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一山不容二虎
把十多个女人送给吃了纵情药的太子，这不是逼得太子疯狂纵欲，然后，让那玩意从此一蹶不振嘛？
君夜凉又皱起了眉头，灼灼地看着她鲜血淋淋的左肩，“可惜，害你最深的是父皇，我却对他没法子。”
“总有一天，风水会轮流转的。”九月像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手背，“我们先记着，等风水转到我们这头时，再把今天受的委屈找回来。”
“嗯。”
回了凉王府，入了寝殿。
九月自己将衣服拉下，露出整个左肩。
君夜凉找了药箱过来，看着血肉模糊的左肩，眉头紧皱。
“阿夜，你轻点哈，我怕疼。”
君夜凉没说话，先用湿手帕替她将伤口以外的血污拭干净，再打开金疮药，一点点小心地往伤口上洒。
“唔......”金疮药洒下的那一瞬间，九月立即闷哼了一声，脸皮疼得一阵扭抽。
“很疼？”
“嗯。”
“忍着。”
“......”她忍。
好在伤口不大，只是有些深，上了金疮药，血便止住了。
君夜凉又用纱布替她仔细将伤口缠好，“我让无风去向毒仙婆婆求些药，尽量不会让你肩上留下疤。”
“那最好了。”
伤处裹好了纱布，却迟迟不见面瘫王松手。
九月抬眸，顺着他的视线扫向自己的心口，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故意要露出什么的，而是，她实在穿不惯古代的肚兜，只能在里面了优雅的蕾丝内衣。
她咽了口唾沫，立即伸出右手，挡在了心口前，“阿夜，你在看什么？我现在受了伤挂了彩，你可别趁人之危。”
君夜凉十分自然的挪开了视线，淡淡道，“我等你爱上我的那天。”
九月只觉得脸上起了烫意，尴尬的咳了两声，“那你便好好地追我吧，只有你打动了我，感动了我，我才有可能爱上你。”
“嗯。”
看着他脸上的那股认真劲，九月张了张嘴，想问他是不是真心不介意她不是处，但到口的话，最后还是被她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隔了会，九月又说：“我今晚可能要出府一趟。”
“你才受了伤，出府多有不便。”
“我一个老朋友回来了，有些事，我得去跟他通通气，再说了，我的身体也有点问题，只有问过了他，我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控制身体内的力量。”
不知道是她的哪句话打动了君夜凉，君夜凉一番拧眉后，居然点头答应了。
另一边。
方统领带着人匆匆赶到天香楼，与容止碰了头，一齐上了天字号包间。
掌柜的正一头是汗的候在天字号包间门外，一见到方统领与容止，立即上前见礼道，“里面......里面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小的什么也没动过，只将太子殿下挪去了上等厢房。”
“太子殿下？”方统领停了脚步，疑惑道，“太子殿下如何会出现在里头？”
“小的依照吩咐，将人都撤下了天字号包间，在方统领的人进入前，太子殿下醉酒厉害，闯入了天字号包间，要求征用包间，因此，与星月公主一行人起了冲突。”掌柜的抹了把冷汗，继续道，“星月公主一行人离开后，只提了太子殿下在天字号包间内昏睡了过去，别的，小的也是一头雾水。”
“方统领，进去一探，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容止出声替掌柜解围。
“也好。”方统领大步一跨，推开包间的门。
只是......
天字号包间内除了一扇窗户破了，一地的鲜红的尸水外，再无其它。
“这些......都是我的人？”
“这......小的实在是不知。”
“她怎么办到的？能在眨眼间将我的人融成尸水。”
没人回答方统领的话，容止爱笑的唇僵住，同样皱了眉，看着一地的狼狈。
他知道星月公主掩藏的能力不小，但他从未想过，星月公主能强横到如此地步。
“还有没有活口？嗯？”
“有是有......”掌柜的咽了口唾沫，在方统领的威压下，他竟难以抬起头来，“除了太子殿下，还有乐伎与舞娘，只是，他们都在事情发生时被大人的人弄晕了过去，小的将她们唤醒了，也问过，她们皆是一问三不知。”
“去安排，我一会要去审问她们。”
“是。”掌阅的躬身退了出去。
一时间，天字号包间中，只剩了容止与方统领。
“这事......容少主有何看法？”
容止展开揪成一团的眉心，将唇角往上挑了挑，“想要将人融成尸水，手段闻所未闻，哪怕是江湖中盛名已久的用毒高手，怕是也制不出这种毒。”
“容少主是要提醒我，星月公主能力不小？”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方统领不再发问，仔仔细细的开始搜寻包间内的痕迹。
只是可惜，他忙活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却是一无所获。
“去瞧瞧那些个乐伎舞娘，若是她们敢瞒着不报，我定要她们尝尝十八番苦头。”
“十八番苦头？呵，方统领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她们虽然用处不大，但好歹是我天香楼的人。”
方统领冷冷地扫了眼容止，“你的人？别总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若没有皇上的恩宠，你容家，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商甲之家。”
“方统领似乎不怎么待见我？”容止蹙了下眉。
“无商不奸......”
容止怔了一秒，蓦地失声发笑，“好一个无商不奸。”
“我会注意你的，你最好对皇上忠心不二，否则，若让我抓住了你的小辫子，你容家，便到头了。”
“多谢方统领提醒。”容止郑重其事的行了个虚礼。
“哼。”方统领甩袖离开了包间。
外面有天香楼的小厮候着，见方统领出了包间，忙在前引了路，下到四楼某个厢房。
之前天字号包间内的所有乐伎与舞娘都在，一个个白着脸，哆嗦着身子，像是遭到了某种太强烈的刺激。
“若是不想被割心，挖肉，千刀万剐，下油锅，夹断手脚，那便老实回话。”方统领一声猛喝，气势如虹。
女人们被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一个个呜咽着点头称是。
“包间内，发生了何事？说。”
“客人们正吃得好好的，气氛很好......忽然闯入了十多名提了剑的人，上来便是打，我们便被弄晕了过去，一直到被掌柜的弄醒。”
“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
“没用的东西，留你们何用？”方统领怒极，一脚提起，踹在离他最近的一名舞娘身上。
舞娘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活生生晕了过去。
容止不动声色的上前两步，挡在方统领面前。
“方统领，何必为难她们？她们一无所知，即使你下手再狠也没用。”
方统领一甩袖袍，没再跟眼前的这些乐伎舞娘置气。
“太子殿下也一直都在，方统领不妨去问问太子殿下，可见过什么。”容止淡淡道。
“我自然会去问。”方统领出了厢房，冷声朝候在外面的掌柜发话，“太子殿下在何处？”
“在五楼的贵宾房。”
“前面引路。”
“是。”
一行人又踩上楼梯，到了五楼的贵宾房区域。
只是，才刚走近了，一阵污秽的声音便直直传入了每个人的耳里。
掌柜的仰头朝声音发出来的厢房望了一眼，“太子殿下何时醒的？这......”
方统领脸色一沉，几步上前，抬手便用力敲门，“太子殿下，属下方之航，求见太子殿下。”
容止站在原地，黑沉的眸底闪过丝阴笑。
得不到太子的回应，方统领再次敲响房门，“太子殿下，属下奉皇上口喻，有些事要当面问一问太子殿下。”
厢房内，除了污秽的各种声响，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方统领紧皱额眉，正在两难之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细缝。
一名衣不蔽体的女人探出头来，娇笑连连，“大人，太子殿下气势好得狠，怕是不把我们几个扎腾倒下，大子殿下的火灭不掉。”
“你们几个？”
“大人，您可别跟奴家装糊涂，太子殿下哪次来天香楼，不是要找几个姑娘伺候？今日最盛，足足召了我们十五个，姐妹们可都在排队等着太子殿下临幸呢。”
女人咯咯笑了两声，便将门关上。
容止听着里面各种不协调的声音，似笑非笑的望向方统领，“方统领拿个主意，皇上怪罪下来，方统领担的责要比我的大。”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该如何做。”方统领铁青着脸，招来一名下属，“你速速入宫，向皇上禀明。”
“是，方统领。”
被派去宫中禀报的下属离开后，方统领一直静静站在原地不动。
方统领不走，容止与掌柜也没办法走。
只能僵侍着，陪同方统领，听着房间内传出来的各种声响。
一直候了半个时辰，那名派去宫中的下属才满头是汗的归来。
“皇上口喻，要方统领将太子殿下带回宫中，皇上亲自问话。”
“那还愣着做什么？闯进去，将太子殿下带走。”
“是。”
几个下属纷纷向前，一脚踹开厢房门，冲了进去。
方统领与容止走在最后，但，才一入厢房，立即被房中那种情事过后的气味熏得捂住了唇鼻。
太子还趴在一个女人身上，一行人闯入厢房，他连头都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