个味。”
  说着他将冰糖地莓举到眼前看了看。
  墨则道:“牙有点酸。”
  “这么酸的东西,牙的确可能会酸。对了,哥,你已经吃了三串,别再吃了,要不然等会儿你咬豆腐都咬不动。”
  “这就夸张了吧,怎么可能咬不动豆腐?”岸嗤之以鼻,“以前我们也不是没吃过味道很酸的果子,吃完之后照样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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