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蛀虫

  “我就不信了,我还斗不过这样一个小丫头,且看着,姨娘定然会给你出了这一口恶气,叫姑爷重新掌控这首饰铺!”
  贾三春听着这话,手稍微紧了一紧,寻声道:“姨娘,你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且看着便好。”贾氏冷哼一声,缓步走上前,贾三春赶紧跟在其后。
  只见贾氏掩着鼻子,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天色逐渐黑了,季瑾筠伸手捶了一下后背,看着铺子已经关门,她人就还坐在柜前,清理着这些天的账簿。
  早前走水一事,倒是将东西烧的赶紧,这一清算备用账簿,这才叹息了一声,“难怪这铺子的生意这么差劲,有一个蛀虫,如何好的了!”
  小园端了一杯茶水上来,“这珠宝铺子看着生意还挺好的,而且账簿也都记得挺漂亮,怎么二少奶奶你这一查,查出了这么多问题?”
  “是啊!按道理说,走水一事,将所有的账簿都烧毁了,可是这存在钱庄的银子却有记录,再者每一个季度,都会有一本账簿,再加上爹在这首饰铺子里有一个内因,这有什么事情,都是记载着的!
  季瑾筠极有耐心的解释着,眉目之中也都带着一抹温和的笑。
  小园这才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原是账簿看着确实是漂亮,但是银子对不上,而老爷的亲信又将每一块珠宝的出库都记载着,倒也是很清楚这每一笔的账。
  “这事儿,且先别说,爹并未摆明,这会儿叫我暂管着铺子,就是不想以前的事情在发生,如此一来,之前的事,也就一笔勾销了!”季瑾筠轻声嘱咐着小园,生怕她这一多嘴,倒是引得家中不和。
  小园点了点头,脑袋就好似那拨浪鼓一样,“放心吧!这事儿把在奴婢嘴中,严严儿的!”
  季瑾筠有些好笑,“是了,你这小丫头,倒是机灵的紧。”
  嘻嘻......”小园俏皮的向她吐了吐舌头,端过她手中的茶杯,“水没了,
  奴婢给您再添一点儿!”
  季瑾筠伸了一个懒腰,桌子上的烛火已然点亮了,窗外忽然一阵风,吹在手臂上,有些凉意,“今儿个已经逐渐立秋,也不知道相公何时才回!
  二少爷这会儿也没有来封信,你这都已经望了好些时间了。”小园撇嘴说着。
  一路上赶路的紧,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来写信,且收拾着,我们回去接着看!”季瑾筠不由摇晃了一下头,手轻触之处,格外柔和。
  啊!一阵细细嗦嗦的声音顿时响起,小园低喃着:“啊,咱们回去还得看,她看了一眼已经倒好的茶水,眸子有些沉闷,索性一口气便自己喝了,这才手忙脚乱的上来帮忙收拾。
  近几个月,都是这样的日子,好不容易今日可以好好休整,却整理出这贾三春当初做了太多的事情,倒是叫她觉得格外的诧异,这账簿,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处理完了的!
  夜里的风有些急促,她稍稍拢了一下衣裳。
  竹节清此时也乐得休闲,免得她一得闲,就一个劲儿的询问关于贺全安的消息。
  说道贺全安,他一路上都在查探周边的状况,正巧着在路上碰到了邱向阳。
  “贺兄,你这是......”邱向阳指着人不多,倒是各种都不乏有了这许多的人。
  贺全安闻言,也稍稍拱了一下手,轻声说道:“带着他们出来走走,算是散散心,解一下心中的郁结!
  贺全安说的格外隐晦,邱向阳也未曾过多探索,“他们有你这样的上家,也算是一种福气!”
  “福气,都是相互的,还不知向阳兄这是去哪儿啊?”贺全安不想要继续多说,直接扬声询问,将话题给瞬时转移开了。
  邱向阳只叹息了一口气,“我这一行,可是在虎口里拔牙,凶多吉少,瑾安兄下次到底还能不能见到我,那就得看缘分了!”
  “这说的也太过了,我在口梁坡替你备上两杯薄酒,务必赶紧回来才是!”贺全安急忙寻声说道。
  两人之间就这般客套着,在车上的人可就不乐意了,一声怒吼,“哥,你到底还要不要走了!”
  走走走!”贺全安眸子突然一笑,对邱向阳作揖道:“今日地点不对,这前后也没有一个驿站,连歇脚的听着都没有,我便不与向阳兄在过多客套了,一切都在往后的一杯酒里,你可是别想着逃才是!”
  “成,有全安兄这一句话,我怎么也得赶着回来!”洒脱如同他邱向阳,这眸子一扬,尽在不言中。
  邱向阳停下脚步,就看着贺全安骑在马背上,潇洒的紧,走路更是如同带风。
  他摇晃了一下头,“这......许就是有一个相互欢喜的人儿在身侧,才会有如此气魄吧!”
  早秋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凉凉的,正好将余夏的热气给瞬时吹跑了去。
  “哥,你和邱向阳何时这般熟稔了,还一道举杯共饮,说的真是太假了!”贺婉芸在车子里,有些不屑的撩起这帘子,娇嗔道。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除了冲动行事,何时思衬过,在口梁坡,地方虽小,却不能够随意得罪了人!”贺全安摇晃了一下头。
  身侧的冬秦一言不发,半晌都没有一丁点的回响。
  “那怎的这有些人,连下马都不曾!”贺婉芸有些白眼的看了一下冬秦,只见他突然转眼看过来,“婉芸你是在说我吗?
  冬秦一路上都格外殷勤,又是给贺婉芸端水,又是寻了野味,各种照顾,但都没有得到贺婉芸一句话。
  他都快愁死了,这会儿倒是听见这言外之音,好似在与他说,立刻满目欢喜雀跃,急忙寻声问道。
  贺全安也一直觉得怪异,总感觉两人这一趟,似乎有什么变化,但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谁爱说你啊!”贺婉芸说罢,一甩帘子,就进了马车。
  “行了,你别理会她!她也就是一时闹腾,她有本事倒是别吃你给打的野味儿!”贺全安凑着马车高声扬了一句,那样子可是柔和的紧。
  贺婉芸这一听,手紧握成了拳头,这一路上都是男人,她倒是每一个帮嘴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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