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狼的骗局

  它已经看见她手里拿着带鱼,但是,稀奇古怪的事发生了:“你给我就行了。”这猫对宁亚香怎么说,而且声音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几乎把亚香的魂吓掉了。
  她马上跑到灵堂对汪海涛哥说:“海涛哥,不好了,猫会说话了。”汪海涛、打麻将的,和亲戚们都回过头来看着她,“在哪里?快去找道士!”但亚香去找,有人说:“道士回家了。猫说话,怎么可能呢?你是不是听错了,心里有鬼。”
  宁亚香再次慌慌张张上楼,这时候她预感到另外一件事必定要要发生,她是被他骗走的,在二楼走廊里,宁亚香几乎要哭,她喊:“再生,你在哪里?”可是没有声音,小王(朱三)住在最西边的房子里,已经入睡了,迷迷糊糊听到走廊里有人半夜三更有人喊,就翻身起床到走廊里,问什么事?
  亚香只是说:“猫说人话,在楼下厨房里。”宁亚香没有说起汪燕的事,这个事真的让她羞于出口给别人说,说了谁都会说她是大傻瓜,让别人骗了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她敲着汪燕的门哭了,小王也不知道汪燕住在楼上最东边一间,“偷魂”以后,没有给他发过微信或短信。
  堂屋里,道拉斯的翻译开门出来看到走廊里一个姑娘来回走着哭,问她:“姑娘,好好的,哭什么?”亚香说:“我看到猫说人话。”翻译对这样怪事情似乎并不感兴趣,“姑娘,你想哭,到下面去,我们正在打桥牌。”
  宁亚香忽然找到一根救命的稻草问:“一个姓狼的人,在里面吗?”翻译说:“他早走了。”亚香还是不相信,从翻译打开的门缝里往里瞅,翻译把门开大,“你想看,欢迎你进去看。”
  宁亚香摇头不住,强颜欢笑说:“不,不,外国朋友,晚安!(goodnight.)翻译:“谢谢!(thankyou)宁亚香一定要看个水落石出,她站在门口,听听里面的动静,这如果是事实,真的叫她伤心万分,无颜见人。
  却说朗再生把宁亚香骗走,就开始他的铤而走险,汪燕躺在床上在看兰蕙姐给她发来的微信,这个时候门没有锁,老狼进来就把门锁住,汪燕还以为是亚香进来要睡觉,待她发现是老狼,正要坐起,就被摁住狂吻,汪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嘴被他,舌头堵住。
  汪燕,不是第一次过男人的坎,她对男人有特别的警惕和防范,但她是风华正茂的姑娘,她是喜欢小伙子的狂风暴雨的,况且,她对老狼是有点意思的,她躲避他、不想和他说话,正是爱意萌芽的外在表现。
  她爱朱三,并不妨碍她对其他小伙子的爱,正如她和镰刀哥约会时,还和杭沐沐、秦老板“相爱”。人家爱她,男人的手段一个比一个毒辣,作为姑娘的汪燕,防不胜防。相信许多美女,都有同样的感受。
  在爱情上,不了解她底细的,以为她轻浮,怎么和那么多小伙子来往,不是正经人。但是,像今天晚上的事,你聪明,你有办法拒绝吗?相信走过男人坎的美女们都有自己的答案,这里有太多的敏感词,不多言了。
  宁亚香有着闺房门上的钥匙,但老狼已经在里面锁上,这是宁亚香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她是被他骗走的。她遇到了会说男人话的猫,似乎就预感着她倒霉。
  敲门时,他们正睡在一起你亲我、我亲你的亲吻。听到声音,汪燕对狼哥哥小声细语说:“都是你惹得事,你既然没有这个心,就不要骗人家的情,伤害她。”
  狼哥哥说:“是她自己愿意上钩,以为老外没有男女之大防,以为老外有钱、可爱,月亮比中国的圆。其实,我跟你们一样,有的方面还不如你们,我是利用她达到我的目的,你虽然没有咬住钩子,但由于她插进来,你产生嫉妒、怕失去的心理,在鱼钩边上徘徊观望,被我捉住了。”
  汪燕反手打了老狼一个耳光,“你是强暴我,趁我稍大意忽疏钻了空子,坏得要死,抓住女人的弱点进攻,还说钓鱼。今天让你得逞,别得意,你得到了我的身子,还没有得到我的心。我汪燕不是鱼,不是高尔基笔下的海燕,至少也是梁上的燕子,吃害虫的。
  “汪姐,你开门啊,我要睡觉了。”两人快速穿了衣服,汪燕照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拿毛巾擦了擦脸,想了想,这事还是不让宁表妹知道,这事对她有伤害,她对老狼是真心的,看到老狼玩弄她的感情,半夜三更,怕发生意想不到的事。
  汪燕承受过感情被伤害的打击,那种痛苦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理解,死的心都有。“你从这山墙窗口跳下去,她今天晚上见不到你,是不会走出这个楼道的,二楼,不高,你跳下去吧。她看到你从我房子出来,绝对不会饶恕我俩偷鸡摸狗,肯定会对我哥、乔大哥他们和许多亲戚说的,我是跳进太平湖也洗不清的,你既然有胆操我,也该有胆往下跳,别辜负了我的付出。”
  汪燕开了窗户,关了灯,叫他快点,男子汉,为了爱侣的名声、勇敢的跳下去。老狼悄悄说:“我朗再生上刀山、下火海都敢,这点高度算啥。”说着,一腿已经跨上窗沿,汪燕挥手示意稍停,要揭床单,老狼已经经两只手先把住内窗沿,再换手外窗沿,向下落去。
  底下是黑乎乎的,汪燕知道落下去是水泥地,水泥地外面才有晾衣服的铁丝,她向下面看了看,没有听到老狼的声音。汪燕把窗子关好,把原来放在上面的梳子、镜子、牙缸按原样放好。
  她还是把那床单揭了,刚才大战几处湿漉漉的,一些事情做了,不好隐瞒,总有蛛丝蚂迹,她把床单叠了放在箱子里,她想:姑娘的鼻子特别的敏感,哪个小伙子、什么样的味道都能闻出来。男人身上的气味是能闻出来的。
  一切都好了,汪燕开了门,看见宁亚香在楼梯口,汪燕打了个哈欠,手挪挪眼睛,“宁妹,对不住了,我睡着了,以为你回家了。”
  宁亚香跑过来,“叫我好等,这时候那敢回家,把我悃的,就想睡在走廊里,朗再生呢?”宁亚香问。汪燕说:“我还问你呢,你跟他学跳探戈的,后来听不到声音,你跟他去哪里学去了?”
  这一问,倒把宁亚香问的莫名其妙,她推门进去一看说:“我还以为你开玩笑,把他藏起来了。他你们给安排在哪个房间?”汪燕说:“我不知道,乔大哥安排的,可能和我哥一个房间,他现在打桥牌吧。”
  宁亚香说:“没有,刚才我推门看了,他不在打桥牌,换别人了。今天晚上,他把我卖了,我还给他数钱,他坏的要死。”汪燕吃惊地问:“宁妹,你怎么精明的人,他怎么把你卖了?”
  宁亚香说:“他叫我下去给他下楼捉一只猫、捉一只螃蟹,我问他:‘捉猫蟹干嘛,吓人倒把的。’他说:‘先不告诉你,反正有用,你捉来了,我再告诉你。’我傻乎乎的真的听他说的,去捉猫,就听到猫说人话的怪事情,这不是受他指拨,给他数钱数钱是什么?
  回来找他,鬼都不见,不知他和哪个婊子约会去了。你说,这不是他骗我是什么,我要骂她,搧他耳光,我宁亚香不是好欺负的、好骗的。”汪燕脸热乎乎的,看她还在生气,没有与她再多说什么,叫她下楼去洗脸、洗脚上床睡觉。
  上床时,宁亚香看到了新换的床单,再看看窗沿看看窗子,时间的确太晚了,明天还要“押魂,”但宁亚香睡不着,她问:“姐,我还没有会来,你怎么把门里面锁上了?我觉得你没有这个必要。”
  汪燕说:“我胆子小,晚上睡觉都是倒插门的,这个地方有入室盗窃案,你不是不知道?”宁亚香说:“汪姐胆子越来越小了,干嘛晚上了还要换个新床单?拍贼偷啊。”
  汪燕说:“你也看见了,白天太忙,哪有时间啊。睡觉吧。”宁亚香说:“姐,你要警惕姓狼的,他借教我学探戈,欺负我。”
  汪燕说:“那你就不要跟他学,估计他也是半瓶子晃荡,满瓶子不响。”
  逝世后的第三天,是“押魂”仪式,老狼一直躲避宁亚香,怕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臭他,他知道,把安徽姑娘惹了,没有好果子吃。但这个事老狼胸有成竹,知道给她解释清楚,也许她不会骂他或打他的。
  押魂,当地人认为,逝者被牛头马面押回来,与家人、亲戚朋友告别。家人为了留住他,哪怕是一分一秒也行,就在灵堂门后放下一个圆底的砂锅,放一个鸡蛋,几根稻草,一双筷子,意思留爷爷吃荷包蛋,以便延长爷爷去阎王爷那里的时间。
  汪燕站着很不自在,她看着砂锅和鸡蛋,这完全是祖先想象出来的,亲人过世了,他们想念他,想到恩德雨露,希望逝者不灭,在另一个世界活着,就产生了冥界。
  砂锅被稻草点燃的灶火—-生命之火烧开了,咕咕嘟翻滚、沸腾着,奶奶或先人给爷爷打了那个鸡蛋,鸡蛋在开水的沸腾中变成了荷包蛋,奶奶以铜勺子,舀出荷包蛋,给爷爷盛到碗里,放了些红糖,奶奶亲自端给爷爷说:“吃了上路吧。”
  爷爷泪汪汪接了碗,拿起筷子,夹起荷包蛋,喝甜甜的红糖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荷包蛋像奶奶曾经给爷爷做的荷包蛋那样新鲜呢,闪着奶奶嘱咐、思念之光,也像是祖先欢迎爷爷的到来,这好像是在家里,也好在属于冥界的祖先坟里。
  但汪燕他们看不见爷爷,而爷爷和先人却能看见汪燕他们;这是在想象中演出的一幕活剧,是与爷爷作最后的一次无言的对话。汪燕宁肯相信这种形式的存在,因为,这时她们和爷爷再次相见,不过,这次是见他的灵魂,听他无言的教诲,她的泪水像泉水一样涌出来。
  这也许就是英国人在她身边举着摄影机录制的主要原因。但,想象中的灶火燃烧,很快又变成了老狼给她燃起的情欲之火,她身子现在不能完全摆脱老狼昨夜欲火的熏染,这次回家他再次陷入了不该有的情网。
  而且,朱三就在旁边,是在人家眼皮底下做伤害人家感情的事,她知道朱三大度,不太讲究所爱的出轨,然而她感到对不起他,老狼站在不远处,真有这事了,他俩反而疏远,不用研究、也不必寻找,宁亚香就站在近边,她尽量不让汪燕看见,也不让狼哥哥看见。
  宁亚香坚信他俩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但想象不到老狼胆子那么大,已经攻破了最后一关。她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她还要做最后的争取,不理他、骂他,是把他推给她,这是不对的。
  因此,想来想去,她否定昨夜要翻脸骂他、甚至要打他耳光的想法。押魂仪式也是在晚上,这几天没有月亮,乡下小路没有灯,田野漆黑的一片。
  汪燕熟悉家乡的一草一木、一沟一河。那条沟里水是黑的,污泥上沉淀枯苇叶下有鱼,她上中小学在沟边走,她都知道,她还跟着大哥出去在浮萍黑水沟里放黄鳝笼子。
  今晚,她与爷爷对话之后,又被昨夜的爱火烛疼,好端端的,秦老板的事没完,朱三的事未了,又冒出老狼的突然袭击,他太坏,使最毒的手段她实在挡不住,最后前线奔溃。
  她心里很烦,就走进了楼后田野的黑暗中,楼后水泥阳沟前是一条东西水泥道,可以走汽车。对着堂屋,向北的田野间有条泥路,她就在这路上走。
  不用想,狼哥哥或猪哥哥会跟上来,但她谁也不想理,只想安静地想一想。在她身后不远,果然跟着老狼,他准备背后抱住她时,被后面的宁亚香叫住:“狼哥哥,你慢走,有几句话我想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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