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五章真相大白,太后禁足
段傲阳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从听到传言开始,便让人着手寻找当年的证人,当年在沈家接生的婆子还在世,只是为了躲避宁无摇的追查,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隐姓埋名的生活着,段傲阳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便将婆子接进了京城,好生的款待了起来。
“故人?”宁无摇表情一愣,两人目光对视之间,她觉得段傲阳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她要是怕了,岂不是露出马脚了?想着,她硬气回答:“好,便依你说的,把人交上来,哀家与她对质便是!”
“把人带上来。”段傲阳看着宁无摇,眼神充满了沉声吩咐道。
一个两鬓斑白的妇人从殿后走了出来,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的她腿一软跪倒在大殿上,顺势行了个大礼。
段傲阳看她一把年纪,于是温和说道:“你起身,不用害怕,只管好好说。”
立马有宫女上去扶她,她站定,这才自我介绍道:“我是当年为皇上接生的婆子。”
宁无摇睁大了眼睛,她显然没有想到段傲阳还留了这么一手,显出惊讶和恐慌来。
这婆子对当年的事情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这么一来,自己说的那些话岂不是很快就要原形毕露了?
宁无摇瞪着她,她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段傲阳看得分明,道:“朕问你一句,你如实回答一句可好?”
婆子连忙点头,她正愁没那个胆子说话,段傲阳算是救了她一把。
段傲阳开口便直接问道:“你说说,当年可有人找了你让你帮忙换了孩子?”
婆子点头肯定:“是,当年正是太后娘娘命人来找了老奴,让老奴将圣上您抱给了他们。”
段傲阳转头看向宁无摇,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宁无摇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一会儿,她才指着那个婆子,厉声威胁道:“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先帝已亡,可是你还是犯了欺君罔上的罪名,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啊!”
那婆子被宁无摇的话吓得连连摆手:“老奴怎么敢呐!刚开始您派人来因着奴才胆子小,没敢应下来,后来还是皇上派人来,我才敢放心大胆的换了呀!”
原来耀轩帝早知道宁无摇的那些把戏,可他没有阻止,反而是随着她,还特地派人来知会了接生的婆子,让婆子放心大胆的去做,毕竟无论怎么换,该他的孩子,还是他的孩子。
宁无摇颤颤巍巍,抖抖瑟瑟,指着婆子的手抓不稳轻飘飘一张丝帕,风捧着素白的丝绸却最终无法阻止它落地。
宁无摇哑着嗓子道:“你胡说!”然后又转向群臣,道:“她是被段傲阳所迫才会这样说的!你们相信哀家啊!”
可是大臣们都低下头去,不愿与她对视,事到如今,谁还敢相信她,谁就是和皇上作对。而眼前的局势,明显是段傲阳占了上风,他们自然是不愿和宁无摇再有瓜葛,免得惹了段傲阳的怀疑。
事情说到这里已经是真相大白了,只等段傲阳一句话,这一场闹剧便算是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所以都屏息凝神,只想听段傲阳会怎么说。
“母后,现在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他突然停了停,又道:“我的确不是你的孩子,可是那有怎么样?我照旧是父皇的血脉,是这大轩当之无愧的王!”
宁无摇被他刺得一股血气乱钻,胸闷腹痛,但面上不可表,依旧是稳操胜券的从容气魄,缓缓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她生下那个孩子之后,按照皇室的惯例,便差了国师过来看面相,国师只看了一眼,便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道:“娘娘!臣不敢说!”
宁无摇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可她还是平复了心情,道:“你只管说,本宫是不会怪罪你的。”
国师唯唯诺诺,道:“皇子虽然相貌堂堂,可是眉间笼罩着一股子黑气,臣昨夜夜观天象,见东方有一颗明星陨落,想来皇子应该是早夭的面相啊!”
宁无摇听了,心里急得很,这宫中一直对她是虎视眈眈,都瞧着她怀里的龙种羡慕又嫉妒,若是这孩子如同国师说的那样,早早的夭折了,她没个子嗣,到哪都要被人说嘴,宫里的情势谁料的定?皇上的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若真是…她不敢再想下去,怀里咯咯笑着的孩子,她一阵心酸——慕容家那个女人不也生了孩子吗?要不…
她没有多加考虑,当天夜里,便让人将那孩子抱回了自己宫里。
谁会想到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她抱回来的那个孩子竟是成了自己的对手,而且还是无法打败的对手呢?
段傲阳当然不会听她的辩解,扫视了堂下群臣,其中有几个效忠于宁无摇的,此刻都是焉头搭脑,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啊!”段傲阳一脸平静,眼底却结着一层破不开的坚冰,冷得刺骨。
他大喝一声,立马就有两个侍卫走了进来,躬身道:“属下在!”
他冷冷的宣读他一早就替宁无摇想好了的余生:“太后宁氏,谋害皇子,诋毁天子,现在朕废除她的封位,将她禁足在养心殿,你们把她带下去!”
直到这个时候,宁无摇才算是慌乱了起来,她左右推搡着前来捉她的侍卫,可是没那个力气,还是被牢牢的抓住,她冲段傲阳大声吼道:“皇帝!我可是太后!你不能这样对我!”
段傲阳冷冷道:“是你说的,朕不是你的皇儿,朕念在你曾是先帝的宠妃,所以饶你一命,您还是好好的在养心殿里修养吧,这天下之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纵使宁无摇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终究还是没有力气继续挣扎下去了,任由两个侍卫将自己带了下去,眼睛却是愤恨的盯着段傲阳,似乎要将他灼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