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把孽种打掉

  裴介之看到她这幅愣着不说话的样子,脸上的冰冷更是暴漏无疑了。
  他抬手一把就锁住了林一甜的喉咙,开口说话的声音仿佛是夹着无数冰渣子一样,又冷又狠:“江淮,把那个孽种打掉!”
  这话一从他的口里说出来,林一甜就愣住了,也顾不上此时裴介之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很难受这一事了。
  孽种?
  江淮怀孕了?
  脑海中一闪现出这个问题,林一甜不禁就想到了之前在医院时看到的江淮的肚子。
  那时她就觉得有点像孕肚了,只是当时的她来不及深思这件事便把它搁置一旁了,如今听裴介之这么一说,江淮的确是怀孕了!
  可是孩子的父亲又到底是谁呢?
  林一甜的眼里尽是无奈,她想要开口问裴介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现在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啊!
  真让人苦恼!
  就在林一甜在心中为这事感到苦恼的时候,眼前的裴介之竟然直接就将她的口罩摘了下来。
  他这一举动更是让林一甜吓了一大跳,他把这口罩摘下来那他岂不是认出来她了?!
  那她要怎么和他解释眼前的这一切?!!!
  林一甜的心里在这一刻纠结的无比厉害,然而裴介之开口的声音却像是一把冷水直接就将她泼醒了:“你是谁?”
  他居然问她是谁?
  猛然间,林一甜的心中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是的喔!她魂穿了!魂穿到了一个除了名字相同就什么也不相同的景川城林一甜的身上了!
  真的是除了一个相同的名字,她们两个就毫无相似的地方了!
  那就更不要说相貌了!
  燕城的林一甜相貌是属于那种张扬妖媚型的,给人第一眼便是那惊艳的感觉,只一眼便足以让人沦陷,让人艳羡无比。
  而景川城的林一甜相貌是属于温婉型,明明性子是该死的暴躁无比没有耐心,长的却是一脸的小家碧玉,给人一种温柔恬静的感觉。
  她们两个是截然相反的相貌与气质,任凭裴介之对她是多么的熟悉,也不可能在这一瞬之间就将她认了出来。
  这么一想,原本想着和他坦白事情真相的林一甜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算了算了!
  既然这样以后再说也不迟!
  她是真的没有想好该用何种方式向裴介之说她和韩尧坎的事情,林一甜心中明白,裴介之从小到大对她都是顶好顶好的,即使江淮是他的妹妹也不曾享受过他这样的好。
  因此这一刻,林一甜是真的不忍心去伤害裴介之,伤害他对她的那一份感情!
  林一甜尝试着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仍然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于是她也只能睁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裴介之。
  裴介之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心中顿时就涌现出了一抹酸涩感。
  以前……以前有个女孩子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每当他和她说什么她不了解的话题的时候,这个女孩子就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纯净美好,不含一丝一毫的杂质!
  就这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看着他!
  可如今,那个女孩却只能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再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了!
  裴介之突然就觉得自己的眼眶酸的不行,从来都不会轻易掉泪的他此时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最后到底是忍住了。
  默了半响,他才问道:“你……是哑巴?”
  此时开口说话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暴躁与阴冷,只剩下了冷静与平淡。
  林一甜听到他的问题很想摇头说不是,可她现在的确是说不出话开不了口,于是她便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心里却在暗暗想道:真它大爷的憋屈!话都说不出了!
  看到她点头,裴介之的眼中划过了一抹了然,随后便听到他冷冷的笑了一声,道:“江淮你还真的好样的。”
  他这句明明语气用的很轻,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可听在林一甜的耳里却让她有种为江淮捏汗,觉得江淮要遭殃了的感觉。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便听到裴介之又再次说道:“我不管江淮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替她来了我这里,我现在也不动你。”
  “你只管回去好好的告诉江淮,她若不把孩子打掉,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回燕城林家!别想继续在林氏集团待下去了!”
  裴介之的话宛若一道惊雷在林一甜的耳边炸开了花!
  他说什么?
  江淮回燕城林家?还在林氏集团里?
  林一甜心里讶然的不得了,仿佛觉得裴介之这话是在哄骗她一样。
  她记得她的父亲可是一向很讨厌江淮的,当初裴介之带着江淮来家里不小心被她的父亲看到了,一向对裴介之和颜悦色的父亲第一次凶了他。
  甚至到了现在林一甜都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场景。
  “介之!赶紧把这个臭丫头带出去!林家不欢迎她!”
  裴介之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就变得难看无比,半大的少年站在那里一脸的手足无措,而江淮也害怕的惨白了一张脸,抓着裴介之的衣角发着抖躲到了身后。
  在场的三人中唯独林一甜不怕,她笑嘻嘻的上前一把抱住了林父的胳膊,讨好的说道:“爸爸!你怎么这么凶!你别这么凶好不好?”
  许是她这讨好的话配上小孩子独有的糯糯软软的声音,林父的脸色终是好看了一些,可看着江淮的脸色仍是难看的不行,最后冷冷的哼了一声便也离开了。
  而那时的林一甜竟也忘了问,问她那一贯脾气好的父亲为什么在看到江淮这个小小姑娘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她只记得当时的她让发火的父亲走了,使得裴介之和江淮没有挨骂的那一份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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