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宠日记_7

  王少卿此刻自然不敢回嘴,嘀咕着:“现在知道你是小孩儿,刚才像个什么恶煞一样。”
  李清言睁开眼睛:“你们好吵。” 说着便起身。
  “你再躺一会儿吧。”王少卿说道。
  其实他并不是坏,还是个善心的人,只是很多事情由不得他控制,或者有人故意诬陷他?不然这世间怎会有这般凑巧的事发生在他身上,而且还是如此毁了名声的。王少卿自个端来茶,温的,递到李清言面前:“喝吧。”
  李清言看了他一眼,泛白的脸上露出微笑,又对唐小六道:“小六,你先出去守着,或者旁人来,及时与我说一声。”
  唐小六警惕地盯着王少卿:“不要拉着我公子,让他自己走,明白吗?”
  王少卿一脸尴尬地笑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待唐小六出去之后,王少卿扶着李清言起来,他第一次如此贴近李清言,在他的衣物之上,挥散出一股墨香,夹着黑发中的淡淡幽香,令让心旷神怡。比醉香楼中哪些花娘的胭脂,好闻太多,于是出了神。
  “三公子,可以放下在下了。”李清言提醒他,见王少卿毫无反应,又唤着:“三公子!”
  王少卿适觉二人如此贴近,这才放开在李清言腰间的手,往后退几步。
  李清言调侃道:“难道三公子如外边人传言,真是断袖吗?”
  王少卿脸红了起来:“胡……说,本公子可不是,那是他们诬陷,对,就是诬陷!”
  李清言朗声大笑:“在下明白了,不知三公子书房在何地?”
  王少卿在前面领路:“不要在下在上的行不行?”
  “那该如何改?”
  “就是你与我这般说吗,非要在下在上。”
  李清言道:“那三公子为何自称本公子,而不是‘我’呢?”
  王少卿一时语塞:“本公子喜欢不行吗?”
  闹着小情绪,回头瞪了李清言一眼,如此这般也只有唐小六不在。若是在了,他可真是又被训,这护主书童。二人说话间,来到了王少卿的架上的书倒是一尘不染,摆放整齐。
  王少卿在两边的书架上,翻弄了许久,才找出一本论语:“是这本吧?”
  李清言道:“正是。”手中却多了一本兵书,是他在最不显眼的角落中找到的,这本还要旧,看着却是手抄本。
  王少卿将书抢了过来,急忙地扔在一旁:“不要乱翻我的东西!”脸上还露出一丝慌忙,似是一个秘密被别人知晓。随后又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李清言便离开了东院,在路上恰好遇见唐氏,二人客套问候了一番,便往各自的方向走去。唐氏往东院,也是王少卿所住之地。
  进了东院,让下人都下去,自己走进王少卿的书房内:“我儿今日怎么看起书来了?”
  谁知王少卿却说:“娘,别来烦我,正在背书呢。”
  唐氏用烟杆头敲着桌子:“让娘看看背的什么。”
  唐氏一看:“原来是《论语》啊,娘记得五岁那年,让你背,你哭着闹着都不愿意,怎么想起来背了?”
  ”娘你先回去吧,别打扰我成吗?”嘴里低声说着:“还不是为了应付你和爹。”
  唐氏瞧了瞧,笑道:“也好,记得把桌上的莲子汤喝了,娘走了。”
  唐氏走出东院,对身侧的丫鬟道:“绿儿,去把西院的教书先生请来。”
  绿儿应了一声,便去了。
  第8章 送外袍之意
  天忽然暗了下来,下起小雨。绿儿双手抬起挡住小雨,跑进了西院。
  唐小六看到她,便上前去迎着:“这不是绿儿姑娘吗?快些进来,这雨下的有点急。”
  绿儿进了屋内,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水珠:“没事儿,你家公子可在?”
  唐小六笑着道:“公子还在书房,刚坐了下来,有什么事儿吗?”
  绿儿便告知唐小六,唐氏唤他家公子去见一见。唐小六听到此话,便进去与李清言说道。末了,便有绿儿领路,三人正往唐氏所住的梨香院走去。雨水滴落在池塘中,池中的鱼儿跃起,李清言看着水面,又问:“夫人可曾说是何事?”
  “这个绿儿也不知。”
  梨香院中,有几颗高大的梨花树,雨打梨花,花落雨中,夹着缕缕幽香。在不远处闻到淡淡的梨花香,李清言不由的感叹:“夫人还真是喜欢梨花呢。”
  绿儿抬头看着那些梨花树:“其实夫人不喜欢梨花,不过她有一位故人喜欢的紧呢。”绿儿话语未落,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怕是说错了话,平日里她可是最知轻重的丫鬟。不过她也怕极了王少卿,这三公子可惹不起的。
  李清言当做没听到,三人继续往前走,小径上青石较为滑。他走的小心翼翼,长袍套在单薄的身体上,风一起,似是要将他吹飞起来,唐小六还在一旁看着他:“公子,小心些。”
  李清言低头看着他,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就你知道的多。”
  绿儿将他们带往一处八角亭内,这座小亭子落与湖中,离去唐氏的院子该有几百米呢,原来梨香院还有这么一处地方。石桌之上早已备好几样糕点,又放着熏香驱除湿气,却独独少了茶。李清言刚坐下来,茶也上来,闻着飘出来的气味儿,该是上等的碧螺春。至少从这几样上看上来,唐氏该是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唐氏从烟雨中走来,少了那只烟杆之后,望去便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穿着素色的衣裳,撑着红色的雨伞。李清言站了起来,对着她作揖:“见过将军夫人。”
  唐氏让他先坐下,又道:“此番请先生来,是有事要商量。”
  “夫人但说无妨,若是能做,绝不推辞。”李清言道。
  唐氏倒了杯茶,“先生看来是爽快之人,我也认识这般爽快的人,可惜啊,多年未见,也不知她过的可好,连山那破地方哪里是人待的地儿,她就是傲气,写了几封书信劝说也不曾听。”
  “她应该过的很好。”李清言脱口而出,心里清楚唐氏乃他母亲的挚友。
  唐氏眉梢微抬:“先生如何知晓?”
  李清言看着雨打湖面,涟漪圈圈:“在下瞎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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