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播赢家 第133节

  饕餮小食店也同样迎来了新一轮的购物高`潮,上架商品完全是秒空。
  而在这档节目播出之前,检测结果早已经传到上层耳朵里,方果开始被各种有关部门“约谈”,可是不管是循循善诱还是威严恐吓,方果永远都是一个态度:“食品生产方法对外保密,我要建工厂,我能赚钱。”
  各种天使投资人闻风而动,将方果的食品加工厂当成是摇钱树,恨不能削尖了脑袋给她投资。
  一只饕餮在普通人世界里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不惊动到中书院?
  肖副省长这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那些他最不想扯上关系的人的电话,质问他是不是方果的幕后支持人。
  “不是要重新筹办基金会么,上次的基金会被查封,所有财产全部冻结上缴,想要启动资金,总归要扶持一个企业。”肖副省长很沉着地为自己申辩,“我现在任职京城,不比西边的省份,想要搞些动作并不那么容易,扶持一个新企业,并把它推上国际舞台,资金到了海外,想要在走账上动些脑筋,不是更容易吗?况且这个女孩这么能赚钱,你们应该也想尽全力拉拢过来吧?”
  不知道是哪句话打动了对方,电话另一头沉默了片刻,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要求将和方果建厂事宜有关的所有文件资料,全部复制一份交给他们。
  肖副省长放下电话之后长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批地文件。
  如今形势大好,小姑娘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他可不能让她前功尽弃啊。况且她的商品实在是太有实力,搞不好还要弄出个什么科技成果,市里的人又不傻,看着这么有前景的企业还能不扶持么?这要是真的发展起来,能带动多少gdp呢?这对领导人来说可都是政绩啊!
  而在中书院的副中书令办公室里,激进派的部分高层正在开会讨论。
  一名官员发言道:“即便我们现在需要从普通人世界里积聚财富,不觉得那只饕餮的发展势头太过迅速了吗?是否有必要控制一下?”
  另一人反驳道;“现在叛军虎视眈眈,我们激进派一向和异兽关系紧张,我反而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和缓与异兽之间的关系。一旦让维`稳派的那些世家势力和异兽联合在一起,我们今日取得的进展,将会很快付诸一炬。”
  副中书令揉着太阳穴,他本以为中书令死了,自己被扶上位,可以做个太平管家,却没想到局势会变得这么乱,维`稳派和激进派矛盾日益加剧,这中间偏偏还有个异兽叛军虎视眈眈,前段时间更是过分,叛军居然开始暗杀新晋觉醒阵法能力的普通人了。
  怎么老中书令在位时,就没这么多糟心事儿呢?那时候大家虽然心怀鬼胎,但总体局势还是稳的啊!
  几个人讨论了良久,到底如何应对方果这个特殊存在,始终没能讨论出一个结果,最后还是一直没有说话的齐峰鸣开口道:“既然讨论不出结果,不如先放置一下,我倒是觉得,不如继续争取一下,让这只饕餮进入南光书院读书,在我们的眼皮子地下,总比放任她在普通人世界任意妄为得好。”
  齐峰鸣说完,副中书令脑仁更疼了。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也得人家愿意来南光书院上学啊?那异兽崽子都干当面喷他,说死活不去南光书院了,他们还能怎样?总不能真的把人绑去吧?
  不过说起来,这饕餮也是个奇葩了,换做别人,听说能进南光书院,那都要八辈祖宗烧高香的好么!
  方果最近这小半个月,感觉整个人都像是在梦游一样。
  一夜爆火是什么感觉?况且这可不是简简单单上个微博热门,是在三次元里火了啊!
  从质监局的结果出来之后,她就没能安心在学校里上一天完整的课,自然也就少有机会了解到班级里发生的事,所以当这条晚上,陶默夕的大哥出现在牙医诊所大门口时,她完全是惊讶的。
  “方果,默夕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有上学了。”陶默夕的大哥陶柏舟看上去很憔悴,似乎很多天没有休息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听说有人怀疑我连更五章会2点一章……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作者么!!
  第176章 chapter176
  方果听了一愣。
  默夕已经两个星期没有上学了吗?
  “这是她最后一次信用卡记录,地点是在城南的一家小旅馆里,我们找过去问了工作人员,据说她当时和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似乎还受了伤,第一天入住时浑身都是血。”陶柏舟说到最后,几乎要崩溃了,在商场稳重老成的男人用手捂住了脸,哑声道:“你是默夕的好朋友,有没有听说她在学校外面有个这样的朋友?”
  方果第一反应是没听说过陶默夕在外面有过这样的朋友,不过很快就想到了最后一次见陶默夕时她的初吻宣言,忙问:“旅店的人有没有形容那个人的长相?”
  陶柏舟一听,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怎么,难道你真的知道那人是谁?”
  方果:“你先说说,那人长得什么样呀?”
  陶柏舟也是急糊涂了,忙将店员的形容又给方果复述了一遍。
  方果仔细想了想,听这形容,心说这不是陆文修的表弟江清寒吗?再想想陶默夕对江清寒的痴迷,心中更增加了几分肯定。
  如果是江清寒的话,那陶默夕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吧?
  “我还要回去再确认一下,如果有什么信息,就第一时间通知你。”方果说完看了看陶柏舟,又安抚道,“不用担心,默夕那么聪明,应该会没事的。”
  如果是放在平时,陶柏舟一定会在心里吐槽两句,他那个妹妹完全就是一个花痴,哪里聪明了,不过这种时候,他实在是没心思调侃,只沉默了半晌,才深吸一口气对方果道:“我们已经报了警,警方告诉我们说,最近总有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少年遇害,而且是跨地域犯案。只在幽州,就有人报案反应被人尾随跟踪,其中还有你们的一个同学,那个叫罗茜茜的。我真的很担心默夕……”
  方果听得直皱眉,罗茜茜?
  她发现老图的公园好像就离罗茜茜家不远,这难道是巧合吗?
  说起来,方果把老图救回来之后,其实一直没有和他好好谈谈一谈,一方面是因为事情太多,没有顾得上,另一方面也有考虑到老图的感受。他参加了叛军,身上或许会有很多秘密,如果不能透露,那么即便问他也不会说。
  送走了陶柏舟,方果走进诊所后院,人口多了,大家住在一起总归是热热闹闹,即便已经是晚上□□点了,后院还能听见小孩的打闹和大人们的聊天声,小食店和直播网站的生意欣欣向荣,异兽们都是欣喜的。
  方果往院子里面走,不时遇到人和她热络地打招呼。
  “果果,吃完饭了吗?”
  “果果姐,你还没回家呀?”
  “小老板最近要注意身体呀,不要太忙了!”
  方果一路回应着,一直找到图家住的房间,图小白正蹲在门口的院子里用冷水洗头,一脸的不高兴,不知道在和谁生气,图嫂子却面带喜色地从房间里出来,见了方果,一愣,“果果老板有啥事呀?”
  伤势已经痊愈得差不多的老图在屋里看到方果,也是愣了愣,随即神色严肃起来,拄着拐缓缓从屋里出来,“孩子他妈,我跟老板说两句话,你先出去忙一会儿吧。”
  图嫂子看了看老图,又回头看看方果,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将蹲在门口的图小白一提,直接往院子外去了。
  老图其实心里也一直存着一个巨大的疑问。那天晚上他能感觉到,自己明明已经筋疲力竭,一口气没提上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死亡的感觉与沉睡昏睡都不一样,那是一种身体里所有能量渐渐外泄,直到归于天地的那种空无感。生命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失的恐惧直至今日还残留在他大脑深处,不然他在重新睁开眼之后,也不会那么笃定自己升了天,闹出一个大乌龙。
  所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又活了过来?这真是让人心生疑惑。但不论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被方果救回来的这点不假,他这辈子,总归是欠下她一条命的。
  “图大哥,我有事想要问你。”方果目光灼灼地看着老图,开门见山地说。
  老图垂着眼,沉声道:“您还是叫我老图吧。”
  方果:“您那晚为什么会被调查员追杀?”
  老图知道,这个问题方果早晚会问,而他经过这几天的仿佛思索,并不打算瞒着方果。
  “因为执行任务。”
  “什么任务?”
  老图沉默了片刻,深深地看了方果一眼,才用他那特有的粗粝嗓音缓缓开口:“是……杀人的任务。”
  方果回到陆家之后,立刻跑去找陆文修,但陆文修却不在。
  “他去什么地方了?”方果问陈阿姨。
  陈阿姨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少公子出门之前也没有交代。”
  方果的三观在今晚受到了极大地冲击,以前每次提到叛军,她心中都没有什么触动,甚至对叛军的印象,还停留在穷奇族王石头他们那些人身上。
  “叛军”两个字,在今天这一晚之前,只是两个字而已,但是从今晚之后,它却被赋予了血腥的气息。
  陆文修回来时,已经是深夜,陈阿姨不敢问他去了什么地方,少公子现在几乎是夜夜出门,行事越发高深莫测,没有人知道他出去做了什么,或是见了什么人。
  “少公子,果果等了你很久。”
  陆文修身着法衣,披着披风,只看他这身行头,便知道他去的地方应该不是普通人的地界。
  “她找我?什么事?”陆文修解披风的手一僵,淡淡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好像有重要的话要和你说。应该还是和最近的建厂有关吧?”
  这些天方果不就是为这件事前后忙活吗。
  “她在什么地方?已经睡下了吗?”
  “好像还在您的房间。”
  “嗯,知道了。”
  “少公子……”陈阿姨看了陆文修一眼,面露担忧之色,“您最近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过疲劳了?”
  陆文修冲陈阿姨笑了笑,“没事,您不用担心。”
  陈阿姨看着陆文修离开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不好再问。
  毕竟,虽然少公子和老夫人一直将她和老黎当做家人看待,但是他们的身份,终究只是陆家的家奴呢。
  陆文修推开房门时,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从未拉窗帘的窗户外照射进来,映出室内一个小小的身影。
  方果正趴在她平时在这里写作业的那张书桌上,已经睡着了。陆文修走过去,就着月光,见方果胳膊下面还压着一本摊开的书,居然是一本阵法师世界的战争史。陆文修有点意外,方果对阵法书籍感兴趣,却也只限于实用性的阵法书,至于一些史籍和理论性著作,那是完全不爱看的。
  他没有叫醒方果,将披风和法衣换下来,随便丢在躺椅上,然后直接走过去将人抱起来里放在床上,在昏暗的光线中凝视着女孩的脸,俯下身,将人吻住。
  陆文修轻轻闭上眼睛,深沉的眸光被遮掩。
  温软的唇,对他来说不只是缱绻的温存,而是力量的获取。
  方果是被陆文修亲醒的,而她现在也对此习以为常了,如果是放在平时,方果一定会开心地回吻,毕竟陆文修那么好吃。但是今天她心中焦躁恐慌,便想要将陆文修推开。然而才推了两下,方果竟发现陆文修更加用力地将她箍住,牢牢按在床上不让她动,连吻也加深了,甚至带上了一些攻击性。
  方果更加着急,最后完全是在反抗,用尽全力,将陆文修猛地推开。
  陆文修被方果推到了地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抹了一下嘴唇,抬头凝视着方果。
  “陆文修,你怎么了呀?”方果觉得陆文修怪怪的。
  陆文修沉默片刻,才默默站起身,道:“对不起,只是太想亲你了。”
  “我也很想亲你呀,可是现在有要紧事和你说呢!我们先说正事!”方果认真道。
  陆文修看着方果直言不讳承认她喜欢亲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刚才因为她企图反抗而生出的那种莫名的恼怒,也转瞬烟消云散。
  这种不加掩饰的表白和渴望,总是能轻易让他心动。
  “嗯,先说正事。”陆文修附和。
  方果整理了一下措辞,才问陆文修:“江清寒是不是很危险呀?”
  陆文修神色微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方果担忧道:“陶默夕好像和他在一起呢。”
  陆文修:“如果是陶默夕和他在一起,那就没有什么危险。”
  方果:“可是我听说叛军正在密谋杀害可能成为阵法师的学生呢。”
  陆文修:“陶默夕又不会成为阵法师。”
  方果觉得陆文修的重点抓得有点不太对,重要的不是叛军在谋杀学生这件事么,即使陶默夕不是阵法师,可是陆文修的表现为什么这样淡定。
  “你不觉得叛军很坏吗?居然滥杀无辜!”方果愤愤地问。
  陆文修道:“政治不分好坏,只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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