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子母魂瓶(中)

  秦伯急怒攻心:“你……你说谎!”
  当然是说谎啊,不然你以为呢。
  是秦伯先说谎的,那么黑暗的秦家都能洗白,演得像真的似的,看谁演得过谁!
  秦家派人搜寻、成立多众古玩店铺、聘用大量古玩专家和游水明研究所全为法器,这是无法公布于众的事情。
  江枫巧秒的将其改动了一丁点,法器改为魂瓶。
  “秦伯说我所言不实,请问秦伯,秦家派人满世界搜寻的是何物?游水明研究所研究的是何物?不是魂瓶又是什么?说出来说大家听听啊。”
  江枫似笑非笑的盯着秦伯。
  林师想要开口说出实话,秦伯伸手阻拦住林师。
  “秦家找寻什么物件与研究何物,是秦家机密,用不着告诉你。”
  江枫耸了耸肩,示意大家观看,秦伯不打自招了。
  人群沸腾了!
  这一刻再没人顾及秦家颜面。
  “我擦!太劲爆了!秦家掘人祖坟,盗他人先祖魂瓶研究!”
  “我知道一些古玩是陪葬品,但陪葬品和陪葬品不一样,研究与收藏魂瓶那种级别的,不怕招来怨魂?想想都毛骨悚然,秦家怎么下得去手!”
  “什么亡灵与怨魂?子虚乌有!老子不迷信!”
  “那你入手一件魂瓶啊。”
  “老子又不是秦家,没他们那么晦气,魂瓶是死人最珍贵的宝贝,谁和死人争夺物件,死人的专用器具,摆在家中,诅咒阳宅变阴宅?”
  “此事一传出去,秦家本不好的名声将彻彻底底变得臭不可闻,大家的容忍是有下限的,研究魂瓶的家族……嘶,我觉得以后还是离秦家远点好,免得沾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花费大代价刚打通秦家关系,向秦家供货,这可咋办呐。我今年才四十岁,不想做个短命鬼。”
  这一刻,场内变得有些不受控制。
  秦家高层大声争辩,奈何没人听他们的,秦伯镇住众人:“方才是乳齿小儿的一面之词,大家不要偏听偏信!自古以来树大招风!秦家生意做大的同时,招来无数嫉恨,那些人在生意场竞争不过秦家,一心想玩阴的,侮辱秦家、向秦家泼脏水的还少吗?大家什么样的传言没听过?
  江枫此贼罪大恶极,秦家送了他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品物件,他呢,恩将仇报、反过来泼秦家脏水!由此可见,江枫是一个彻头彻尾、不知报恩的下流小人!人品如此恶劣,他说的话,大家要好好思量才对。”
  江枫笑道:“大家知晓秦家送物件规则,送谁全凭秦家、没有公平可言,大家大度,不和秦家计较,那些得到珍品物件的人,是秦家早就内定好的!秦家知道我要来寻祖上魂瓶,想用一件珍品古玩拉拢我,否则我一个平平无奇、既没家世又没人脉的小子,哪能得到秦家垂青?
  祖上魂瓶寄托着先祖亡魂,我再不孝,不能为了些许钱财放弃追责秦家!”
  江枫掏出两枚褐色瓦片,张开手掌让大家观看。
  “我太爷爷请匠师造魂瓶时,怕出现意外,特地一起造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魂瓶安然下葬,备用魂瓶自然被打碎,我手上的就是备用魂瓶碎片,大家仔细瞧瞧,是否与台魂瓶材质样式相同?”
  仇寒为了两枚魂瓶碎片害死秦娇,此两枚魂瓶碎片正是仇寒交给江枫的。
  至于为什么除了秦家视若宝的魂瓶碎片外,秦家还有一个完全相同的完整魂瓶,江枫暂时不得而知。
  台上物件摆出来时,江枫得以认出魂瓶,也是魂瓶碎片的缘故。
  “果真一样!不止材质类似,上面零星的紫色与台上魂瓶的紫色纹路相同,各方面几乎找不出异常。”
  “证据确凿!”
  “人证物证俱全!”
  “秦家保险柜多严密,除非江枫此前极其了解秦家至宝,否则拿不出来此碎片,但那是不可能的,秦家至宝,别说咱们了,普通秦家子弟无权知晓的存在,事先有谁有过耳闻?有谁亲眼见过?没有!”
  “只有一个解释!江枫说的是真的,秦家盗了江枫先祖坟墓,得来的魂瓶!”
  “合情合理!”
  “秦家……是个喜欢盗他人祖坟、研究魂瓶的变态家族?”
  “好恶心……”
  “大家不要相信江枫!秦家有内鬼,他们内外勾结、计划严密地想要败坏秦家名声!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秦伯喊得嗓子都哑了。
  这回不用江枫开口,台下没人信。
  “败坏秦家名声?秦家有名声可言?”
  “没盗他人先祖魂瓶,人家至于找上门来!”
  “谁敢和秦家玩阴谋?除了掘祖坟大仇,谁会不惜性命、与秦家死磕?”
  “就是!道破秦家伪装面具,秦家受损的同时,江枫可能小命不保,两败俱伤的事情,除报掘祖坟大仇,没别的解释。”
  秦金榆道:“想不到江枫和家族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等以后有时间,我得郑重地向江枫道歉,家族做得不对。做错事情不承认,江枫祖上的魂瓶得还给江枫嘛。”
  想着江枫方才和他相处时的“真挚情感”,秦金榆有感而发:“江枫胸怀坦荡,家族掘了他祖坟,和我交谈时面色没露出过半分异样,也没有因此讥讽我、仇恨我,家族和江枫的伟岸形像一比,如同水滴与汪洋大海,我感到深深的羞愧!”
  倪忆秋满头问号,据她认识的江枫绝不是那样的人,什么胸怀宽广,秦家真掘了江枫家祖坟,江枫早嗷嗷叫着扑上去咬秦家了,泼狗血泼污物、四处向秦家产业搞破坏……各种令不齿的手段齐上阵,这才是她了解的江枫。
  柳琳琳与刘诗曼脸色憋得通红,想笑又不能笑,红晕涨到了脖子根。
  “姐姐,你想笑?江枫家出现这样的‘惨事’,你居然幸灾乐祸地笑得出来,你、你、你……我看错姐姐了!”
  “死妮子!和我调笑……找打!”
  台上高层们慌如热锅上的蚂蚁,林师请求道:“秦伯,你再讲几句,以你的威望,大家还是能静下来听你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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