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里又有些荡漾了……

  与我长年不出宫殿养出的苍白肌肤不同,祁连因为经常在宫苑各处巡视和操练,他的肌肤是小麦色的,脸很瘦,且线条硬朗坚毅,单眼皮的眼睛深邃明亮、沉静犀利,浓黑的剑眉,高挺的鼻子下是紧抿的薄唇,透着股冷烈禁欲的气息,啊,我承认,现在男身女魂的我心里又有些荡漾了……
  在龙椅上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我实在有些坐不住了,便换了个姿势,把身子往龙案上靠了靠,用右手臂在龙案支起下巴眯起了眼睛,然后痴迷的紧盯着祁连冷峻的脸和紧抿的薄唇,甚至恬不知耻的幻想着吻上他的唇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是柔软的还是坚硬的?冰凉的还是温热的?他被黑色盔甲包裹之下的欣长身体会不会有八块腹肌?手感如何……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无限荡漾之时,感觉到有人在扯我的衣袖,我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是大太监文安,我收回眼神回了下头:“何事?”
  文安低声道:“陛下,众臣已奏报完毕,您可以宣布退朝了。”
  我心里欣喜,这帮大臣终于都说完了,真真儿的是太好了呢,我重新坐政,威严的环视殿前众臣,中气十足的喊了句:“退朝!”
  刚从龙椅上走下来,小白便麻利儿的拿过来一方柔软洁白的绢帕帮我轻轻的擦了下嘴角,我看了眼小白:“朕的脸上沾了污物?”
  小白附耳过来压低声音:“陛下,您嘴角有口水……”
  我一下便想起定是刚才看祁连太过荡漾了,自己竟未发觉,也不知有没有被文武百官瞧见,文安肯定看见了却并未提醒,真是可恶,稍一琢磨便知这文安这只老狐狸相比小白的单纯更是心思老道,文安怕是故意表现出他没有看到我的囧相,这小白倒是毫无忌讳,只一心想要帮我擦拭……
  我心里对小白的单纯有了几分好感,便看了他一眼,故意意有所指的问了句:“你刚才在朝堂上是看到朕对谁流口水了?”
  小白傻乎乎的跳进了我为他挖的陷阱,笑嘻嘻的道:“看到了,陛下一直对着祁统领流口水呢,不过祁统领长得是真帅,气质又好,武功又强,听闻举朝上下有很多人都暗恋祁统领呢,而且,无论男女。”
  听小白这么说,我心里隐隐有些醋意:“这是真的?那祁连可曾婚配?”
  小白:“没有呢,听说给祁统领说媒的人把他家门槛都踏破了,他一直以自己年轻尚轻想要建功立业为由,拒绝了许多官宦之女,也是个怪人。”
  这话听得我颇是舒服,不免一拍大腿赞道:“嗯,男子汉大丈夫本该以建功立业为重,朕甚欣慰!”
  小白:“陛下您不会对祁统领也……”
  我:“瞎说什么!朕是个男人,怎么能对男人——”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在古代,贵族之间喜好男风似乎是个公开的秘密,倒是比现代要开放多了,而且据我所知,不少官员家里都在私下里豢养男宠,原主的记忆有些残缺,我不确定赢拓是否原本对这祁连也有些情愫,但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我,真真儿是喜欢死他了呢!
  小白卖乖道:“陛下,男人喜欢男人在天元也不是什么大事,您要是不好意思说,奴才帮您给祁统领传个信儿?”
  我:“闭嘴!朕乃一国之君,和祁连是君臣,怎可乱此礼数!此事不准再提!”
  小白吐了吐舌头:“奴才知道了。”
  我抬头看了下散朝后陆续离开长安殿回各自官署办公的群臣们,好多都三五成群的扎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我示意一直静静的跟在后边的小黑道:“小黑,你去听听他们都在议论什么,一会儿去御书房向朕禀报。”
  小黑点了点头快步跑了过去,大太监文安问了声:“陛下,今儿个还要先去长乐宫和太后一起用早膳么?”
  赢拓是会经常在下了早朝之后陪太后一起用膳的,很多时候皇后芈容也会一早去长乐宫请安,并陪太后一起用早膳,但昨天却和太后闹了些不愉快,也没满足皇后,恐怕今天过去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我,便有些犹豫了。
  我:“还是不去了吧。”
  文安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说了句:“陛下,恕老奴斗胆,昨儿个您和太后有了些口角,许是心里还有些放不下,但太后就您一个儿子,您还是过去看看为好。”
  我思索了一下,文安确实是为我着想,说的有道理,我不能逃避,便点了点头,让步辇转道去了太后的长乐宫,果不其然,一进门我就看到母后和皇后两人正静静的跪坐在条案上用膳,见我进来,母后看了我一眼,淡淡说了句:“陛下散朝了?”
  皇后则起身向我施了个礼:“陛下万安。”
  我嗯了一声,马上就有宫女取了膳食放在了专属于我的位子的条案上,我径直坐下,看了下条案上的食物,有米粥、炖肉、小菜、茶水、糕点、瓜果,精美、丰盛,但并不奢靡,这是我穿越过来的第一餐,尝了下味道,总体来说比较清淡,还算可以。
  问过安之后,三人安静的用餐,气氛有些压抑和沉闷,我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母后打破了沉默,说道:“陛下,昨个儿哀家与你拌了几句嘴,你也不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召那么些个女人去豪饮胡闹,你从小身体孱弱,还是多注意为好。”
  我:“母后所言甚是,儿臣知错了,以后定不会如此了。”
  太后:“昨个儿我特意让容儿去看你,听她说你身体不适并未宠幸于她?要是不舒服可要及时找太医来调理,子嗣之事不可忽视。”
  又是这件事,我放下筷子淡淡开口:“儿臣昨晚只是有些醉了,身体无恙,母后不必挂念。”
  又是一阵沉默,无论在哪个年代,父母总是和子女有代沟的,更何况我是一个穿越而来的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太后:“陛下独宠姜昭仪三年,她却一无所出,日后还是应该多召幸其他后宫,雨露均沾,哀家最盼望的还是你跟容儿能多生几个皇子皇女,让哀家尽早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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