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那时候太年轻

  赵冬寒感到十分无语,瞥了瞥坐在沙发上,正在低头摆弄手机的俊逸男人,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这些人也太八卦了吧!虽说人人都有好奇心,这一点她倒是能理解,可是沐易臣本人就坐在旁边,他们几个就如此明目张胆地谈论他不为人知的往事,这样做真的好吗?大概他们自以为是在小声议论,但沐易臣离得又不远,肯定会被听到的好不好?最重要的是,像这种关于她家金主的讨论,怎么着也应该带上她才对啊!
  纤细嫩白的玉指,在电脑点歌机的屏幕边缘上随意轻划着。她悄悄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许文轩忽然笑出声来,用下巴点了点上官宇,对琳达解释道:
  “说起这个,和你男人还有点儿关系。”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就别提了!”
  上官宇放下手中的啤酒,连忙阻止道。
  “说吧,阿宇小时候的事,我还挺想听的!”
  琳达两眼放光,十分好奇地说。
  “既然琳达想听,你就让文轩继续说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山用胳膊肘碰了碰上官宇,一脸坏笑着说。
  听沈山这样一说,琳达就更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事嘛?这么神秘兮兮的。不过如果是秘密,不方便告诉我的话,那就算了。”
  “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
  上官宇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既然阿宇不反对,那我就讲咯!”
  许文轩将身子往前探了探,绘声绘色地描述道,“那时候,阿宇看上了我们学校的校花。好不容易才追到人家,结果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就被那个校花给甩了。”
  “想不到,一表人才的上官少爷,居然也有过这种经历!”
  玲玲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说。
  “你懂什么?一定是那个校花太没眼光,才会错过如此优秀的男人。对吧,阿宇?”
  琳达一听不乐意了,连忙挺直了腰板儿,替自己男人辩解道。
  上官宇尴尬地抬起手,揉了揉高挺的鼻子,含糊其辞地说: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主要那时候太年轻,少不更事,难免会经历一些分分合合的。”
  “那后来呢?关沐少什么事啊?不会是校花和上官少爷分开之后,又和沐少在一起了吧?”
  玲玲看过不少言情剧,因此一下子就联想到,好哥们爱上同一个女人的狗血戏码。
  赵冬寒不禁心中一动,水眸缓缓眯起。这几个人,一直在说上官宇的事,她本来也有点儿着急了。此刻听玲玲这么一讲,赵冬寒也隐隐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沐易臣的初恋对象,多半就是那个叫蓉蓉的女孩儿,不会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校花吧?
  她抿了抿唇瓣,忍不住回过头,又瞄了一眼稳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沐易臣仍旧垂着眼皮,又点上了一根烟。作为话题的中心人物,他就仿佛没听到大家的议论似的,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她转回身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
  许文轩听到玲玲的推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哑然失笑:
  “你想多了,那是不可能的。阿臣那个家伙,从来就没……”
  正说到这里,沐易臣倏地抬起眼皮,冷冷地朝许文轩扫了一眼。许文轩绝感觉到,迎面扑来一阵凉意。他端着啤酒杯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猛然想起了之前,沐易臣叮嘱过他们的话。
  由于一些事情会涉及到沐少爷的男性尊严,因此是绝对禁止他们在赵冬寒面前提起的。比如,关于他和赵冬寒的关系,他对她怀有的那些心思,以及他的第一次是给了她等等,这些全是禁忌话题。
  于是,下半句的“谈过恋爱”,就被许文轩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他扬了扬眉毛,临时将后面的话给改了:
  “阿臣那个家伙,从来就没……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我们几个也是一样,不敢说多讲义气吧,倒也敢拍着胸脯说,都是对得起朋友的。我们谁都没说过什么,但每个人都会刻意地与兄弟的女人保持距离。即使是过去式,也会避免接触。免得因为一些没必要的误会,而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原来如此,赵冬寒才暗暗松了口气。
  那个校花,不是沐易臣的初恋就好。她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他和初恋的事。虽然那次他喝醉之后,她被迫听到了一些,但当时她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此刻的她,已然没有勇气听那些了。他们要是真说起这个,她恐怕会找借口落荒而逃吧!
  与此同时,沐易臣也收回了目光。放任他们谈起过去的事,是因为赵冬寒在旁边,他希望这丫头能够多了解自己,不是让他们毫无顾忌什么都说的。
  不过,那丫头背对着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对大家的话题没什么兴趣。他都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在听。
  “你别打岔,让许少继续讲嘛!”
  琳达白了玲玲一眼,不满地嘟囔道。
  许文轩薄唇微翘,继续开口说道:
  “因为是初恋嘛,难免对阿宇的打击比较大。所以,他就拉着我们几个去k歌。阿宇一口气点了二十多首歌,还让服务员上了一箱啤酒。据说是要边喝边唱,用一个通宵的时间,来抒发一下他对逝去恋情的怀念与不舍。”
  沈山频频点头,笑得合不拢嘴,主动抢着说道:
  “文轩,你休息一会儿,接下来的事儿让我来讲。”
  “好,你继续说吧!”
  许文轩把酒杯放下,将小意递到他唇边的葡萄吃了。
  上官宇闻言,不禁单手扶额,一脸的生无可恋。
  “咱们上回书说到,上官宇买了一箱啤酒。不等别人劝,就开始自斟自饮,借酒消愁似的大喝了起来。”
  沈山站起身来,和说评书似的,慢声细语地讲述着。比许文轩的描述,更生动形象了几分,“结果,他酒量不行,喝了还不到两瓶就醉倒了。他点的歌,也只唱了半首。任我们怎么叫,也叫不醒他。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啊?你快说啦!”
  玲玲已经听入了迷,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连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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