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让丞相府鸡犬不宁

  丞相府的贴子上说的是第二日过府相聚,但徐昭宁就是有意往后拖了一日,第三日清晨,她终于领着明月明玉动身准备赴约。
  只是刚出候府大门,便看到一辆熟悉的奢华马车早早地候在那里。
  “小姐,是王爷。”明月在旁边轻声提醒,徐昭宁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家小姐还没瞎呢,看得到车上那明晃晃的徽记。”
  不怪徐昭宁心情不好,而是这样的大早上,自家大门口看到某只性格阴晴不定的大尾马王爷,她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明月被怼,暗戳戳地摸着鼻子不说话,马车上坐着的司北见到徐昭宁的一瞬间赶紧使眼色,让她快过来。
  徐昭宁假装没看到他的暗示,大声问清风,“我让你套的马车呢?”
  清风装死不想回答,明月也自觉地遁了去,只有铁憨憨明玉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傻呼呼地提醒徐昭宁一个事实,“小姐,想来郡王是有事找你吧,目前大门处只有王爷这一辆马车,要不你还是先上车去?”
  徐昭宁很不想承认这是她带出来的丫头,怎么一个个的全都有胳膊往外拐的趋势呢?
  轻哼一声抬头,便见马车车帘被一只洁白素净的大手给撩开,小小的四方框里,司景昱那张人神共愤的脸露了出来。
  向来狭长无波的凤眸正静静地看着徐昭宁,徐昭宁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喵的,这张脸怎么还是这么帅,让她忍不住想扑。
  “过来!”
  马车里矜贵无比的男人,对徐昭宁开金口道,同时眼里那温柔的漩涡快要将徐昭宁给淹没。
  于是,徐昭宁更没出息的直奔马车。
  司北见她这瞬间变化的神态,抿嘴偷笑,在徐昭宁上马车时动作麻利地给她递了长凳,还不忘提醒一句,“小姐,王爷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多担待一下。”
  徐昭宁进马车的动作一僵,险些就栽了个大跟头,心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男人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司景昱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徐昭宁索性先发制人,双臂攀上男人的肩膀,“天色尚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司景昱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但熟知他性格的徐昭宁仅凭一个眼神便可以分辨出这个男人正如司北所说,心情并不太美好,这模样似在等待她的坦白从宽?
  徐昭宁挠着头,琢磨着自己这两天可是一直安分地守在韶院里,没有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呀。
  想不通的事情,徐昭宁向来不愿意多想,他既是不开口,那她说自己的计划好了。
  “你一会儿要去哪里,让马车送我一程去丞相府?”
  “不用去了,”司景昱终于是开口,说出这几个字后便高深莫测的继续盯徐昭宁。
  “不用去了,为什么呀?可是丞相夫人约我过府小聚的呀。”
  徐昭宁吃惊不已,虽然知道请她的人不一定是丞相夫人,但总归事情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很想去见他?”晴转多云,声音里莫名地多了两分阴郁,徐昭宁敏感地感受到了,但却一时不清楚他的这个ta是男他还是女她。
  “谁?丞相夫人吗?”
  “君慕铭!”
  司景昱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来,在徐昭宁震惊的目光中,轻嘲道,“丞相夫人与你尚未谋面,如何会邀请你过府。君慕铭可是丞相府的常客,半个时辰前他已经进了丞相府的大门,你们相会的方式倒是进行了改良。”
  “所以呢?”徐昭宁有些好笑地反问道。
  “丞相夫人木氏经过仔细思考,想起自己并没有给你发贴子,已经取消了请你过府一事。你今天的时间可以空出来了。”
  司景昱阴冷一笑,眼里的冰霜让人心惊,徐昭宁一扶额,怨气十足地瞪这个总是先斩后奏的男人。
  “你这样闹的人家整个丞相府鸡犬不宁真的好吗?再说,太子找我过去肯定是为明烛一事,你这是坏我的事了知道不啦?”
  伸出手狠狠地掐向男人的腰际,徐昭宁故作凶恶。
  他要做恶还真就没人能拦得住他,既然他有意将此事捅破,那丞相夫人自是会跟赫连容大吵一顿,太子身处其中免不得被迁怒,那今日的丞相府之行,还真就实现不了。
  “他人鸡犬不宁与本王何干,”司景昱面色淡然地将她使坏的手指给收回来,然后依旧眸色冰冷,开始秋后算账,“你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跟老情人私会,你当本王是死的?”
  此话一出,马车里的气温陡然下降,马车外的司北则是拉上明玉后,开始甩动缰绳驱车前行。
  “哪来的老情人,不是一直都只有你么?”徐昭宁假装没看出他眼里明明灭灭的光芒,笑嘻嘻地打哈哈。
  既然这人已经知道丞相府的贴子其实是赫连容发出来的,而且君慕铭特意赶早去了丞相府,那是铁定不会再让她前去赴约的。
  搞不好这男人为了这破事,还得跟她闹上一阵子,徐昭宁觉得还是早解决的好。不就是哄个男人么,她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真的。
  “君慕铭为你而来,赫连容为你们从中忙碌。若本王今日不来,你就飞蛾扑火地去见他了。”
  他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手痒想弄死君慕铭而已。
  司景昱目光胶在徐昭宁的脸上,想第一时间看出她为君慕铭动心在意的成分,可徐昭宁早早地将额头抵上他的。
  “你信不信,你以后若是再这样自以为是,我就真的要狠狠地收拾你了。”
  双手再用力地扯上他的耳朵,徐昭宁不管不顾地张嘴咬上他的唇,“你总是这样不经过我同意,就擅作主张,然后又总是自以为是地分析所有的过程,给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看我不咬死你。”
  明明只要吃醋两个字就能说明白的问题,这男人非要绕一大个圈,然后各种假想臆测的轮番上阵,就是不愿意第一时间询问她。
  司景昱原本还阴沉的脸,因着怀里小女人的一连番小动作,变得的多彩起来。
  嘴唇上的痛意实在太轻,近距离的四目相对,让他更能看清楚她眼睛里倒映着的自己。
  “真要咬死本王,可不能这样咬!”囫囵不清的声音里,司景昱现身说法,教徐昭宁要如何来咬人才能更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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