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容棱很不要脸的把她内部消化了

  这是老天的安排?
  柳蔚被李茵弄糊涂了!
  不是,我今日进宫是早已定下之事,年前破案,而你进宫看热闹,那是你自己太八卦,跟老天真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何必非要拖老天爷一起下水?
  柳蔚心中有苦难言,最后还是干笑着,问道:“李小姐,你是否……今日茶水饮得多,醉了?”
  李茵勾唇一笑,一瞬间笑靥如花,嗔道:“柳大人真会说笑!茶水又怎会醉人呢?不过,茵儿此刻却……确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说到那羞涩的最后一句时,李茵看柳蔚的目光,像是要把柳蔚那身子盯穿。
  柳蔚觉得这情况实在是有点不对。
  这个李茵,怎么有点脑子有病的感觉……
  在封建保守的青云朝中,一个娉婷俏丽的大家族闺阁千金,毫无预兆的突然对着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子告白,还逼着对方娶自己,姑娘,你是多怕嫁不出去,才这么迫不及待?
  柳蔚低头道:“今日之事,柳某权当小姐醉了胡说。柳某,不会告知第三个人,还请李小姐,自重。”
  柳蔚说着,点了下头,转身利落地就走。
  李茵也没跟上,只是目光一直粘着柳蔚。
  直到柳蔚要拐角离开了,才听身后,不算小的娇俏女音,倔强的喊道:“我是不会放弃的!”
  柳蔚:“……”
  姑娘,你还是放弃吧,我们两个,注定是没有未来的,而且,我都要生第二胎了。
  柳蔚从未想过,自己一身男装,是否温文尔雅,清隽不凡?别人口中传说的自己,倒是才气外露,这一印象,京都人怕是皆有。
  如此的翩翩公子哥儿,若说无人中意,只怕说出去也没人信。
  一般朝中官员,像柳蔚这种年纪,又适龄未婚的,都有上峰积极为其做媒相看。
  这朝臣联姻,可不算是一件小事,在婚事上笼络下属,更是一些上峰最爱干的事。
  但柳蔚官职不同,她的上峰就是容棱,而容棱很不要脸的把她内部消化了,如此一来,便决计不可能有做媒这一说。
  柳蔚对娶亲一事没甚意识,也就导致了现在被李茵突然告白,非但不反思自己是否帅得太过张扬,反而责怪别人太过变态。
  但这毕竟也就是件小事,插曲罢了,柳蔚并未放在心上。可却在从乾宁殿出去,往皇城西门而走的路上,听到一句不轻不重的调侃:“柳大人独自离开,柳夫人呢?”
  熟悉的低沉音色,柳蔚回头一看,就看到已经一身禁卫装的容棱。
  柳蔚笑了一下,知道容棱定是听到李茵之前的话了,她走过去,抬手勾了勾容棱的下巴,压低了声音道:“柳夫人不在,平妻不是还在吗?有美相伴,一人足矣。”
  容棱轻漫的看着她,眼底带笑。
  柳蔚却问:“你方才瞧见了也不出来为我解围,怎的,还真想我娶了李茵不成?”
  容棱声音很轻:“你可是想娶?”
  这风凉话说得……
  柳蔚撇嘴:“你够了!”
  容棱不说话了,只是看看左右,道:“走吧。”
  柳蔚“嗯”了一声,走在最前头。
  两人一直出了皇宫,上了七王府的马车,再到马车行驶入京都大街,容棱都没问过柳蔚半句关于之前案子的事。
  黄儿和戚福都被容棱办妥了,戚福虽是难办一点,但人总不是没有死穴的,容棱早已对戚福有所图谋,自然会将戚福底细调查清楚,而既然已经查了个明白,对症下药,便不是难事。
  至于黄儿,现在已经彻底暴露了,容棱只得将黄儿交给容溯。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朝内,也唯有容溯身边算是最安全的。
  天香楼的密室,黄儿是绝对不能回去了,既然身份已露,那身边自然不乏多方眼睛盯着。天香楼位置特别,出出进进,太容易节外生枝,所以,还不如将黄儿放在明面上,有容溯的名头压着,多少不会出事。
  容棱将戚福与黄儿之事跟柳蔚说了,直到最后一个细节说明,容棱也依旧面色平静,似乎当真对柳蔚今日审案的内情,毫不在意。
  柳蔚知道容棱其实很想知道,只是没有主动问罢了,就等着她主动说而已。
  这件事,柳蔚其实昨日就打算坦白告诉容棱,但又怕节外生枝,惹来变数,才瞒了下来。
  如今案子算是结束了一大半,柳蔚觉得,自己也应该给他一个交代。
  马车回了七王府。
  一路抵达院子。
  柳蔚关上房门,让容棱坐到椅子上,低头用双手握着容棱的肩,道:“一会儿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激动,答应我……”
  容棱平静无波的瞧着柳蔚,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柳蔚这才走到柜子前,从柜子里头,将昨日在于文府带出来的画卷拿出来,顺带拿出来的,还有前日从柳老夫人那儿带回的小木匣子。
  将两样东西平放在桌上,柳蔚迟疑的指着画卷,道:“你先看看。”
  容棱视线垂放到那画轴上,直接拿起,展开。
  画轴展开,便是一副清涓美人图,图中女子,眉目如画,五官精致,女子目光哀愁的看着远方,似乎在等待什么,似乎在寻找什么,但最终,只余下孑然一身,满面愁丝。
  “画上女子名叫楚吟,曾是皇上的一位妃子。”柳蔚徐徐的说着,声音有些不稳:“楚吟原是江南人士,从小孤苦,是在舅父舅母身边长大的,但她那舅母不是好东西。她七岁那年,舅母便将她卖入青楼,用以换钱,楚吟在青楼摸爬滚打,老鸨定她十五岁挂牌,但老天开眼,在她十二岁那年,乡里便发了大水,她带着得存的贞洁,与逃荒的难民一起北上,寻求出路。而就是那条路,让她碰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之人,那个人,将她一生改变。”
  容棱没有抬头。
  他听着柳蔚的话,眼睛却始终盯着手里的画卷,目光一瞬不瞬,但因为角度的问题,柳蔚看不到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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