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节

  我自个一人在前边溜达了起来。
  我突然发现,这家店的生意好像不太咋地,为什么呢?因为摆在最里边的那只桌子好像极少被用到,但是这家农家乐其实一点都不大,全店里头也就四五张大桌而已,算上那些小桌也超不过十张桌子。
  要是赶上了一波的旅游团,一下子就会被占领了。这里离景区不远,南来北往,客流量应该也不会少。
  可是偏偏……这是为什么呢?
  我拍了拍那张桌子。
  也没坏呀。
  实在是难解。
  就在我处于纳闷之时,姜天和老乞丐他们就回来了。两人都在说着老板的刀法如何如何的厉害。
  我不再研究椅子了。
  看了下时间,这才过去了15分钟不到。
  姜天说这个老板杀羊的手法确实有点门道,以前古代的时候有个叫庖丁的,杀牛就很厉害,这老板的技巧能和那庖丁比一比。
  我说真有那么玄乎?
  姜天说后面我没看是真可惜了,他说他是真没想到,原来肉跟肉之间还有那么大的分别,刀锋向左下刀还是向右下刀,切下去所用的力度都是不一样的。
  我说那么大只羊,老板真的全程都只用一只手?
  姜天点了点头。
  这老板果然是个练家子呀!估计耍匕首的功夫也是了不得。
  因为羊刚杀,这暂时也没肉吃,我们仨就坐那闲侃着,其实就我和姜天俩,老乞丐不太搭理,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瞌睡,也不知道是他上了年纪的原因还是天生奢睡,反正就鲜少看他清醒过的。
  等了半个来钟,老板终于是先上了第一道菜了,葱爆羊肉。
  看着那油滋滋的羊肉我这肚子一下子便是叫了起来,赶紧拿了筷子夹一块吃进嘴里,那香味和羊肉的嫩,实在是没办法用言语来阐述。
  老乞丐一闻到香味觉也不睡了,喊了老板给我们一人上一坛子黄酒,三斤的那种。
  老板应了声好。
  过了一会,上了三坛酒来。这就已经打开了,并且温煮过了,虽说现在已经开春了,但是这边的天气还是有些冷,黄酒煮过之后,里头放了姜丝,酒气借着姜丝往外头挥发,再就上这香喷喷的葱爆羊肉,天哪,这绝对是我吃过的最
  好的饭菜之一!
  后面的菜陆续端了上来。
  铁锅羊肉。好吃。
  羊肉大烩菜。好吃。
  烤羊腿。好吃。
  凉拌羊肚。好吃
  ……
  一只羊,做成了七八个菜,每个菜都有三四斤,这要是有人撞见了我们这种吃饭,那肉食动物的这个名号那是绝对跑不了的了。
  老乞丐一喝上酒就精神了,劝着我们两个小辈喝酒。
  黄酒的酒精度不低,才二十来度,入口细腻,醇酿偏甜,又有点辣口,反正喝了一口之后就像和第二口,喝了第二口就像和第三口,慢慢的这一坛子酒就喝完了。
  老乞丐又是让老板上了一波。
  喝完了又上。
  前前后后上了五坛子酒。让我没想到的是这酒的酒精度不高,但是后劲却不小!
  第857章 神秘祭台
  两三坛子下去之后我这人便是有些微醉了,脸上泛红,许是心中带有愁苦,所以想要借这薄酒疏通胸怀,一口接着一口,没有觉得多。
  那五六十斤的羊,解下来一二十斤的肉,被老板施以妙法,变成了一盘盘的美味,肉变成了佳肴,骨头熬成了良羹。
  我们越吃越是尽兴。
  老板收拾完店内的活计之后过来陪我们吃肉喝酒,聊到开心处大家便是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我突然有点想哭。
  不知道阿雨她现在怎样了?
  以现代的通讯手段我大可以打个电话回去,但我觉得不能打,相思的思绪一旦蔓延开去,将会比最为烈性的毒酒都要致人死命。
  我和着眼角的泪水连同最后一口黄酒喝下了肚里。
  然后,往桌子上一倒,不愿在做多想。
  醉生梦死的感觉真好。
  难怪自古的帝王宁愿拼着江山灭亡的危机都不愿从美酒姿色中抽身出来打理政务,和那冰凉的宫闱、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奏折相比,这一口黄酒、一口美味的日子才是一个肉体凡胎应该过的日子。
  恍恍惚惚、依依稀稀。
  我好似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站了起来,朦朦胧胧中看到老板把前门关上了,我身子有点摇晃,眸子看到的人物也不甚清晰。
  老板站在门板后边,冷冰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只瞧得他的眸子里头闪闪发光。
  我回头看了酒桌那边。
  姜天本来已经喝醉了趴在桌上,但是这一刻却站在了我的身后,连同老乞丐一起,我摇摇晃晃的,喝得有点过头了,我以为我看错了,但是没有。
  姜天走了过来,搭了搭我的肩头,说是时候上路了。
  我打了个酒嗝。
  随即只觉得被猛击了一下,然后整个人便是失去了知觉。
  我知道姜天不会拿我怎么样,而且今晚这个局是他特意准备的,那个店家老板肯定是和姜天认识的,因为当我说想要吃全羊的时候,店家老板看向姜天的眼神里头是下属请示上级的眼神。
  我不怪他。
  毕竟作为一个大家族,行事方面都有一些禁忌,比如下地府的通道,或许他只是不想让我知道而已。
  我睡了一觉。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睡在了一个很狭窄的空间里头,很暗,看不到光,后脖颈还一阵的酸疼。
  我准备起身来,但动作太猛,又看不到东西,一下子撞到了一块硬木板上,疼得我龇牙咧嘴。我用手拍了拍,发现四周都是封闭的,连同头顶也是。
  什么玩意儿嘛!
  哪个孙子把老子整到箱子里头来了?
  不对!
  这特么的不是箱子,这特么的看起来怎么有点像是棺材!
  我心头一凉,不会就是棺材吧!
  我四下摸了摸,十有八九就是棺材了,我暗骂了姜天这小子一句,老子还没死呢,怎么就把老子给装这里头来了!
  我从随身包里头拿了把匕首出来,照着棺材盖和棺材的缝隙撩了一圈,发现没有上钉。
  没有上钉这就好搞了。
  我重新在棺材里头躺好了,曲起两脚,支起双手,顶住了棺材盖,然后猛的一个用力,棺材盖动弹了一下。
  有戏!
  这棺材没有被封死了。我一点点的将棺材盖往后面顶下去,顶了一会,终于露出了一条缝隙来,一道飘摇不定的火红色的光线照了进来,不是那种火把的光线,因为感觉不到热烈,是那种类似油灯的光线,比较柔和,略带点凄
  凉。
  我试着把脑袋伸出去,缝隙有点小,我继续往下边顶,又顶了一会,这才顶出了一条容纳得下我脑袋的缝隙。
  我从夹缝里头钻了出去。
  妹的!
  也真是难为我自己了,我一米八几的个子,钻这么小的一条缝,还好从小我就练过,缩骨功不敢说,缩缩骨头还是办得到的。
  我钻出来一看,发现此时的我处于一个祭台上边。
  一个离地三丈三高的祭台。
  这是一个三维立体的梯形建筑,四面向上聚拢,每面有台阶三层,每层三十级,最顶上三面围栏,一面留空。
  顶上的面积不大,大概有将近二十来个平方的样子。
  我躺的这个棺材脚离那面没围栏的地方近,正面着这个缺口,我是被放在左侧的,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还有另外一口棺材,不过盖子落在了一边,里头有没人暂时不清楚。
  在顶上四周的围栏上,都有一盏由汉白玉雕刻而成的鹤灯,鹤嘴上衔着一根青铜圆条,圆条支撑着一巴掌大小的铜盘,铜盘里头有一条棉芯,滋滋的自我奉献着。
  火光便是从这鹤灯上头发出来的。
  我四下环顾了一周,没看到姜天他们。
  这会是哪儿?
  我在心里头嘀咕了一句,抬头看天,发现天已经被一片看不见顶的黑暗给遮住了,没有光,要是有光就能看清了……
  不过我隐隐有股感觉,这可能是在墓室里头!因为这里头有一股我十分熟悉的潮湿的味道,略带腐朽。
  姜天!
  我喊了一句。
  可是空荡荡的四周没有半丝回响。
  我双手撑在棺材边上,然后从棺材里头跳了出来。
  这小子跑哪去了?就知道胡闹,不知道干正事!
  我四下看了看,最后把目光落在另外一口棺材上头,那里头……有东西……
  我轻轻地走过去。
  突然里头传出来了一声叮咚响,那种手指敲在棺材边上的声音。
  这下我笃定了。
  肯定是姜天这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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