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贯匈》甘木

  京墨朝着天无道:“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天无笑道:“我们这里的每个游戏有很好玩。”
  京墨摇摇头,悠然一笑,道:“传说你们国家有不死树和赤泉保证国人不死,因而才被外界传言称之为不死国,不知是否属实。”
  苍术停止和蝉衣分享他玩的游戏是多么惊险刺激,自己是何等英勇无畏,机智聪明之类夸耀自己的话,和蝉衣一起看向天无。
  天无并没有被人窥视秘密的难堪,大大方方道:“确有此事,这也是我们不死国游览的一个区域呢,如果你们对这个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带你们去。”
  蝉衣惊讶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们食用不死树的树叶和饮用赤泉的水吗?”
  天无笑着解释道:“当然不怕,因为这些对于不是不死国国民的人来说,可不是能让他不死的神物,而是催命的毒药。”
  天无带着京墨三人向员丘山方向走去,一路上,蝉衣听了他的讲述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说了。
  原来,自从知道不死国国民能长生不死是因为不死国的员丘山上的神物后,有源源不断的人不远万里来到不死国的员丘山上,想要吃下不死树树叶,喝下赤泉泉水以求长生,毕竟,这个的诱惑实在太大,没有人不想与天齐寿,吃下树叶,喝了泉水的人还没高兴多久,就全身发黑的死去,无一幸免,后来人们就发现,只有不死国的人吃下树叶,喝了泉水才会没事。
  “就是这里了。”天无看着巍然屹立的员丘山笑着朝三人说道。
  蝉衣只见这山拔地参天,直上青云,仰头一看,也看不到顶,被白云遮住了上面的山峰,道:“我们是要走上去吗?”
  京墨道:“当然,难道你不想看看传说中的不死树和赤泉吗?”
  古籍中记载:有不死之国,阿姓,甘木是食,甘木即不死树,食之不老,有员丘山,上有不死树,食之乃寿,亦有赤泉,饮之不老。
  蝉衣叹了口气,并不想爬山,肯定很累,但是她又不敢忤逆京墨,否则,长乐大街可能就是她最后的归宿。
  上山的路并不像蝉衣想的那么难走,虽然视线所及之处都是茂密的树林和疯长的青草,但是中间却有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使得上山的路好走了不少,在半山腰的亭子旁,有着不少游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话休息,蝉衣揉着发酸的脚,气喘吁吁道:“我,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再走。”
  苍术也道:“对啊,我们都走了这么半天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就先休息休息呗。”边说边往亭子那边走去,蝉衣也忙跟上去,京墨无奈道:“走吧。”
  天无笑着跟上,他倒是不累,毕竟这条路走了不知道多少回,先前几次还需要半路休息几次,多走几次后,就觉得很轻松了。
  苍术走进亭中,原先亭中坐着的人见来了新人,将自己的位置让给苍术,笑道:“你过来坐吧!”
  苍术谢过之后,坐了下来,蝉衣紧随其后,四人与周围游人相谈甚欢,看到三人状态调整过来之后,天无道:“走吧,天色也不早了。”
  两盏茶时间过后,四人站在员丘山顶之上,只见远方云雾缭绕,山峦叠翠,四下眺望,云海茫茫,忽然像浪涌,忽然像碧波荡漾,身临其境,真有腾云驾雾之感。
  蝉衣张开双臂,似是拥抱这美景:“真壮观啊!”
  云海之中,一株翠绿的树矗立期间,格外显眼,树上多分支,叶带白色,像锋利的长剑密密地倒插在树枝顶端。
  天无看向那棵树,道:“那就是不死树。”一边朝树的方向走去,三人连忙跟上。
  待到不死树跟前,蝉衣发现不死树的树茎呈灰青色,斑驳栉比状如龙鳞,开的花是白绿色,芳香四溢,结的是黄橙色浆果。
  京墨走上前,飞身跃起,站立于树梢之上,临风而立,一袭白衣徐徐飘动,犹若仙人九天飞临。
  伸手摘下不死树树叶,放入荷叶纹六曲银盘中,蝉衣微微诧异,转头看向天无,天无嘴角噙着一抹笑,也不阻拦。
  蝉衣用手推了推苍术,道:“他就这么任凭京墨摘取不死树树叶?”
  苍术不在意道:“不就几片破叶子吗,有什么稀奇的,摘就摘了呗,来年不就又长了。”
  蝉衣蹙眉,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天无爽朗的笑声:“公子说的对,我们从不阻拦任何游人采摘不死树树叶,只要不伤害不死树就可以,树叶摘了也会再长的,这是上天赐予的,所有人都有取用的资格。”
  京墨拿着荷叶纹六曲银盘下了树梢,笑道:“不死国国民真是个善良的人啊。”
  天无挠挠头,嘿嘿傻笑。
  两座山峰之间有一根绳子,绳子上面有一个透明隔离罩,人可以站在里面,天无道:“人站在里面就可以直接滑下去了,不需要再下山。”
  四人站进去,透明隔离罩缓缓下行,蝉衣看着脚下是一片碧绿的湖水,离水面越来越近,这和在竹叶上往下飞的感觉差不多,所以并不觉得有多么新奇。
  四人离开透明隔离罩,来到赤泉边,蝉衣原以为赤泉的水应该是红色的,要不然为什么叫赤泉呢?今日一见,却发现并不是这样,赤泉的水碧绿清亮,干净纯粹,只不过周围山峰上的植物都是红枫色,倒映于泉中,显得泉水成了红色。
  京墨将白釉长颈瓶沉入水中,赤泉水缓缓流入瓶中,蝉衣不解道:“为什么要收集这个?”
  京墨低首浅笑:“自然是……”,蝉衣支起耳朵准备听后续,京墨却抬头看向蝉衣,道:“我若是告诉你了,那么下个月你就没有月钱了,可好?”
  蝉衣生气道:“不用你告诉我了,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休想再扣我的月钱!”
  “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你不想听的哦!”
  蝉衣跺脚,转过头去,不理京墨,天无在一旁偷笑,显然觉得这两人的斗嘴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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