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能让大脑缺氧的也不止亲吻

  “傻逼,别发呆!”
  张杨飞身替他挡下一个迎面而来的球,趁周围没人猛地一巴掌拍在林未背上。
  妈的,忍这傻子一天了,现在连打球的时候也在跑神,球都要砸到脸上了也不知道回防。
  下了球场他水都没来得及喝就挟着还在傻笑的某人到更衣室门口,无视身后怪腔怪调的起哄。
  “你今天怎么搞的?”
  “什么?”他还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就这样。”张杨两边唇角一勾,学着他做了个猥琐的表情。
  “你脑子坏了?”
  “你他妈,你才搁这样脑子坏一整天了!”张杨无语了。
  “这样。”林未摸了摸自己嘴角,才发现自己又在傻笑了,对,他们那天间接接吻了。
  吻,一想到这个,他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傻笑,如果人也能靠信息素传达心情的话,那他的就是多加了糖的那杯果汁,夏日西瓜上的尖尖,货架上标着甜度100的布丁。
  他都不记得那天是怎么送她回家的,但是,哦,分别的时候她还对他笑了。
  张杨挤着他的肩膀冲着他怪叫,比他矮的身高做起这个动作来格外滑稽:“噢噢——你们成了?”
  “你小声点!”他恶狠狠地用手臂从后面勒住张杨的脖子,凑近他,“你敢说出去你手柄就没了!”
  “卧槽,我还以为林尧能忽略皮囊看透你本质的,”张杨上下扫他几眼,“可以嘛!”
  他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谁准你叫她名字的!”
  连他都没直接叫过,林尧,林尧,尧尧。
  “不要在过道里打闹。”
  一个冷酷地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玩闹。
  他们顺着看过去,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高年级男生,胸前带着学生会的标识,而他的身边,赫然是刚才对话里的女主角,她看他的眼神平淡得像是看校园里的任何一个人。
  林未倏尔感到赧然,他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垂头丧气,让她看到自己和张杨像个小学生一样在胡闹,这一点都不酷。
  “好的好的,我们下次不会了。”张杨这小子立马装成一副乖乖样。
  那两人脚步不停地离开了,她没有多看他一眼,就这么从他身前擦身而过。
  “人都走远了,还看!”张杨本来还想打趣几句,看见他的表情后也识相地闭上了嘴。
  如果人也能靠信息素传达心情的话,那他现在就是没加糖的那杯苦瓜汁,坏掉的西瓜上的尖尖,垃圾桶里过期的标着甜度100的布丁。
  林尧被叫过来和宋子言一起清点体育器材室的设备,中途他却被学生会老师叫走,她留下来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器材室的灯报修后暂时还没有人来修,好在白天这边窗户很亮,也能看清,她在表上登记好后拉上了窗帘,室内又重新回归黑暗。
  她回身发现敞开的门口无声地竖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
  在口袋里捏紧了手机,心高高的悬了起来,“谁在那?”
  那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她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另一只手在身后架子上摸到了类似于球拍的东西。
  黑影在她身前两步停了下来。
  “学姐……对不起。”
  熟悉的声音,她松了口气,放下了手上的球拍,没来得及去思考他口中的“对不起”。
  “你怎么……呀!”疑问没说完就化成一声惊呼。
  他的唇贴上来的时候她其实不是很惊讶,像是狮子眼中的猎物,它脆弱的散发着血肉香气的脖子都已经在他面前展现了好几次,什么时候扑上来只取决于猎手的兴致。
  只是一上来就被扑倒在垫子上还是有些始料未及,身后是在体育室放了很久的布满灰尘味的海绵垫,身前是他带着一点汗味的清爽的少年气息。
  湿润温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像绒毛小动物湿漉漉的鼻尖,讨好地在上面磨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急躁。
  她腾出没有被压住的那只手环住他的背,掌心压在他因动作而隆起的脊背上,少年滚烫的体温透过一层单薄的球服传来,肌理相接切身的体会比想象还要更让她着迷。
  理所当然的,他还想要更深入一点,舌尖在她唇间笨拙地试探,津液润湿了两人的唇瓣,他早就想亲她了,在她吃冰淇淋的时候,在她给他吃珍宝珠的时候,在她对他笑的时候。
  那天的游乐场有很多拍大头贴的小黑屋,他总是在在意那些地方,想把她拉进去然后亲得天翻地覆。
  现在林尧就躺在身下会意地让他进入,她的准许让他的大脑变得七荤八素,动作凶猛得恨不得把她吃掉一样。
  他的后背很烫,甚至出了点细密的汗水,她的手指嵌入他后背的肌肉里,像是在经历一场性爱。
  这个念头让她迷失,大脑缺氧,他的身体因为上面激烈的亲吻和她贴得更紧,胸前的重力让她在亲吻的间隙里发出几声嘤咛。
  胸口压着的两团柔软让他糊成一团的脑子暂时重获清明。
  不,不行。
  不能继续下去了,身下的硬物胀得就要撑破裤子,再亲下去肯定会吓到她。
  艰难地撑起身子,唇离开她的时候还带出一绺晶亮水液。
  他急促的喘息在狭小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显,像一只蛰伏的野兽,她察觉到了,顶在小腹的那不容忽视的灼热。
  在黑暗的环境里,微妙的气氛越演越烈,林尧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声线放得又柔又媚,“不继续吗?”
  不,林未想说不,但他脑子里的画面已经变成了电脑硬盘里各种各样的成人影片,主角就是他和她。
  有她张大嘴费力地吞着他整根的,涎水从她的嘴角滴滴答答地漏出来,她就像一只被剥光的小兔在他身下瑟瑟发抖,呜咽着哀求他慢点。
  也有他把她按在课桌上的画面,她想要并拢双腿却被他打开得更大,她平坦的小腹上印出自己粗长性器的模样。
  最后所有的画面都变成眼前她清澈的双眼,他在里面看见他因欲望变得扭曲的脸。
  他撑在两边的手就快软下去,她的声音是一把带电的钩子,勾得他浑身麻软。
  她的手按了上来。
  “要吗?”
  他终于不知是绝望,还是难堪的闭上眼睛。
  “……要。”
  --
  林尧到家的时候比往常晚了一个多小时,陈韵没有多问,因为她知道女儿在学校里课后还会有学生会的活动。
  陈韵从厨房里探出头,“待会林叔叔会来家里吃饭!”
  “知道了。”她随口答应,一心只想回到房间把湿掉的内裤换掉。
  后来的林尧有时候回想起这天,她都会有许多感慨,人生的长轴线上都会生出很多节点,而她能称得上是人生中最重要的节点就在今晚开始分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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