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独宠:强压特工妃 第46节

  楚良雅抬起脚直接踩在了越珑珏的胸口上,尖细的下巴抬起,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她踩在了地底下的越珑珏,“呵,本小姐的名字也是你可以说出口的?”
  “呸!”
  越珑珏对那绣着精致的花纹的鞋,呸出了一口唾沫。
  就算杀不死楚良雅,也要恶心死她!
  楚良雅闪避不及,那一口唾沫便正正的砸到了她专门定做的鞋上,顺利将楚良雅亟待喷发的火山点了个火引。
  楚良雅柳眉倒竖,脚尖直直的戳向了越珑珏的胸口,几声脆响撞进了在场的人的耳朵里面。
  ☆、第八十九章:惹怒重归,虐待!
  楚良雅毕竟是个修影者,就算是个女子,力气也比普通人要大的多,而且还是掺杂了她积累已久的怒火,没一下子踩穿越珑珏的心脏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更别说只是断几根骨头而已。
  “越珑珏!”
  崖青清晰的听见了越珑珏胸腔保护着脆弱内脏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她失声喊道,浅灰色的眸子鲜少的沾染上了几分人类的慌乱。
  “快……走!”越珑珏用口型跟崖青喊着,一张稚嫩的面容扭曲不已,眼眶欲与琥珀色的眼球分离。
  “走?”楚良雅偏了偏头,宛如恶魔般道,“晚了!”
  话音刚落,随后越珑珏的身体便被高高的扬起,楚良雅长腿一踢,越珑珏便被一脚踹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本就脆弱万分的肋骨又断了几根。
  越珑珏眼前发黑,若非是还惦记着崖青,此时,他肯定昏迷了过去。
  “楚良雅!有本事你就冲我来,你别将怒火冲着别人!”
  越珑珏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将自己快与身体脱离的意识强行拽了回来,并且企图用狠话将楚良雅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当初是我骂你,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肩膀上的伤口也是我戳的,你不要将怒气撒在她身上!有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就好了!别冲着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越珑珏喊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好像没有将楚良雅的炮火拉到自己的身上,就绝对不罢休一样。
  可,他本就被楚良雅的脚给踩的胸骨断裂,怎么可能能向平时一样,他现在连动都是个麻烦,更别说像平时一样大喊大叫了,现在他每喊出的一个字,几乎都是染着他心口的鲜血。
  他像是个荆棘鸟,用生命在呼喊。
  “呵。”楚良雅冷笑,“真是感人至深,连我都差点被感动了呢。”
  话虽这么说,但是她还是一脚踩上了因为精神力枯竭而脱力的崖青的胸口上,嘴角裂开残忍的笑容,“怕什么?反正每个人都有份的。”
  “谁都别想……”
  “逃”字尚未离开嘴唇,旁边便突兀的出现了一道攻击,楚良雅原本高高在上的身体猛地被踢了出去,一下便砸在了墙壁上。
  “噗!”
  一口鲜血兀的喷出,将面前的地板都给染得通红,粘稠的鲜血混杂着几粒内脏的颗粒。
  楚良雅脑袋向后仰,身躯一瞬僵直,剧痛从四肢百骸涌上神经中枢,每一个细胞都在痛呼。
  纵使她已经在被踹飞的那一瞬间,用影力尽量护住了自己的内脏,可是,还是太弱了,在那突兀的一击之中,楚良雅溃不成军。
  楚良雅艰难的抬起眼皮,两道身影映入眼帘,是她死都刻在了骨子里面怨恨着的楚歌浼,还有瘸子七皇子,那一张极美的容颜此时笼上了厚重的冰霜。
  “崖青!”楚歌浼将被踩在了地上的崖青半扶起来。
  崖青身上浮起的一阵绿光,在看到了楚歌浼的那一瞬,便如同火苗遇到了冰水一般,兀的一下便消失了。
  “师姐。”
  “嗯,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哪里痛?”
  她从来不会想到自己寻来会是这么一个场面,他们本来不应该是欢欢喜喜的相聚一场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他们来晚了一步会怎么样?
  楚歌浼根本不敢想象。
  崖青竭尽全力的摇了摇头,用微弱的声音道,“越……珑珏……”
  “阿珏?”
  万俟泊一听,目光便停到了倒在了一边的越珑珏身上,他的面前撒着一层还粘稠着的鲜血。
  越珑珏在看见了熟悉的两个人的时候,强行撑开的眼睛终于得以阖上。
  他想,太好了,师姐他们到了,终于可以休息了,好累。
  万俟泊正好看见越珑珏阖上双眼的那一瞬,他屏住呼吸,他连忙冲了过去,将人给扶了起来。
  但是一碰他,万俟泊心里又是一凉,紧接着他便收了力气,小心翼翼的将人给半抱在怀里面,食指与中指并拢,在他的颈动脉处探测。
  “还有一口气!”
  万俟泊朝着他们喊了一句,然后便从自己的储物袋里面,拿出了当初说给楚歌浼和楚良雅的彩头的千年人参,连忙切了一片,放在了他的舌尖,吊着一口气。
  然后便猛地塞入各种回血的丹药,努力将越珑珏从鬼门关拉回来。
  几大瓶丹药下去,越珑珏惨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点红润,但是那双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不肯撬开一个缝隙。
  崖青听闻万俟泊说越珑珏还吊着一口气的时候,忍不住的松了一口,然后就在挣扎着要在楚歌浼的怀里面起来。
  楚歌浼见她心急,自己心里也放松不到哪里去。
  然后就快速的喂了崖青几瓶丹药,让她恢复一下,便扶着她走了过去。
  不知是丹药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崖青一会便恢复了原本红润模样,好像没有受过伤,若非是她干净的衣裳上沾着的血迹斑斑,兴许他们都会以为这是一个错觉了。
  他们多么希望这是一个错觉啊。
  越珑珏还是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开心话唠。
  他们就像是在无影峰那段时光,自是欢喜,自是怀念。
  而今,越珑珏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他以往被人主动忽略的令人聒噪的话唠本质,都变得鲜活可爱了起来。
  楚歌浼将崖青放着坐稳了之后,便扶上了越珑珏的脉搏。
  微弱的脉搏时断时续,越珑珏就像是卡在了鬼门关的门槛上,他们拼命的挽回,拉扯,却改变不了已经踏进去的那一只脚。
  楚歌浼梗着脖子,宛如天鹅般优美流畅的脖青筋鼓动,好似要破开来,绽放出妖冶盛丽的鲜花。
  她一点都不想宣布这个消息,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的楚歌浼,现在却胆怯的张不开口,一口伶牙俐齿,空做摆设。
  沉闷的气氛在几人之中流淌,空气之中的氧气像是结了霜一般,呼入胸腔,既是滞闷又是冰凉,连着心房一并纳入了隆冬腊月。
  当闻人孺步履匆匆,慌忙赶到只能看见那个比夏日卧伏的夏蝉还要来的聒噪的越珑珏此时却是双目紧闭,紧抿的薄唇却是连呼吸都困难的过分。
  ☆、第九十章:昔日玩伴,心痛!
  闻人孺还尚未触碰到越珑珏,膝盖一软,竟是跪了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流血不流泪,不过都是未到伤心之时,昔日玩伴,旧年情意,兄弟恩长,哪里是三言两语便可陈述干净的。
  伤心如同万里雪域,绵长而冰冷。
  许是闻人孺跪下的那一声“扑通!”过于大声,将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的崖青给震醒了。
  没有人注意到,刚刚一直呆愣着的崖青,浅灰色的眼眸闪过晶莹绿光,然后整个人便从浑噩之中清醒过来。
  崖青恢复了平时的面瘫模样,看不出是伤心还是高兴。
  “把他抬起来,跟我走。”
  一个一个字,像是从冰川里面敲出来的一样,冻得人心都少了几分温度,而却又有几分沉重的力度,将在场的人都给敲醒了。
  崖青这突兀的话语,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跪在了地上的闻人孺。
  闻人孺像是装了弹簧一般,步履矫健,速度宛如龙卷风过境,他像是在弥补自己错过的时光那样,那么赶,那么急。
  检查过越珑珏的楚歌浼和万俟泊一愣,面面相觑。
  可是看到了崖青起身,闻人孺也将人抱了起来,也顾不上别的,只能匆匆跟上。
  崖青踏出了这个门口之后,方向感好的极点,就像是这里就是她家一样,每一个转角,她都是走的稳稳当当,坚定有力,每一个脚步印下去,都是千钧之势,像是她不后悔的决心。
  楚歌浼和万俟泊跟在后面,也顾不上怀疑,顾不上揣测,没有人希望越珑珏就此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不是不会怀疑,只是对于崖青的信任,比这漫长的路途还要深远。
  平日里一向沉默寡言的崖青,却总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的崖青,会将珍贵的机会让出来的崖青,却得到了多少人拍马溜须,阿谀奉承,谄媚,都换不来的信任。
  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可笑。
  而待得几人离开之后,门口透进来的昏白色光线,兀的被一个高挑的影子占据了中间的一角。
  楚良雅在纷乱的人声之中恍恍惚惚,而倏尔又听见匆忙脚步声离去,但是内脏已然破碎,剧痛让她神志不清。
  待得那双熟悉的滚着三层边的靴子映入眼帘之际,楚良雅依旧是恍然不知事。
  “雅儿。”
  那熟悉的声线好似是蚂蚁钻进了耳道,麻痒的紧,那温柔至深的话语也轻轻的敲在了心门上,将那混沌的意识都唤回不少。
  “殿……”
  剩下的那一个字,显然来人并不打算让她说完,便一脚踩上了那命悬一线的胸口,将最后残留的一口气息都给踩了出来。
  楚良雅双目暴突,像是死不瞑目,那双生前便多情娇俏的眼眸,此时却宛如恶煞,突出的眼球的血管兀的爆开,血泪凝聚于眼尾,欲滴未滴,像是短暂的一生,还没享尽前途敞亮的未来,正盛开候蝶来,便被冷情之人,堪堪折去,败了这一世芳华。
  她未曾等到枯萎,便被伤透了心,折了花枝。
  最让人冷心的一瞬,并非盛年被折去花朵,而是我有一腔深情,却错付无心之人,空误大好年华。
  自古,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来人确定足尖那柔软的心脏已经被碾碎成为肉沫,混杂在一堆骨碎里面之后,这才收回了被鲜血染红了的滚着三边浮云的靴子。
  那滚着淡雅的三边浮云的靴子,上面绽放出了一朵妖冶盛开的血花,鲜红的刺目,仿佛一室的光华都被吸进了那朵血花之中。
  而楚歌浼一行人却已然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一个又一个转角,熟悉的青铜墙壁,坚硬而厚实,冰冷的纵使他们全身热汗,也依旧感觉四肢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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