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我倒是想马上离开这里,但是你没发现,我现在也有麻烦么。”隋戈说道。
  “雨溪已经返回帝京市了,我们也要尽快赶回去。”唐云说道,在他的眼中,似乎根本就不认为这二十来个警察是什么麻烦。
  不过,想来也是,以唐云的身份和地位,的确是不需要将这些警察放在眼中的。
  而隋戈所谓的麻烦,在唐云看来,也不是多大的麻烦。
  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不懂什么叫“审时度势”。一个警察很“正义”地站到了唐云前面,神情肃然地说道:“对不起,军官同志,你的这位朋友涉嫌违法,需要跟我们会警察局,希望你不要干涉我们执行警务。”
  “滚——”
  唐云的心情显然很不好,所以连解释都省了,直接一脚就将这警察踹飞了。
  其余的警察唐云比隋戈还嚣张,居然直接就踹飞警察,有几个警察顿时将配枪掏了出来。
  为什么只有几个警察,因为其余的警察,根本就没配枪!
  在华夏,枪支一向控制非常严格的,包括警察也是。
  正因为如此,很多警察执行任务的时候,甚至都没有配枪,以至于曾经出现过警察面对匪徒,需要开枪的时候,却因为国度紧张而没能开枪,反而被匪徒夺走了配枪,然后被击杀的悲剧。
  唐云见这些警察居然用枪指着自己,只是一声冷笑。
  这时候,直升机里面顿时跃下六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并且将他们手中的95突击步枪对准了这些警察。从他们的动作和一身铁血的军人气息来看,只要唐云一个命令,他们是不会介意直接干掉这些警察的。
  尽管士兵只有六个,但是在他们眼中,这些缺少实战训练和防弹装备的警察,就如同是待宰的羔羊而已,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而那二十几个警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个问题。为了完成上头的命令,这些警察不惜跟一个校级军官叫板,但是他们绝对没有勇气跟六个全副武装、杀气凛然的士兵叫板。
  隋戈知道,现在他已经不用再解释什么了,立即跟着唐云往直升机走去。
  同时,隋戈也叫上了宋文轩。
  “这位老人家是谁?”唐云的目光落在宋文轩身上。
  作为一个习武者,唐云能够感受到来自宋文轩身上的强大压迫力,尽管宋文轩根本没有针对他。
  “我是隋先生的仆人。”宋文轩很淡然地说道,但是这个答案却让唐云吃惊不小。
  上了飞机之后,隋戈向唐云说道:“是雨溪让你来帮我解围的?”
  “是,也不是。”唐云道,“替你解围,只是附带的目的。”
  “真实的目的呢?”隋戈反问。
  “真实的目的,是我需要你帮我解围。”唐云说,“准确说,是我们唐家需要你帮我们解围!”
  隋戈顿时愕然,忽然间感觉情况变得有些扑朔迷离起来。
  第296章 路遇陷阱
  唐云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其实他只用了一句话,就说明了唐家目前的处境:
  唐世渊病重。
  只是这一句话,就足以说明情况了。
  唐世渊虽然年纪大了,但目前仍然是唐家最大的支柱。唐雨溪的父亲唐浩天目前还没有完全接手其父在军中的权利,也没有其父的威信,在这种时候,唐世渊如果病亡或者因为病重而无法继续主持工作的话,唐家的情况就会有些不妙了。
  华夏的政治斗争,没有党派之争,只有派系之争。而派系之争,最讲究平衡之道,一旦平衡被打破,那么失势的一方将会面临对手的强大反击,直到完全失去跟对手竞争的资格。
  而唐家最大的筹码,其实就是唐世渊。
  所以如果唐世渊出了什么问题,唐家在华夏军队的势力,基本上也就完了。
  也正因为如此,唐云的的神情才显得如此严峻。
  如果是别家的事情,这种政治派系之争,隋戈根本毫无兴趣参与,但事关唐家,隋戈就不能不管了。虽然说唐雨溪跟唐家“决裂”了,但这不过是说说而已,血浓于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况且,如无必要,隋戈也不希望唐雨溪因为跟家庭决裂而不开心。
  而且,唐雨溪已经急迫地赶回了帝京市,就说明她心中其实还是非常关心爷爷的身体健康。
  这一次,在隋戈看来,也许是修复唐雨溪跟家人关系的最好机会。
  说是修复跟家人的关系,其实也就是修复跟唐世渊的关系罢了。
  离开东江市之前,隋戈回了一趟发疯校区,在植物培育基地的温室棚中拿了不少灵草。
  两个多小时之后,隋戈跟唐云乘飞机抵达帝京市郊外的一个军用机场。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帝京市的天气,可比东江市坏多了,隋戈抵达机场的时候,风雪正大。
  下了飞机之后,隋戈跟唐云又上了一辆军车,迅速驶出了机场。
  后面还跟着一辆车,里面坐的是唐云带的士兵。
  在隋戈的印象当中,唐云是很少带“保镖”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练气期的习武者,也是一个经过了军事训练的军人,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在寻常的情况下,唐云根本不需要别人来保护。
  所以,这一次显然不是寻常的状况。
  隋戈向唐云说道:“云哥,你好像很紧张啊?”
  “你说我带的士兵么?”唐云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他们来保护我,而是在这种时候,一定要多带几个人在身旁,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有人将消息及时传递出去。”
  “这可是帝京市,难道还有人敢对你不利?”隋戈讶道。
  帝京市可是国家的心脏和枢纽。
  按照隋戈的想法,应该没有人会在帝京市轻举妄动的。
  就算是宋文轩这样的先天强者,到了帝京市之后,也能够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威严。
  是的,威严。
  因为这里曾经是数个王朝的帝都,传说之中是华夏神州的气运凝聚之地。这里,富人、高官云集,也有一些高人隐匿、潜伏于此。不到帝都不知道官大;不到帝都,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富豪;不到帝都,不知道还有如此多的高手。
  传闻之中,古代的王朝有禁军也有大内高手。而如今,同样有大名鼎鼎的中南海保镖。
  当然,也有中南海的御医。
  隋戈曾经碰到了一个,那人就是高伯明,不过这位御医的狭小肚量,让隋戈不齿其为人。
  至于中南海的保镖,隋戈却没怎么接触过,他不知道唐世渊的贴身保镖黄鹤算不算。
  当然,隋戈并不认为,保护这些军政首脑安全的保镖们只是停留在练气阶段。至少,先天期的高手肯定是存在的,而且数量恐怕也不会少。
  尽管对于一些千年世家的传人,他们根本不将政府的官员放在眼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真的能够凌驾于国家机构之上。至少,他们应该很难凌驾于国家的首脑们之上。一个王朝能够崛起并且坐稳天下,必然有其强大的底蕴,也必然网罗了大量的人才。
  就如同古代一样,所谓大内高手,随便丢出去一个,都能够名震江湖,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帝京市究竟有多少高手,有多少强横的存在,却不是隋戈现在所关心的。
  现在,隋戈只是不理解,唐云为何如此紧张。
  唐云听了隋戈的询问,报以苦笑道:“正因为是帝京市,所以现在才很危险。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这句话反过来也同样适用。本来,对于我来说,帝京市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如今爷爷病重,那就成了最危险的地方了。”
  唐世渊病重,对于唐家所有人来说,就等于是大厦将倾。
  “难道,真有人敢对你不利?”隋戈皱眉道。
  “你以为呢?”唐云道,“难道你以为所谓的派系之争,就只是拉帮结派、开会的时候对骂几句?所谓明争暗斗,‘明争’就不说了,要说这‘暗斗’,那绝对是很残酷的。你别以为这帝京市的太子爷看起来个个都风光无限,但是外人看到的这些风光无限的太子爷,不过只是少数而已。你想想看,建国数十年,江山轮流坐,这大大小小的***何其之多,但是真正风光的有多少?”
  听唐云这么一说,隋戈一寻思,还真是这样。
  建国数十年,诞生的军政官员可真是不少,但是到现在还能风风光光的家族却并不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浪淘沙,曾经风光无限的官老爷、太子爷,如今已经有不少人命赴黄泉,亦或者成了落魄之人。而这些人,作为失败者,他们已经很难进入公众的视野了。
  但是稍微寻思一下:这些人,他们究竟是如何销声匿迹的?
  可见,唐云所说的斗争,果然是无处不在的。
  派系斗争,并非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斗争,事实上同样充满了杀戮和血腥。
  只是,这样的杀戮和血腥,很少为普通人所知。就算是知道了,那也必然不是真想。
  而这一次,唐世渊病重,唐家似乎陷入了危机。那么,在这种时候,唐家的敌对派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甚至哪怕是冒一点险。
  “隋戈,你觉得如果我爷爷知道我重伤或者死亡的消息,会不会对他造成刺激呢?”唐云又说了一句。这一句话,彻底让隋戈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那么,雨溪呢?”隋戈赶忙问道,“她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她已经回到了唐家。”唐云说道,“至少现在,是没有人敢在唐家门口撒野的。”
  “那就赶紧回到你们唐家宅院吧。”隋戈说道,“我是一个不想招惹到麻烦的人。”
  隋戈这话刚说完,心头忽地就生出了一种危险的感觉。
  隋戈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向唐云说道:“就算现在是深夜,又是大雪天,但这里是帝京市,你不觉得这道路上的车子太少了么?”
  岂止是太少,根本就只有唐云他们的这两辆车。
  “见鬼!”唐云低骂一声。
  就在这时候,唐云和隋戈所在的这辆车,忽然间似乎“飞”了起来,在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之下,在空中横移了数十米,然后重重地落在公路旁边的空地之中,这里好像是一个报废汽车厂。
  同时,几声惨叫声响了起来,然后迅速归于平静。
  唐云顿时意识到,他带来的几个士兵已经被人抹杀掉了。
  不过,唐云根本无暇顾及已经死掉的士兵了,当他和隋戈所在的车辆砸落在地上的时候,前面忽然闪出一片强光,强烈的光线刺得唐云等人霎那间根本睁不开眼睛。
  “离开车上!”
  隋戈大喝一声,一拳轰向车顶。
  在隋戈被櫰木果实强化过的强大力量轰击之下,坚固的军车车顶立即崩裂开来。
  隋戈、唐云等人飞身而出。
  副驾位置上的宋文轩自然也离开了,并且在隋戈的授意之下,将驾驶员救了出来。
  轰!
  四个人刚刚离开车子,就听见一声轰响,一个巨大的铁球狠狠地砸落下来,将先前隋戈和唐云乘坐的军车砸成了一堆烂铁。
  这时候,唐云才看清楚,原来前方竟然停着一辆重型大型工程机车,显然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
  事实上,他们乘坐的车子“离奇”地飞离路面的时候,车上的人就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早就布置好了的陷阱。
  看来唐云说得没错,做太子爷也是有风险的。
  “别他妈给老子装神弄鬼了,滚出来吧!”唐云冲着那工程机车大吼了一声。
  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忽地从重型工程车后面转了出来,无声无息,就如同他脚没有沾地一样。而事实上,他的脚下却踩着两块铁皮。但是走在雪地上,居然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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