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抵触

  其实张氏是去县里拿钱,上次从家里拿走的五十两银子没有动,加上以前存下的,大约有两百来两银子:家里给里,加是张氏母女做绣活的钱,每年都要剩下十来两银子,十几年来,积少成多,有了一百多两银子。
  “大哥的意思那笔钱全都用来治病?那岂不是卖李婧文的好处全被你占了?”李家富不满的说,他说过,于家愿意给二百两银子,他原来还以为李家荣得了一份好差事,这银子至少有一半是自己的,他竟然想一口全都吞下去。
  “你愿意看着自己的哥哥顶着个光头被人笑话?而且这是种病,现在虽然只是掉头发,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难道你愿意看着你大哥年纪轻轻就病死?”李家荣看着李家富说。
  “大哥······”李家富还真不好再说什么。
  “以后大哥的月俸会交给家里吗?”小吴氏只要想到李家荣以后会拿十两银子的月俸,心里的就激动:这于家也太大方,一个帐房的月俸竟然这么高。
  “家里没有分家,除了家用,我去把剩下的钱交给爹娘的。”李家荣点点头。
  其实于家总账房的月俸才能拿到十两银子,刚进去的小帐房也就一两银子,他能不能拿到这么多钱,还要看李婧文去于家后能不能得到于老爷的欢心。
  “这还差不多。”李家富想到他的月俸会剩下一大半拿回来,心里稍微平衡了点。
  “爹,娘,你们说老四给二房打工,带着几个人开荒种菜就能拿到一两的月俸,我能不能到他家里去谋个差事?”
  “他们也是给别人做事,天知道能干多久,你还是在喜来多做保险一些。”李连仲虽然也想三儿子拿高薪,但想到二房的产业都不是自己的,万一哪天李婧文的师父不让他们管了,老三岂不是要失业?
  “那个人就是收回产业,也是要人打理的,只要表现好,我相信他不会一刀切,我在酒楼干了这么多年,仍然是个小跑堂,管事领班什么的,都是死契奴才,所以,我就是做得再好,也没有上升的空间,还不如换个地方试试看。”
  “万一那个把管理权收回去了,不用这边的人,我就留在家里种田,爹的年纪也大了,打理这么多的田地也力不从心了,我在家里也能帮一把。”李家富心想老四那个目不识丁的人都能拿到一两银子的月俸,他应该拿得更多。
  “你哪天去找老二问问看,要是有好的空缺,你就过去。”李连仲想想也是这个理。
  “等李婧文走了我就去。”李家富想到现在二房很多事都是李婧文做主,他暂时不去碰钉子,反正她在家里也呆不了几天了。
  “你说得对,李婧文就是根搅屎棍,老二之所以变成这个个样子,就是她搅和的,那个死丫头好象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个,变得太厉害了。”吴氏咬牙切齿的说。
  李婧文不知道他们的打算,她回房洗个脸后,就去了李思文屋里,李思文对老宅的人都很抵触,只要那边有人过来,她就会带着六宝回屋。
  “姐姐,你回来了?爷爷他们走了没有?”看到李婧文进来,李思文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来打招呼。
  “他们走了,思文,别怕他们,有爹和娘在,他们不会打你的。”李婧文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折拍子拍她的背。
  “大姐,我也要抱抱。”坐在垫子玩石子的六宝看到他的大姐抱着二姐,爬起来迈着小短腿扑了过来。
  “好,大姐抱抱,六宝在家里乖不乖?”李婧文把把抱了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
  “乖,六宝乖,二姐也乖。”六宝认真的点点头。
  “以后也要乖乖的哦,走,我们出去玩。”李婧文抱着六宝向外走去,深种的阳光很温暖,多晒晒身体好。
  临近中午了,家里的帮工都回去吃饭了,家里也准备开饭了,大力他们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如意楼需要的粉条越来越多,他们就在后院平了一块地,打了个棚子用来切红薯、碎红薯和沉淀淀粉。
  做粉条则仍然在厨房,幸好厨房够大,灶口也多,就是在那边做粉条也不会影响家里做饭菜。
  晒淀粉和粉条则在前院东侧的小练功场里,离厨房近,地面也是青砖铺就的,很平坦,在上面放上三角架,放上竹竿就可以晾粉条,地上还可以铺上晒席晒淀粉。
  渣渣则晒在院子后面的荒地上,那里没有开垦,也算比较平整,铺上晒席就可以了。
  “爹,娘,到了明年,家里要弄个专门的粉条作坊才行。”开饭前,李婧文跟李家华和刘氏商量说,现在规模小,这样还可以,但是随着规模的加大,不仅厨房支持不了,就是晒场也太小了。
  “嗯,不仅要有专门的厨房,还要一块晒坪,到时候请的人也要固定下来,不给象现在一样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李家华点点头。
  “以前是我没有计划好,没想到粉条的生意这么好,只想到要消耗掉家里的红薯,所以才没有作好规划,立下规矩。”李婧文深以为然。
  “过完年,手头松了,我们就盖一个青砖的粉条作坊,请固定的工人,发月俸,那样也更好管理。”刘氏也赞同他们的观点。
  “对,路要一步一步走,现在虽然不怎么规范,但也过得去,把这季的粉条做完,吸取经验和教训再做调整。”
  “爹,娘,还有一件事跟你们说一下,明天如意楼的少东家会来我们家看打谷机,下午我们把屋子打扫一下,这样也能给一个个好印象。”
  “婧文的意思是想跟他合作制作打谷机?”李家华想起当初她不愿意把打谷机拉去田里,而把稻子全都挑回来脱粒的理由。
  “对,我师父把这东西给我的时候就告诫过我,自己还没有成长到别人不可能憾动的时候这东西不可以用来谋利,楚公子是棵大树,我想跟他合作,即便是银子少赚点,也比以后被人谋算好。”
  “你觉得楚公子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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