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虎落平川被犬欺

  中海市中医院,苟院长办公室。
  苟院长和俞书记面对面坐着,一边还坐在一个一身高级名牌的年轻人。年轻人似乎有些着急,一会又站起身,来过地踱步,一会看向窗外的医院大门。
  “俞叔叔,你说的那位医生,他真的能治好我父亲吗?”那年轻人不停地问着同一个问题。
  俞树也不厌烦地解释着:“我父亲就是他救回来的,你说他有没有那个本领,不要急,一会人到了,你就知道了。”
  黎风刚推开苟院长的办公室,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门口,苟院长最先迎了上来。俞书记和那位年轻人也站了起来。
  “你可来了,我这里有位重要的病人,他的病情很严重,希望你能帮忙去看看。”苟院长用商量的语气和黎风说话,他不确定黎风会不会这么好说话,再说现在人命关天,需要他的医术。
  那年轻人见黎风这么年轻,目光不友善地大量着黎风,不屑道:“这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能治好我父亲?”
  “小谷,不要说话。”俞书记拉了拉那年轻人的衣服,一脸严肃。这谷长君太公子派了,现在是求人家治病,他倒好,看不起医生,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黎风没有搭理他,看着俞树也在场,便问道:“病人在哪里?带我去吧。”
  俞树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下来,要是他不答应,还真没有办法。还好小风人不错。
  “人在家里,我这就带你去。那苟院长,我们先走了。小风,你要不要带上什么东西?”俞书记有些着急,毕竟那谷震山和他从小长大,现在他命在旦夕,容不得耽误时间了。
  “不用,走吧,药箱我已经拿来。”黎风指了指肩膀上的那个师傅留给他的木质药箱。
  药箱已经很老旧,但是很干净,让人感觉黎风是一个老中医似的。也只有老中医还会有这种药箱。
  苟院长直勾勾地盯着那药箱看。
  俞书记愣愣地盯着那药箱看。
  谷长君不可思议地盯着那药箱看。
  苟院长在想:这可是难得的百宝药箱呀,稀世珍宝,整个华夏,估计很难找到第二个。
  俞书记在想:这么古朴的风格,和他的医术确实很搭配。
  谷长君在想:这是什么玩意?就凭这个药箱就能治好我父亲?
  黎风不解地看着三人,催促道:“还不走?”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由那谷长君开着一辆黑色大悍马载着三人,开了半个小时的车,来到郊区的一个庄园里,这里好多别墅群,看来这谷家是个大家族,不是一般家族可以比的。
  别墅门口挂着一块牌子,写着‘谷家’,院长很大,大到一时半会走不到边,院子里布置的很军事化,看来是个军人之家。只是现在多了些现代上层社会的东西,看上去,是新布置的,和原来的布置有些格格不入。
  “哟,大哥,这是干嘛呢?大晚上还招呼客人呢?”一位和谷长君一样吊儿郎当的年轻公子,见谷长君,就上来找茬。
  不是谷长君不受待见,而是这谷长君的爷爷前不久刚去世,现在这个谷家基本上是群龙无首,而谷长君的父亲,谷震山是谷家家主的热门人选。只是前不久这谷震山得了一种怪病,三天发作一次,现在已经病入膏肓。
  现在谷家谷震山这一代,是兄弟三人,谷震山是老大。现在谷震山一倒下,那老二谷萧山,老三谷弥山,竞争的相当厉害,已经摆到明面上来了。这个病入膏肓的老大谷震山,已经没有人把他当回事了。谷震山一倒,这个谷长君就没有什么地位可言,现在谁都想欺负他一下,用来解解闷。
  “谷长河!我干什么,不需要通过你吧?况且,这位苟院长是我父亲的好友,今天特意来看看他,有什么不妥吗?”谷长君要是以前的脾气,不把他打趴下才怪,现在他只好低头做人。
  “外人进我谷家,我连问下,都不行吗?我这就去告诉我父亲。”那叫谷长河的年轻人边说,边急急忙忙离开。虽然谷长君现在落魄了,但是过个嘴瘾还行,要真对抗起来,他不是对手。
  这谷长君在军队怎么也是个上校军衔,手底下有一大帮大头兵呢!谷家除了去世的老爷子,现在的谷家掌权的三兄弟,都在军队有一定的实力,而这第三代只有这谷长君还行。其他都走了商界这条路。
  “哼!虎落平川被犬欺,还真以为要爬到我头上来了!”谷长君一副骄傲的样子,虽然平时父亲的威风大些,但是这谷家在军队的实力,以后还得看他的成就呢!
  这谷家看上风光,暗地却是勾心斗角。黎风也没有在意,他来主要是给人看病的,这与他何干。
  今天这谷长河还真是脑袋不知道怎么想的,真的去他父亲谷萧山那里告状去了。
  “父亲,刚才,我看到那狗东西带回来几个人,看上去像医生,有个年轻人背着药箱。要不要过去看看?”谷长河问着正在看着‘萧山集团’近期的计划书。
  谷萧山放下手中的计划书,一副若有所思地看着儿子问道:“什么?医生?你以为现在他们找来医生还能救活老大吗?现在我们的精力不用去管他们,还是盯紧点老三那边。”
  “三叔?他能争过你吗?你太小心了吧。”谷长河有些不解,那文文弱弱的三叔会是父亲的对手?打死他都不信。
  “好了,别不信,最近得到一些消息,你那三叔不甘寂寞,他也在行动。”谷萧山站起身来,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猛虎下山图。
  一个光线柔和的房间,一个瘦如干柴的中年人半卧在木板床上,一旁一个和病床上那个人有些像的中年人在给他按摩着。
  “二叔?你怎么在这里?”谷长君有些防备地问道。
  那病床上的谷震山开口了:“长君,不得无礼,你二叔是自己人。不要相信外面的那些传言,不过你不要对外面说你今天看到的这一幕。”
  “这?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干嘛?以后你要听你二叔的,我想我的时日也不多了。”谷震山悠悠地说道,用手阻止了谷弥山的动作,让他扶他转过身来。
  “老朋友,我看你来了,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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