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127节

  冷不丁的,却听他忽然问了句:“今天几号?”
  吻安轻蹙眉,“二十六?……怎么了。”
  只见宫池奕幽幽然看了她,不仅不再催着她把手臂松开,反而俯首下来啄了她的唇。
  吻安忽然被他放平在床上,勾着的手臂本能的越是紧了紧,不肯躺下。
  他欺身俯下,听起来嗓音淡淡,眸底一缕危险气息,“刚刚不是一副有恃无恐?”
  手臂撑在她身侧,“好容易撑了两周,还背了冷落你的罪名,那正好遂了你,今天补回去?”
  她听明白他的意思了,摇头,“我没想要……”
  男人弯了弯嘴角,也不知道谁抱怨说不亲不吻不跟她睡。
  吻安很认真的看了他,手撑在两人间,“别闹了,外公家那次医生都说了不准那样。”
  他把她的手捉了定在身体两侧。
  “我进去是十二月底,现在是三月底,正好,医生也说了三个月后安全了。”他似笑非笑,看起来吓她的成分居多。
  但这些事,那天他确实问过医生,还问了很多其他,在消息过于突然的慌张下,他自己倒也不完全记得都问了些什么。
  吻安意识到他是来真的,才皱着眉,“我不去医院了还不行么?”
  他只是说“好。”
  动作却继续着,吓得她真变了神色。
  …。
  三个月身孕的女人,紧张之余,在欲望面前越是敏感,更别说以往在他面前,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便沉沦下去。
  迷迷糊糊陷入时,她又逼着保持几分清醒,怕他过分了伤到身子。
  眯着眼时忽然微皱眉,盯着他胸口的位置,“那是什么?”
  他悬在上方,距离不过十几厘米,只是光线太暗,吻安眉心紧了紧,“是不是又受伤了?”
  保不准就是因为聿峥出事,他也受伤了,所以才每晚都不敢跟她睡,怕她发现。
  这么想着,她的情绪已经淡了大半,伸手要去把床头灯开开。
  手腕却在耳侧的位置被他截住,转而十指相扣。
  气息俯低下来,嗓音低沉,浓厚,对着她低语:“是纹身。”
  他吻下来,她略微躲了,“什么纹身?”
  为什么要弄纹身在那儿,遮盖伤口?
  她进了伤口的死胡同。
  以至于他总是落空了吻,听她强势的温凉:“我要看,现在。”
  宫池奕低眉望着她,在她唇畔吻了吻,又把灯拧至半亮不至于刺眼。
  吻安看到他左胸口的纹身时,怔了怔。
  清晰莲印,大概是照着她当初描画的那朵纹的,莲瓣上刺了她的“安。”
  看了好一会儿,听他沉声:“原本想效仿你,可想了想,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我刺在那儿,你又看不见,是不是?”
  几不可闻的邪恶,她瞪了他,目光又回到纹身上。
  指尖轻轻拂过去,他进监狱前还没有,回来之后也就这么些天……
  “什么时候弄的?”她看着那个安字,声调轻缓。
  宫池奕看了看她,几分深沉,“郁景庭跟我说你纹身的当晚。”
  这样的回答让她怔怔的看了他,这说明,他的的确确介意?
  可他抚了抚她的脸,“以后若是再有人诓我,我只能告诉他,我还有一模一样的纹身,他只是知道而已,算什么?”
  她心头有些热,却一句:“一个大男人纹成这样,矫情透了!”
  看似嫌弃着,眸子里已经有了温热,看着他。
  “还缠着问我是不是冷落你么?”薄唇缠绵,他低低的嗓音,“等过了这几天,我就在家陪你。”
  吻安不自觉的仰脸,气息有些喘,又皱眉:“公司不要了?”
  “嗯……”男人粗重而模糊的低沉,也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她却皱了眉,“你爸不想让你娶我,家族没了,公司再丢了,你拿什么养我?”
  关于老爷子之前说的话,他是没当回事,但显然,她听进去了,虽然从来不提,但长辈直言她不值得他那样,自然不好受。
  他低眉看着她,“不用听那些,有我在,你安安心心的。”
  她刚张口想说什么,却在腰间微微用力而骤然失了声。
  看着她的惊愣,他俯下身,低低沉沉:“话太多了不可爱。”
  …。
  过来人说的话,大多可信。
  和以往一样,窗外早就黑了天,只是今晚又和以往大相径庭,不仅仅是她身边的床上多了个人。
  更是到最后,确实成了她在不自禁的缠着他。
  “现在信我了?”男人侧身拥卧,溢出低低的笑意,“除了我进去之前那晚之外,今晚最主动!”
  说得好像她时刻会把他扑倒。
  吻安埋头闭着眼,“……你还是睡沙发吧。”
  免得她真乱来。
  宫池奕笑了笑,“一天之内你要表演几次说话算数?一会儿求着我同睡,这会儿不让了?”
  吻安费力的瞥了他一眼,道:“既然都要了,你必须带我去医院看晚晚。”
  他沉默片刻。
  “说好,去了无论见到谁都不准动气。”他定定的看她。
  这个时候,纵使搬出再多规定,她定然都是要点头的。
  …。
  翌日早晨,吻安起得早,但宫池奕更早,和往常一样给她弄了早餐等着。
  “怎么又下来了?”宫池奕看到她进餐厅,“不是想要跟以前一样?”
  以前是他把她抱下来,前段时间他总掐不准她的时间,就跟今天一样,所以都是她自己走下来。
  吻安只关心一件事,“吃完早餐就去医院么?”
  男人走到她身侧,给她摆好早餐,又盛了粥,果然还是那个台词:“尽量喝完。”
  吻安听完却笑了笑,“好。”
  宫池奕听完睇了她一眼,昨天他给她盛粥这么说时,她可不是这副光景。
  女人啊,一切都跟着情绪走。
  她就坐那儿,他给什么吃什么,十分配合,一心念着早点结束了去医院。
  宫池奕的电话在桌角响了。
  吻安抬头看了一眼,见他脸色沉了沉。
  她看到那个号码,只淡淡的:“不接么?”
  他是接了,也开了免提。
  那头是郁景庭,既然打电话过来,显然今天也在庄园外。
  “我是不是要为郁少修一座等候亭?”宫池奕不紧不慢的低沉,带了些许讽刺。
  郁景庭又哪是能为这点讽刺影响的人?
  依旧是淡淡的语调,没有半点几次找她未果的恼怒,缓缓道:“你把电话给她。”
  吻安没说话。
  宫池奕说:“她在,你说吧。”
  电话那边先是沉默,或许是觉得她没在听。
  但过了会儿,却听他淡淡的语调:“吻安,你爸给你留了一些东西,你必须出面,法律程序是要走的。”
  刚巧,执行程序的是他。
  吻安不怎么有食欲了,放下餐具,声调清淡,“他的东西,我一概不需要,也请你别再打搅我了。”
  一想起他跟宫池奕说纹身的事,她就觉得他果真如他的性子,再持重再绅士背后,也是淡漠阴郁。
  这种人,她玩不起。
  “你别挂。”终于听她说话,郁景庭语调稍微快了点,才接着道:“就算你不要,也得出面签字放弃。”
  “还有,我找你,总比梁冰找你好。”
  三个人需要解决的事,如果她一直拖着,梁冰必然要找她的,否则梁冰也迟迟拿不到遗产。
  吻安皱着眉,又觉得讽刺,古瑛生前最后一刻恐怕都还算计着着怎么利用她吧?怎么还想的起来给她留遗产?
  还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道理么?
  她倒是更愿意理解为,古瑛就是死了也不想让她好受,非得让她被这两个人缠着。
  挂了电话,虽然心情被影响了,但医院还是要去的。
  关于什么时候出面去签了遗产放弃声明,她都听宫池奕的安排。
  …。
  上车去医院的时候,宫池奕大概是这段时间谨慎惯了,除了上车时小心扶着她,上了车就不让她靠肩上。
  吻安转头怒了一眼。
  他才反应过来,薄唇微勾,“不生气,是医生说平躺或者侧躺,腰部最好不要扭曲,你靠着我,难免腰部受压……”
  他话还没说完,吻安直接撤了他的胳膊,很不客气的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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