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叔侄起争执

  荞玉见秦夜对秦清依旧是粗手粗脚的,便上前,横在秦清身前,瞪着秦夜道,“你在敢碰她一下,试试?”
  初若桃抽抽鼻子,扯一下秦夜的衣袖,唤道,“秦清姐姐已有身孕,你怎可下手没轻没重的?”
  “莫求情!”秦夜回道,依旧横着眉看着秦清和荞玉,“谁让他们无事闲着,来添堵!”
  秦清探着头,似乎还想与初若桃说些什么,便觉整个人腾空飘起来,俯身便看到荞玉已将她抗在了肩头,跨过桑华殿的门槛,朝着鹿云宫的宫门走去。
  见荞玉抗着秦清走了,秦夜才回过身来,朝着初若桃道,“秦清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一个说变脸就变脸的荞玉,我们消受不起!”
  “我看挺好。”初若桃无所谓的躺回床上,测过身来,用一手撑着头,看向秦夜,“人家荞玉护妻心切,这是可以理解的。”
  “不能理解!”秦夜的气还没消。
  “你这又是为何生气呢?”初若桃问道。
  秦夜闻言,觉得脸上一阵灼热,尴尬的回到床边坐下,想了一阵子理由,实在是想不出来,便反问道,“我有错吗?”
  初若桃无语的点点头,“没错,没错。”
  秦夜将初若桃扶着躺好,“你先在殿内歇着,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初若桃见秦夜起身要走,也翻身坐起来。
  秦夜皱皱眉,“你莫动,我只是回一趟永夜宫,片刻便会回来。”初若桃闻言再次躺了回去,朝着秦夜摆摆手道,“你去吧,正好,我想睡一会儿觉。”
  “嗯。”秦夜嗯一声后,便再无声音。
  初若桃僵着身子在床上躺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敢翻身坐起来,回身见秦夜果真走了,便也站起身来,缓了缓稍稍有些发麻的手脚,迈步出了桑华殿。
  那么多人都在忙天帝和琼枝的婚事,星运殿的酒窖定不会有几个人看守,她可是惦念琼枝的那个忘情酒惦念了很久,今日的机会若是错失了,怕是日后,更没机会了。
  初若桃进了星运殿时,果真见殿内人迹稀少。天宫内外都是贺喜的仙人,怕是侍奉的仙娥不够了,便从别的殿调了过去。
  如此,便是琼枝在,也未必能发现她偷偷进了酒窖。
  初若桃一路小心翼翼的朝着酒窖走去,过了通往酒窖的长廊后,忽见酒窖门口立着两个手执长枪的天兵。
  初若桃忙侧身躲在柱子后面,回首看看殿门外,回过身来便挥袖朝着那两个天兵使了个定身咒,然后,人影一闪,便钻进了酒窖。
  初若桃进了酒窖不多时,星运殿的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黑衣黑裙,磨发束在头顶,眸中闪着寒光,嘴角斜斜翘起。
  黑衣人在走到酒窖近前时,手中便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黑衣人看了看被施了定身咒的两个天兵,又看了看紧闭的酒窖门,终将手中的短剑换成了两根极细的银针。
  黑衣人的手抬了抬,便看到两根银针飞快的没入了两个天兵的头顶。
  初若桃刚寻到琼枝的忘情酒,还未来得及收起,便听见酒窖外响起了熙熙攘攘的动静。想来是有人发现她偷酒了。
  初若桃想了想,将装有忘情酒的小酒坛子收起来,人影一闪,化作一道雾气自门缝中飘走了。
  初若桃前脚刚回到桑华殿,许淼后脚便带着天兵追了过来。
  “许淼,好久不见!”初若桃回身笑笑,抬手搭在许淼肩头。
  许淼也笑笑,朝着初若桃摊开手。道,“还请您把拿走的东西还回来。”
  初若桃“惊愕”的问道,“什么东西?”
  许淼抬着剑敲了敲初若桃腰间挂着的酒囊,“无论偷了多少,都应还回去。”
  许淼的话刚说完,鹿云宫在忽地冲进了一个人,面色匆匆朝着许淼喊道,“许将军,酒窖门口的两位是被杀害了!”
  “什么!”许淼回身看向初若桃,凝眉沉声道,“为嘴伤人命?”
  初若桃摆摆手,“与我无关,我一直在殿内歇着来着,魔界一场恶战,我身体还未恢复,如何去杀人越货?”初若桃说着,抬手揉了揉鬓侧,跌坐回床上,“哎呀,不行人太多,我的头。“
  初若桃说着故意脱下外套,翻身滚回床里面。
  许淼眉色拧的更紧了,“方才我是亲眼见你自酒窖出来的。”
  初若桃回身,笑着问道,“实话跟你说,我是去了酒窖,但是,我也仅仅是偷了一壶酒,并未杀过人,再说了,就我这身份,需要杀人吗?”
  许淼立即反问道,“那,以你的身份,还需要偷酒喝吗?”
  初若桃自床上翻身起来,走到许淼身边,俯身贴在许淼耳边,沉声道,“想要冤枉我?想过后果吗?”
  许淼一惊,猛地想起来初若桃的身份,在天族是战神,在魔族是魔尊,在冥府还是冥君的心头肉,即便初若桃犯了事,这可树叶不好啃啊!
  “那您的意思是,即便您杀了人,天族的律法也拿您没办法?”
  许淼比较死心眼,这是在朝露山时初若桃就见识过的。许淼这么问,自是将初若桃已当成了杀人的凶手。
  “罢了。”初若桃又难得的吊儿郎当起来,回身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仰首看向许淼,“你觉得我会因为一壶酒而杀两个曾经在我手下共事的天兵吗?”
  初若桃的为人,不用怀疑,若是有一丁点的自私,当初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朝露山将她从文修罗的手下救出来。
  “但是!”
  “但是,那两人确实死了?”许淼还想反驳,初若桃便笑着接过了话茬。
  人死了,能逃得出这六界吗?再说了,秦夜的冥府是作何用的?
  许淼弯身朝着初若桃行礼,脸色愧疚道,“是属下鲁莽,望……”许淼说着抬起头来,见初若桃还是一脸笑意,似乎并没有因此事影响心情,心中更觉愧疚,便接着道,“您放心,属下定查出真凶还您一个清白!”
  “还?”初若桃起身走到许淼身边,伸手在许淼肩头蹭了蹭许淼的肩甲,道,“谢了,我本就清白。”
  许淼一愣,测眸看着初若桃的手指在她肩甲上轻轻挥动,脸上不由一红,好似那手触碰的是她肩上的肌肤一般,回话的声音情不自禁的柔和下来,“嗯。”
  竟还莫名的亲近了几分。
  “你们在做什么?”秦夜一进门,便看见自家媳妇站在许淼身边,纤手在许淼的肩头“轻浮”的挥动着,许淼则是僵立着,动也不敢动,很明显是他家那位又不老实了。
  初若桃回头,愣愣的看一眼秦夜,失声笑道,“无事,许将军肩上落了灰,我帮她擦擦。”
  初若桃一句话说完的时候,秦夜已经站在初若桃身边,大手一伸,将初若桃的手禁锢起来,回头看向许淼,“许将军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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