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因为林夕说过孩子还小,不适合过早教写字和握笔,林夕没要求这孩子三四岁就要写字,到如今也只是让孩子拿着笔画数字而不是写数字。
  暂时是任他奔放的画来画去的。
  “爸爸!”沈遇林先是惊喜的叫了一声,随后见到爸爸在看自己的本本,连忙捂住了。
  小孩子也怕羞怕人家觉得他不好。
  “爸爸不能看吗?”沈廷余作出了一个失落的表情。
  沈遇林犹豫了一下,拉了拉沈廷余的手,将自己的本子推出来:“爸爸看。”
  “好。”
  沈廷余抱着孩子,一本正经的开始欣赏孩子的大作。
  很多人教育孩子,都会带上自家长辈的习惯,但是沈廷余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独立,也不和当时的沈传家争宠,其实爹妈对他,很多时候,都不如对一个普通的客人。
  所以他也不知道借鉴什么,干脆就学着林夕对孩子,张家对孩子那样去学着做一个爸爸。
  也许他不是经验丰富的完美爸爸,但是他也在学习,甚至不自觉的,将小时候渴望的画面,呈现在和小团子沈遇林的日常相处中。
  小团子听着爸爸不熟练的夸奖,却笑得开心,指给沈廷余看:“这个房子,是我们家的房子,你看门口有花,这个太阳,是爸爸,太阳有时候看不见,爸爸有时候也没在沈遇林旁边,这个是妈妈,妈妈是眼睛很大的花花,一直能看到。”
  说着,沈遇林低声说:“花花有时候很凶,但是不对爸爸凶,对林林还是凶的。”
  显然是对林夕今日惩罚他,有点小情绪了。
  “妈妈为什么凶你啊。”沈廷余耐心的说:“妈妈一直都很好,给我们做好吃的东西,买好看的衣服,好用的东西,林林你从帽子到围巾、衣服、手套、裤子、鞋子袜子,都是妈妈大给你准备的,妈妈是对你很好的。”
  沈遇林摸摸自己身上的东西,歪着脑袋,对啊,妈妈对林林很好的,给林林买很多东西,一起玩的哥哥姐姐也说妈妈好,之前有个黑黑的坏坏的小哥哥还说想要林林的妈妈做妈妈。
  “那,那是林林不好吗?”沈遇林说:“我把衣服弄得很脏,在地上打滚,还,还骗妈妈手不脏。”
  原来是这样。
  沈廷余:“妈妈不是医生吗,所以知道很多脏东西里面啊都有一种东西叫细菌,细菌呢,会让我们生病,生病就不能吃好吃的东西不能出去玩,林林以前发烧躺在床上不能下来还要吃苦苦的药水,那就是生病,是细菌害的,妈妈也是不希望林林生病。”
  沈云林恍然大悟:“林林错了,妈妈不凶,妈妈好。”
  小孩子,都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这会觉得对不起妈妈,心里很难过,就去找林夕了。
  “妈妈对不起,林林错。”
  林夕正好在堂屋摆桌,见状,蹲下身和沈遇林平时:“妈妈知道了,妈妈也不应该这样惩罚小林林一直画字,妈妈爱你。”
  “林林爱妈妈。”
  将孩子哄好,他坐在桌边等,林夕将一直煨着的汤端出来,又炒了鸡蛋,下了饺子,做了两个青菜,一家人凑合着吃了年夜饭。
  饭桌上,沈廷余给自己和林夕都倒了一点点啤酒,这也是个稀罕货,不是随处可见的,林林的碗里则是酸梅汁。
  林夕敬了一杯:“老公,希望你一直顺顺利利,每天开开心心,工作顺遂不遇小人。”
  “干杯,祝愿老婆事业蒸蒸日上,明年也一样的在我身边,幸福快乐。”
  沈遇林见着两人互相对视的样子,也着急的递出自己的小碗:“爸爸妈妈,林林也要干杯。”
  林夕沈廷余相视一眼,一起跟小林林碰杯:“也祝沈遇林小朋友快乐长大,笑口常开。”
  “对!”沈遇林笑的眯起了眼。
  晚上,沈遇林玩累了早早睡了,林夕夫妻两个则是因为喝了酒,晚上都有点火气旺,自然是一番快乐的运动,运动完出来洗澡,一起守岁。
  一个年假就这么过去了,日子还是照样的过。
  都说是有人的地方就没什么秘密,年前在船上发生的那个插曲,到底是传入了各家各户,甚至是领导的耳朵里,不说对林夕这边有什么大的改变吧,更加的放心和器重林夕,倒是明面上的有了改变。
  这不,部队内部基本不对外的诊所,竟然也跟林夕这边有了联系,还帮林夕争取了向青阳镇医院索要医疗器械的机会。
  并交代林夕过了元宵节,去青阳镇找一个关姓的老大夫领取。
  林夕答应了下来。元宵节后就乘船出发了,这是供销社出去补货,因为她身上带了任务,自然也能破例一起出去。
  到了青阳镇医院,林夕说要找方姓的老大夫,老大夫也从别人口中知道林夕这个么个人,见她真来领东西了,就将一切卫生室的医生需要用的东西交给信息,比如一些学习手粗,还有医疗工具和一个看上去并不新的医疗箱。
  “正好,上面下达了一个关于医疗普及的知识讲座,既然你们有专门的医生了,我们就不去海岛上了,这个就交给你了。”
  林夕将老大夫递过来的两沓宣传的单子都拿在了手里,做科普啊,这个她不陌生,能行。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宣传到位的。”
  老大夫点点头,等林夕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并露出了一个带着愧疚的苦笑。
  人家的精神那么饱满,他的思想却是:太好了,去海岛那么麻烦还好有冤大头接手了这份工作的思维。
  摇摇头,老大夫转身进了办公室。
  林夕没占用多少公家的时间,确认供销社的已经将定好的货物往船上搬了,也就在路过的一个鲜肉铺子买了点肉,上了船等着回程。
  初五的时候,她尝试做了一次酸甜排骨,小团子还挺喜欢的,她这次也顺便包圆了铺子上的排骨和筒骨和一条蹄髈,花了十几块,上船的时候,供销社的那位售货员还朝着她看了好几眼。
  林夕稳如泰山,她有钱改善伙食,想买就买,又没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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