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真相大白

  虽然苏允弦先前和这小六没见过面,但也是有所耳闻这太孙身边的贴身小厮的。
  传闻中天下第一镖的传世后人,武功绝不在他之下。
  再加上有这御林军作证,此人做不了假。
  由着小六领他们一道入宫,墨染随身携带的那本文书都还没来得及送入那乾清宫呢,他们一行人可就声势浩荡的先到了乾清宫门外。
  “大胆!这都是何人,为何还敢挟兵器面圣,小六儿,你脖子上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吧!”乾清宫门外的老太监一声怒喝。
  紧接着小六直接拿出了腰间随身佩戴的宝剑,“此乃太孙亲佩宝剑,你们该不会不认得?面前这位可是南竺的大王子,入宫面圣可是有要事相商!还不快开门!”
  此时此刻,乾清宫内早已是乱作一团。
  那李贵妃哭的泣不成声,她跪倒在御前扬手指着谭熙儿,低声哭诉道:“此女他爹乃是朝廷重犯,当初可是要被满门抄斩的,臣妾也是念在她花儿似的年纪,纵然这么死了,可惜了,这才留在身边做个贴己的丫鬟,未料到竟是养虎为患,她竟,竟然……”
  “报!门外南竺国大王子,求见!”
  南竺国大王子?
  此时此刻,李贵妃的脸上犹如风云变幻一般,她心中甚是忐忑不安,这节骨眼上,墨染来做什么?来救她?
  李贵妃的脸上掠过一抹喜色,倘若真是这般,那便太好了!
  “那南竺国的王子此刻入宫,只怕是另有所谋,皇爷爷身子不适,以清逸看来,不如不见的好。”元清逸心中就跟明镜儿似的,纵使他这般说,那李贵妃也依旧会让人领着墨染等人前来面圣的!
  正当皇帝有所犹豫,一旁的李贵妃却不知为何,她仰起头来瞥了元清逸一眼,怨声载道的对其怼道:“我朝泱泱大国,若陛下推辞不见,只怕那南竺还要以为是我们惧怕了,有损陛下威严!更况且这里可是皇宫,岂能是由那南竺王子造次的地方!”
  李贵妃这么一说,也占了点儿理。
  皇帝犹豫再三后,摆了摆手,暗示先让谭熙儿等人屏退到一旁,听候发落。
  “见过陛下,墨染有礼了。”墨染并未下跪,而是以弯腰鞠躬表谢。
  虽他现如今身为王子,可日后成为南竺的国主,这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所以不用对皇帝施什么大礼。
  而身后的苏允弦紧跟其后,叩行大礼,默默的起身后又站在了一旁。
  身后的容烟被侍女搀扶着走进门来,她扶着门框入门时,神情一恍,似乎回到了多年前的场景,这扇门她曾踏入过多少次……
  当初她也是怀揣万千宠溺于一身的女子,现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
  李贵妃狐疑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墨染,再看向墨染身后的‘南竺大王子’她恍惚一怔,整个人都瘫坐在地,更尤其是当她看到墨染身后站着的那位眼上蒙着轻纱的姑娘时,她便心中一切都明了了!
  今日这局面,只怕是天神也难以挽回了!
  “大王子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啊?”皇帝眯眸打量了墨染一眼,余光一直都落在墨染身边的那位女子身上。
  太巧,实在是太巧!
  纵使现如今这皇帝是已经上了年纪不假,可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衣着朴素,打扮也是一副中原女子的模样儿,更甚至就连五官都不是容烟的那张脸,可皇帝却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他总觉得,那就是容烟。
  身材,那双手,就连站的时候,那姿势都是一模一样。
  “我今日前来,便是想要跟陛下讨回一个公道。”墨染那张妖孽般的俊脸上渐渐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他慢慢的走到了容烟的身边。
  墨染轻手轻脚的揭开了容烟脸上的那一层“人皮面具”,紧接着又松开了容烟蒙在眼上的那根丝带,幽幽说道:“我南竺公主,身份尊贵,送来和亲也没多少日子,纵使犯错也有我南竺全力担着,我这好好的妹妹,怎入了宫,竟变成了这副模样儿?”
  眼前的李贵妃纵使心中早有准备,可当她亲眼目睹眼前这个打扮平平无奇的女子,摇身一变竟变成了容烟公主时,不免的还是大吃一惊,她私下里扬起了手紧紧地捂在了嘴巴上。
  怎么会,怎么会!她不是已经死了么,当初可是下人回来报给她说,当初在别苑内是搜查到了一具尸体,衣着和容烟一模一样……
  “你,你怎么还活着?”皇帝似乎很是激动,说话的时候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他甚至都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一切竟是真实存在的。
  纵然先前容烟是犯下了不少错,可皇帝也不是没有后悔的时候,更是时常在心中默默祈祷,若是她还活着……那又该有多好……
  现如今皇帝亲眼目睹眼前的容烟,好生生的站在那,一时间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还请圣上,还我一个公道。”
  这墨染好似天生的一股气场,他那严峻的脸上五官都像是被挂上了一层霜似的。
  尽管他不言不语,却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这里已经变成了这墨染及容烟的主场,而太孙也算是能够松下一口气来。
  “公道,还敢找朕要公道,你这好妹妹竟敢在宫内行凶,想要毒害于朕,这还不是你们南竺的主意,外界传闻言,说是太子同你们南竺交好……”
  未等着这皇帝把话说完呢,一边儿上的墨染却已经把话给打断了:“太子是同南竺交好不假,可我妹妹为何要毒害自己的丈夫呢?圣上可是有证据,纵然吾妹有错,何至于要被施以如此酷刑,被养在宫外别苑数年?”
  苏允弦不禁唇角扯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这个墨染,难怪能独揽南竺大权且人还能周游在这京城附近无人察觉,城府颇深。
  皇帝徒然一怔,紧接着矢口否认道:“朕,朕可从未派人将容烟囚禁于什么别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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