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她招架不住
“哦?你确定?”他阴测测地笑了一下,踱步到门边的箱子近前,“不改了?”
“恩,确定。”
她点点头,下唇已经被牙齿咬得泛白。
选哪一个,又有什么分别?
反正都是被羞辱、被折磨,本质上都一样,只是形式不同而已。
男人修长的手指,放在了黑色木箱的顶端。
他没有急于去掀盖子,而是薄唇轻启,做了一番解释:
“在我打开箱子之后,如果里面放着皮鞭、烙铁和囚衣,那么就是第一种;如果是白色大褂,以及钳子、剪刀等医疗器械,就是第二种;要是华贵的宫廷服饰,那就是第三种了。
其实,我个人很倾向于第二种。”
他的话,听上去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却狠狠地折磨着赵冬寒紧绷的神经。
她咬紧牙关,压抑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纵使她平时很带种,这会儿也忐忑到了极点。毕竟她是个女孩儿,不曾见到过这些。
相对于她的紧张,沐易臣显得格外淡定。
箱子并没有上锁,只是那么合着。
沐易臣慵懒地挑起盖子上的搭扣,用力一勾,单手打开了盖子。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手,随着他的动作,整颗心悬在半空中。
飘来飘去,忽高忽低的。
他朝里面瞥了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向她,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对未知的恐惧,令她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紧张地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直到看到他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华丽的雪纺公主裙,她才略微松了口气。
忽然的松弛,令她的胸口不断起伏。
那条裙子,是素白色的。
从精致的吊带,到层层裙摆,细节上制作得极其精良。纤尘不染,尽显高贵奢华。
设计上并不暴露,就是一条漂亮的蓬蓬裙。
还好,不是鞭子或者剪刀等等,那些恐怖的东西。
看来,她的运气不错。
“竟然是‘王子与公主的婚后生活’,这个设定其实不太好玩,起码我感觉不够刺激。
不过,也许你会喜欢。”他将裙子搭在手臂上,踏着结实而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她,气定神闲地说,“从此刻开始,一小时之内,你就是童话里的公主。而我,将扮演你的丈夫。
你要全心投入,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公主,不准有半分差池。
切记,别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更别说出不符合游戏中人物身份的话,总之不许出戏。
如果违反了游戏规则,就会受到严厉惩罚,并延长游戏时间。
今天算你走运,捡了个大便宜。
虽然是假的,不过对于你这个身份低微的情妇来说,可以说是千载难逢、求之不得的好机会了。
因为在现实里,无论你怎么努力,余生都不可能拥有这份荣幸。就连做梦,都梦不到这种好事。
能做一个小时的正室,对象还是我这个优秀的男人,你也算此生无憾了。
希望你永远牢记,我对你的这个恩赐,终身感念我的仁慈。
虽然我很吃亏,不过,今天就当是在做善事了!”
“然而,我并不觉得荣幸。”
她冷冷地望着他,一点儿面子也没给他。
开什么玩笑?和他扮演夫妻,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他还觉得吃亏?吃亏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如果可以,她极其乐意放弃这个恩赐,将这个大便宜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赵冬寒,口是心非也要有个限度。”男人微微敛眉,嘴角抿得笔直,走到她的近前,“跟我玩过一次之后,相信你就不会这么嘴硬了。”
“等一下!”她强打起精神,试图跟他商量,“公主和王子的游戏,太平淡无奇了。
我觉得,把角色稍微改变一下,效果也许会更好。”
“哦?怎么改?”
他单手插兜,恣意地扬起线条冷硬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眸中闪过高不可攀的冷傲。
“你嘛,还是扮演王子。而我,扮演你的侍卫。
每天站在门口,保护你的安全,岂不是更加新鲜、有趣?”
如果只是“王子和公主”,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加上“婚后生活”。
这个词太敏感,也太暧昧了。
不知道他又在动什么歪脑筋,要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他扮演她的丈夫,这个设定,让她从心里上很排斥。
她与沐易臣,明明是金主和情妇的关系。
他对她,只有玩弄与报复;她对他,只有恐惧与厌恶。
这样的情况下,却偏偏要假装一对夫妻,这不是很奇怪吗?
听沐易臣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想讽刺她,又或者是提醒她。
在现实里,她永远都做不成正室,只有在游戏的短暂时刻里,她才有这个机会。
其实,根本用不着他提醒,她从来就没动过,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因此,她暗中琢磨,两个男性角色的设定,相对安全点儿。
于是,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不想,她的小心思,再次被看穿了。
“原来,你更喜欢两个男人的故事。
你是不是觉得,‘捡肥皂’的桥段更刺激?那么想让我上你后面?”他摸着下巴,视线从她姣好的身材上掠过,思索着说,“虽然我没尝试过,不过既然你有兴趣,我也可以勉为其难配合你一次。”
“那个,其实仔细一想,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故事蛮好的。还是不要换了,怪麻烦的。”
赵冬寒干笑两声,赶紧又把话拉了回来。
这男人没有下限,她招架不住。
唉,明明她想出来的设定不错,居然被他给解释歪了。
“既然你没有异议,那我们就开始了。”
男人优雅地坐在床边,将手中的裙子随手放到一旁,伸手解她的衬衫纽扣。
“沐易臣,你想干什么?”
她马上拨开他的手,并将身子努力向后缩去。
“当然是给你换衣服。
想干你,又干不了。”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头颦了起来。低沉黯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另外,刚才你叫我什么?”
“沐易臣啊,怎么了?”
她弯了弯眼睛,脱口而出。
“把这个称呼改了。”他强硬地命令,冷冽的语调,不容她反驳。“我们玩的是游戏,是‘婚后生活’,不是‘俩个陌生人’。
你见过哪个女人,在婚后是这样称呼自己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