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谁的种?

  我这才想起来,昨晚睡觉时菜刀被毛怡然藏起来的事,不禁再次摇头和疑惑。无疑,毛怡然藏菜刀,并非担心什么儿子梦游,而是防备我。
  这一刻,我感觉到,我和毛怡然的关系已经快到了决裂的时候了。
  这么说,是有依据的。什么依据?菜刀被藏就是依据。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通过菜刀被藏,就下这样的结论。这是我的直觉。我和毛怡然的关系应该到头了。
  只是,不太好理解。毛怡然一面对我提防,另一面则是主动给我打电话,语气还出乎意外的客气,这种反常的表现,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做完饭,伺候孩子吃完饭后,毛怡然还没回来。
  到了晚上九点,毛怡然还是没回来。我让儿子先睡,等他睡了后,我来到卧室,无意中朝床上扫了一眼,我不由一怔:我看见了双人床中间的那块挡板。
  昨晚睡觉时,我就发现了挡板。之前睡觉时,我和毛怡然背对背,互相不理睬的,但晚上睡觉翻身什么的,也不时有肌肤接触。有了挡板后,仿佛在两人中间设置了隔离带,皮肤想接触也接触不上了。
  奇怪呀,她想干嘛呢?
  按说,完全没必要啊。
  我正疑惑时,恰在这时,毛怡然回来了。
  换好衣服和拖鞋,发现我站在卧室里,她走了进来,见我盯着床上的隔离板发怔,她神秘地一笑,凑近我,说了一句,“李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再说一遍。”
  “我怀孕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妈妈个逼的!你毛怡然怀上黄克宇的孩子了?
  你说给我听什么意思?
  故意气我,想把我气死吗?
  “李阳,你怎么一点不高兴啊,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给你生个二胎吗?现在我有喜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我有些发愣,“你的意思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你说的是什么话?!”
  毛怡然顿时怒了,“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别人的?”
  我被对方的气势震了一下,略一平静后,我说:“如我没说错的话,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那个了吧?你怎可能怀孕呢?”
  “难道你忘了?”
  毛怡然理直气壮道,“上一次,你把我推下床,然后又把我从地板抱到床上,然后粗鲁地对我那个。你不会忘记了吧?”
  经她一提示,我顿时想了起来。
  不错,那晚,我的确对她那个了。我是把她当成南若紫才那个的。我当时有种说出来的疯狂的情绪,喝酒后,神经兴奋,脑子里全是南若紫,看到毛怡然穿了阿满送的那件睡衣后,就自然而然了。
  那一次,是很尽兴。
  特备尽兴。
  真就因为那次怀上了?
  不对!
  我忽然想到,那晚我进了卧室后,毛怡然的表现非常反常,以前都和我背靠背睡觉,只有那晚,她忽然对我使出百般的媚意。当时我还提醒自己不要中对方陷阱的呢。
  妈妈个逼呀!
  我忽然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会不会毛怡然与黄克宇一次次幽会,对方的种子在她肚子里发了芽,她见情况不妙,而故意引诱我,最后说孩子是我的呢。
  很有可能啊。
  我可不能上这个当。
  “可这是巧呀,就那么一次,就种上了。实在意外呀。”我边说,边注意观察毛怡然的表情。
  “其实,并不意外。”毛怡然脸上的怒气变成了笑眯眯,“李阳,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那个了。你呢,积攒的太多了。我呢,也是地有点荒。所以,成功的概率自然就高。”
  对方表情很自然,完全没有一点做作的意思。
  我怀疑是不是搞错了,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我的骨肉?
  我公司破产之前,我和毛怡然曾多次商量过给儿子李远鹏添个小弟弟或小妹妹,以免儿子长大后孤独。公司破产后,我在那方面没了心情,二胎的事自然就没再提上日程。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
  “最近刚刚没几天。”毛怡然指着床上的隔离板,“我怕你翻身压着我的肚子,才用这个隔开的。”
  “你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人家一开始就要告诉你。可是,那几天你每天都回来的很晚,几乎深更半夜。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和儿子早就睡了。所以,我只好先用这个东西把你隔开。”
  因为怕我压着她的肚子,就在双人床中间设置隔板?
  这个理由实在有些牵强。
  “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还没有呢。阳阳…”毛怡然撒娇道,“明天陪我去医院检查检查吧,看看胎位正不正,在医院建个档案,以后我就要定期去做检查了。”
  我一时无法拒绝。我搞不清楚对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种还是黄克宇的种。
  只能先答应对方。
  “好吧。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知道孩子是谁的,并不难,可以做亲子鉴定。对,明天去医院,顺带问问如何做亲子鉴定。
  第二天,我和毛怡然坐车租车去医院,去妇幼保健医院,是毛怡然指定的。昨晚临睡前,她告诉我,她有个朋友就在这家医院,找熟人,她放心。
  到了医院后,刚进门口,就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了,一见毛怡然,她就满脸带笑迎上来,“小毛啊,我听说你有喜了,祝贺啊。”
  毛怡然表情有些不自然,“刘姨,还不确定,过来找您给看看。”
  我心里一怔,昨晚毛怡然明明说自己有喜了,现在怎么说不确定?
  我看了一眼穿白大褂的这个女医生,四十岁出头,长相普通。
  这就是毛怡然说的那个朋友?不对,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毛怡然的朋友,我基本上都认识,至少也听她说过,我就从没听说她有个在保健医院当医生的姓刘的朋友。
  “对,对!不确定,不确定…”
  女医生仿佛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纠正后,视线转向我,转移话题,“这位,就是小毛的丈夫李阳吧,啧啧,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可真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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