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5章 白娘子夙敌来袭

  十一离开,远处的妖修纷纷过来,有人关心道:“见过江先生,江先生可恢复了?”
  “无碍,已经恢复了。”
  “江先生的医馆还开张吗?”另一个妖修问道。
  “自然开张,老规矩,半个月一接诊。”江浩笑着回复。
  此次国师来袭,江浩可谓力挽狂澜,拯救了整个宝青坊,这些妖修愿意与宝青坊共存亡,自然是把这里早已经当成了家,江浩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现在江浩在他们心目中,地位非一般的高,已经可以与宝青坊主比肩。
  而且他后面还有那么强的一位老师,谁敢不敬。
  江浩对着妖修们拱拱手,脚下升起一片祥云,身子飞起,向着安仙谷方向飞去。
  不多时来到安仙谷,这里被他布置了阵法,外界根本无法发现,成了花妖们静修的乐土,江浩穿过阵法进到安仙谷,发现这里阳光明媚,鸟雀啼鸣,空气中飘着花香,就像最美的世外桃源。
  “啊,是江先生。”
  旁边出现一个穿着粉群的女孩,看到江浩后惊喜道,江浩认出女孩是花妖芍药。
  “芍药,百合她们呢?”
  “大姐在洞府修炼,我带江先生过去。”芍药笑着道。
  两人土遁来到洞府,女孩们看到江浩全都围上来,莺声燕语的问候。
  百合、鹿梦瑶两女见到江浩,脸上露出惊喜,“江大哥你来了,是不是宝青坊的事情解决了?”
  “嗯,解决了,还算圆满,宝青坊医馆可以继续营业。”江浩道。
  “好,我们这就赶回去收拾。”鹿梦瑶高兴说道。
  在安仙谷逗留几个时辰,告别众女返回杭州,此时正是傍晚时分,白素贞坐在凉亭里,手里拿着一卷书,却没有看,愣愣的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姐姐~?”
  小青看白素贞发呆,轻声唤了一声,可白素贞根本没醒过来。
  小青无奈摇头,肯定是在想许仙呢,进个药一去四五天,害的姐姐得了相思病一样。
  姐姐也是,
  太没出息了,
  还渡情劫呢,陷的比谁都深,没救了。
  就在这时房门敲响,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青开门,娘子,我回来了。”
  白素贞猛然惊醒。
  刷~!
  小青只觉眼前一花,白素贞消失,下一秒出现在门口,没等衣衫完全飘落,就已经打开了大门。
  “相公,你回来了。”
  白娘子笑靥如花,一脸甜蜜的看着江浩。
  “回来了,有事耽搁两天,让娘子挂心了。”江浩道。
  “相公快进屋,旅途劳顿,赶紧歇歇脚洗漱一番。”白娘子搀着江浩往里走。
  两夫妻笑着进屋。
  小青站在园中,看着眼前一幕,心里那个酸啊。
  至于吗。
  白娘子放好水,江浩洗浴,白素贞去厨房做饭,做了一桌拿手素菜,又摆了一坛老酒。
  江浩换了一身清爽衣服出来,直接上桌吃饭。
  “娘子,为夫好想你。”
  “相公,奴家也好想你。”
  “娘子吃菜。”
  “相公也吃。”
  小青感觉牙齿都酸倒了。
  饭后,
  今夜月朗星稀,金桂吐芳。
  房檐下摆着一个茶桌,上面烹煮茶水,另一张桌上放着一把古筝,江浩轻声弹奏,嘴里唱起一曲。
  白素贞随着歌声翩翩起舞。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这是司马光的一首词,江浩非常喜欢,也特别适合现在的场景。
  美女挽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化了淡淡的妆,青烟翠绿般的衣服,把她的身影笼罩起来,跳起舞来的时候,就像柳絮一样飘浮不定,非常的美丽。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等江浩唱完这句,白素贞旋转几圈扑进江浩怀里,轻轻捂住他的嘴,柔声道,“相公,笙歌散尽,酒后初醒,素贞不会不见,不会离开。”
  琴声停。
  四目双对。
  情意浓浓。
  小青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咦~咦~咦~~~!
  太肉麻了,受不了了!
  刷~!
  小青直接飞走,转眼消失不见。
  江浩看着白素贞用戏曲唱腔道,“娘~子~,小青走了。”
  “相公~莫要管她,她会照顾自己地。”
  白素贞看着江浩的眼睛,用戏曲唱腔柔情回道。
  两人越凑越近,最后贴合在一起。
  小别胜新婚。
  今夜无人入眠。
  小青没有回白府荷花池。
  如今那里正在改造,有工人看守工地,并不算十分安全,这段日子小青无聊,在杭州城外转了几圈,还真叫她找到一个好地方。
  杭州城外几十里的大山深处有一处瀑布,瀑布下方有一深潭,周围毫无人烟,热了可以钻入探底纳凉,晚上变成本体青蛇对月吞吐月华修炼,这里成了小青修炼之所。
  翌日。
  江浩精神奕奕的洗漱穿衣,白素贞面色红润收拾床榻,两人都收拾好后,一起步行去保和堂。
  街上认识江浩和白素贞的,纷纷和两人打招呼。
  “许大夫白大夫早啊。”
  “早啊李伯,已经开摊子了?”
  “是啊是啊。”
  “许大夫,白大夫,去保和堂啊?”又有人客气的打招呼。
  “张大哥,嫂子的病情好了些吗?”白素贞笑着问道。
  “好了许多,白大夫的医术真是好。”
  等江浩和白素贞走过去,街上众人还在议论两人。
  “许大夫和白大夫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许大夫长相英俊,还有秀才功名,白大夫倾国倾城,而且医术都那么好,两人简直绝配。”
  “看到许大夫和白大夫,我才知道什么叫郎才女貌,夫唱妇随啊,羡煞我等凡夫俗子。”
  “许大夫和白大夫医术精湛,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他们还这么年轻,我敢说以后两人必成一代名医。”
  “那可未必,许大夫科举秀才第一名案首,没准以后人家还能考中举人、进士,前途远大的很呐。”
  其他人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不住点头。
  江浩和白素贞两人的耳朵非常灵,这些人的议论自然听在耳中,两人相视一笑。
  其实这样的日子,白素贞已经很满足。
  两人来到保和堂,开门营业,经过这段时间江浩和白素贞的医术已经得到认可。
  而且江浩和白素贞不需要赚钱,给人看病就当行善积德,从不坑人,能用便宜药材绝不用贵重药材,给人们省钱,所以得到很多杭州百姓的认可,现在保和堂的患者每天都很多。
  至于小青,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监工,监督白府修建。
  其实监工也不用时时刻刻在那里看着,所以小青有时候一两天才回来一趟,大多数时候都偷懒躲在清溪潭中修炼或干脆睡大觉。
  这天。
  小青从山中回杭州,偶尔土遁一段,然后兴奋的钻出来看看,感觉好有意思。
  这是她新学的法术土遁术,是白素贞教给她的。
  江浩把自己的法术,教了好多给白素贞,尤其是一些特别实用的法术,尤其是这个土遁术,是非常实用的一种逃遁法术,所以早早传授给白娘子。
  白素贞问过江浩,能否也传授给小青一些法术,毕竟姐妹情深,小青可是陪了她五百年。
  江浩自然答应,他从来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只要是自己人,学的越多实力越强,也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眼看就要到杭州,小青不在土遁,幻出人形走在路上。
  刚走出去一里多路,前方忽然出现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这男子一脸浓密胡须,长相凶恶,一脸不善的看着小青。
  小青已经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妖气,而且能感觉出这人实力远超自己。
  大胡子盯着小青沉声道:“小青蛇,是否还记得某家?”
  小青一愣,看来对方认识自己,她认真打量眼前之人,忽然想到什么,虽然可他记忆中的样子有些变化,可她还是想起这人是谁。
  “你,你是金钹法王!”小青惊讶道。
  “嘿嘿嘿,一百多年过去,看样子你都快记不得我了,可是我却记得你,还有那条白蛇,一百多年,终于让我找到你们的踪迹,说,那条白蛇呢,躲在那里,今次绝不会再让你们逃出我的手心。”金钹法王咬牙切齿的喝道。
  小青知道自己与这金钹法王实力差距太大,姐姐都不是他对手,更别说自己了。
  土遁~!
  小青不由分说使了一个土遁,嗖的消失不见。
  金钹法王一愣,在想找小青已经找不到踪迹,她不会土遁无法追踪,气的咬牙切齿。
  “你跑不了,你们的老巢肯定在这里,我绝对会顺着你的气味找到你们。”金钹法王喊道。
  小青一路土遁逃窜,很快来到保和堂所在的街道,在后面没人的巷子里现身,急忙忙进了保和堂。
  江浩在给病人诊脉,小青没有理他,急匆匆挑帘进了里屋,白素贞此刻没有病人,正在看医书,见小青慌慌张张进来,轻斥道:“小青,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以后要学着稳重点。”
  小青到了白素贞近前,急声道:“姐姐,大事不好了,那金钹法王找上门来了,刚刚他在杭州城外拦住我,我用出你教的土遁法才勉强逃回来。”
  白素贞一惊,“金钹法王!”
  白素贞一路修炼过来,不可能事事如意,也曾遇到过危险,其中一次就是遇到这金钹法王,这金钹法王修为高深实力强大,白素贞和小青差点遇害。
  而且那金钹法王本体是蜈蚣精,蜈蚣可以说是蛇的天敌之一,白素贞和小青都很怕她,曾经为了躲避金钹法王追杀,两女躲了二三十年时间。
  没想到一百多年后再次被他发现,还真是不死不休啊。
  这时小青又道:“姐姐,我感觉金钹法王比一百多年前更强了,之前他就是三劫巅峰,只怕现在已经度过四劫了,我们如何应付啊?!”
  小青焦急道。
  白素贞脸上也显出郑重神色,微微皱眉,“四劫妖修,实力比之三劫强上一个大境界,可谓天壤之别,之前就不是他对手,现在更不行了,这可怎么办?”
  至于相公。
  相公刚刚成就元婴。
  元婴修为实力,也就相当于三劫妖修,就算加上相公也不是蜈蚣精对手。
  而且她不愿意把危险引到相公身边。
  “姐姐,要不咱们逃吧,躲起来不让他找到,再躲个二三十年,估计就能躲过这一劫,咱们继续留在杭州,早晚被他找到。”小青焦急道。
  白素贞深蹙蛾眉。
  以前能逃躲起来,躲上个二三十年不在话下,可现在她有了相公,她不愿意离开相公,哪怕只是去苏州进草药这几天,她都日日思念,何况要分离二三十年。
  可不离开,很可能会给相公招来祸患,她现在爱相公爱到骨子里,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相公受到一点连累。
  一时间白素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可如何是好!”
  白素贞轻声呢喃。
  隔壁的隔壁,江浩写好方子交给病人,病人离开后,他眼睛瞅了一眼白素贞房间方向。
  以他的修为,虽然小青和白素贞的对话压得很低,可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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