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二）

  我是李绍孚，我喜欢郑歌，很早以前就喜欢了。
  早到什么时候呢？大概是六年级吧。太久远了，都记不清了。
  那会儿大家刚刚知道男女之别，和哪个异性走得近了都要招来风言风语，郑歌也开始不亲近我了。以前午睡都要赖在我床上，和我一起睡的，当时都开始不愿意跟我牵手了。
  我们放学一向是手拉手一起走的，那天就突然不拉了，说现在是大人了，不能在一起牵手，一起睡了。我听完很生气，固执地拉着她的手走，攥得紧紧的，还亲了她。这是跟着电视剧学的，每次女主角闹别扭，男主角都是怎么做的。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那天是我第一次梦遗。我梦到了郑歌，她白净的小脸，微微鼓起的胸脯，又白又软。
  这些年，我把她当成了我的所有物，防着她身边所有的异性，以朋友的名义。她很信任我，什么都跟我讲，我却有着别的心思。她那么单纯可爱，我配不上她。
  我妈是第一个看出来我的心思的，甚至为了我去试探了郑歌。就在我家客厅，我听见她亲口说：“如果我和阿绍谈恋爱，分手了怎么办啊？见了面会尴尬，这么多年的情分也没了。当朋友就很好啊，我们永远都会是好朋友的！”
  我当时的心情像坐过山车般起伏，我没有勇气去说我们交往吧。如果发生了她说的情况，该怎么办？我不想失去她啊，就以朋友的身份在她身边吧，直到有比我更爱她的人出现……
  一直到去年，出现在她身边的异性都被我若有若无地比下去了。可是，那个宋疏朗，让我真的慌了。我从各个方面对我们进行比较，结果是平分秋色，不过有一样比我强得多，就是长相。他据说是他们院的院草，一手小提琴名扬b大。我弹的是古琴，因为小时候郑歌说古装剧的男主角都是白衣飘飘，琴声飞扬。
  当时郑歌跟我抱怨宋疏朗最近总缠着她，但是她并不想理他。可我太晓得了，郑歌她多喜欢好看的皮囊的。高大挺拔，爽朗大气，跟郑歌在一起多般配啊。
  我故作淡定地说：“有机会还是可以发展一下的。”其实我心里翻天巨浪，只想把那个人狠狠拍死！是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心思阴暗的人。我能看到他的优点，但我还是不能放手，他怎么可能比我更爱她呢，我的宝贝。
  她想喝酒的时候我没有拦着，甚至给她选了好几种混着喝更容易醉的酒，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也许她会反抗，会生气、会恨我，但我实在不能只用朋友的身份留在她身边了。郑歌最近提了好几次她舍友和男朋友秀恩爱，她的语气是很羡慕的，而且宋疏朗的追势正猛。我不能坐以待毙。
  她果然喝醉了，居然坐过来抱着我的脖子，带着酒香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尖。我亲她，她就乖乖伸出舌头回应我，像小时候玩的娃娃，任我摆布。
  娇小玲珑的身体，我虔诚地一路吻一路忏悔，我的爱。青涩的，诱人的味道，我一再被引诱，一再沉迷。
  万幸，她醒来没有恨我，连一句质问都没有，仿佛就像牵手，接吻一样习以为常。我心里鼓鼓胀胀的，万般情绪纠缠，只好再发泄在她身上。就算是地狱，你也要跟我在一起才行。
  做爱的感觉太美妙了，食髓知味，不只是我，郑歌也是。刚回去的那一周，我们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腻在一起，等那段时间过去，宋疏朗都凉了……
  我们的感情更进一步后，我发现郑歌对我多了一层占有欲。以前不明显，现在只要有异性多看我几眼，她的脸色就沉了，还会故意做一些亲密的动作，怎么这么可爱呢。又幼稚又可爱，我心想。
  “我们是最亲密的吧？”
  “负距离的……”她一边说还一边用力夹我。
  我笑了，更狠地弄她……
  作者有话说：第一人称很适合写虐文啊……有什么意见大家提啊！！！！！我需要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