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杀猪开始修仙 第44节
他们待在此地,本来日子倒也逍遥,谁知秦易突然上门,手持九子鬼婆的信物,要他俩前往西境妖魔联盟。
二妖是不情愿去的,他俩在此当惯了祖宗,可不想去那边当孙子,于是找个由头请秦易吃饭,试图拖延。
没成想,煞星后脚就上了门。
山猫老妖看着秦易的目光已经有些不善,怀疑是这家伙引来了强敌。
秦易则冷笑一声,心中已经做了打算,大袍下的手暗中扣住一物。
突然,扑哧一声,黑袍老者惨叫一声,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大剑,瞳孔很快失去光芒。
在他身后,张奎的身影渐渐出现,面无表情的抽出大剑。
黑袍蛇妖的身子也冻成硬块,哗啦一声摔碎了一地。
一路走来,张奎的战斗经验越加丰富,已经学会用最小的力量达到目的。
黑雾空间加隐身术,神鬼难防。
山猫老妖和秦易则面色大变,连忙退后,戒备地看着他,这种无声的偷袭委实让人惊恐。
张奎嘿嘿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在二人眼中显得无比阴森恐怖。
可怜两人一个老妖,一个邪修,从来只有他们吓人的份,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恐怖的道士。
诡异的不像好人。
山猫老妖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逃,甚至露出猫型,四教着地,瞬间消失在黑雾中。
该死的蠢才!
秦易心中暗骂一声,不再犹豫,立刻捏碎手中玉佩,几个穿着红肚兜的鬼婴突然出现,嘻嘻一笑拉着他瞬间消失。
再露出身形时,秦易已经在山庄之外,怨毒地转身看了一眼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黑雾空间中,张奎皱了皱眉,
“五鬼搬运?”
他没想到秦易还有这手,应该是九子鬼婆给他的保命手段吧。
黑雾空间确实困不住辟谷境,除了蛇妖常三那倒霉蛋。
张奎也不在意,只要秦易还在妖魔联盟,迟早会再次碰到。
他抬头看向远处,山猫老妖已经不辨方向,昏头昏脑地到处乱窜。
唰!
张奎身影瞬间消失,出现在山猫妖面前。
眼见无法逃脱,山猫妖顿时戾气爆发,浑身燃起绿色幽火,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张奎面无表情,伸手一指,
“定!”
随后剑光一闪…
辟谷境之下对他而言,此时已全是土鸡瓦狗。
……
大厅内,黑雾猛然收缩。
少年剑客和庆元镖局一帮人,突然一脸懵逼地出现在大厅。
看着周围狼籍一片和地上巨大山猫、黑蛇尸体,脸色变了又变。
张奎伸手一抓,地上两枚妖丹顿时跳起落在他的手中,随手扔向院外。
月色之下,两只小黄鼠狼出现在墙头,迅速捡起妖丹消失。
张奎微微一笑,大踏步准备离开。
那少年剑客看了看地上的妖尸,脸色数变,疯狂冲出院外,拦住张奎深深弯腰拱手,大声说道:
“请道长救我芦城百姓性命!”
张奎微微一笑,
“你不怕我?”
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少年剑客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怕…”
张奎来了兴趣,
“那你凭什么拦我,不怕死么?”
少年咬了咬牙,
“凭的是道义!”
“我是剑客,只有一把破剑和一条烂命,道长若要尽管拿去,不过还请救我芦城百姓性命!”
“哈哈哈…”
张奎哈哈一笑。
“好小子,有趣,走吧!”
话语刚落,少年只觉脖子被一只大手拎住,顿时迎面狂风乱吹。
等稍微适应,便瞪大了眼睛。
只见张奎提着他急速奔腾,踏叶而飞,山林峡谷在脚下不断后退,犹如陆地飞仙。
少年呼吸急促,但即使被风吹的眼泪横流,也不肯闭上眼睛。
张奎瞧得有趣,
“小子,你叫什么?”
“回道长,我叫叶飞…”
少年刚说话就被灌了一肚子风,脸色酱红。
张奎乐得哈哈直笑,从黑水城出来带的阴郁一扫而空。
少年持剑江湖游。
这江湖多的是人心鬼蜮,妖魔横行,但也因为有了少年热血,才有了那么一丝可爱…
第37章 芦城尸祸,当街救人
“阿爹,来,喝口粥…”
昏黄的油灯前,年轻人端着热粥,用木勺舀着,小心翼翼吹凉了,往老人口中送去。
老人哼哼着左右摆头,黍米粥糊了满脸。
年轻人脸色顿时变得狰狞,木勺使劲往老人口中塞去,同时咬牙切齿。
“喝、喝、快喝,不喝就要死!”
砰!
破旧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刺目的阳光顿时照入小屋,门口黑乎乎出现一群人。
年轻人面露惊恐,
“你…你们要干什么?”
门外领头的中年人面无表情摆了摆手,“拖出去!”
几名汉子顿时拿着铁钩冲进屋子,噗嗤噗嗤勾在老人身上,连人带椅子拉着就往外拖。
“不要碰我阿爹!”
年轻人顿时疯狂,想要扑上去阻拦,可惜被进来的中年人死死抱住。
“水生、水生,别这样,你爹已经死了,让他安息吧…”
门外,绑在椅子上的老人被阳光一照,顿时开始嘶吼,乌青泛白的脸上是血红的眼睛、狰狞的獠牙。
几名汉子二话不说,先是砍掉脑袋,随后堆上柴火烧了起来。
“不、不、还有救,还有救!”
年轻人哭喊着,挣扎着。
身后中年人死死抱着他,同样看着院外熊熊燃烧的火焰,眼中满是凄凉,
“这狗日的世道…”
……
芦城,青州西境大城。
因城外一条巨大的芦苇河而得名,农桑繁盛,芦苇河的鲤鱼更是美味。
但从去年开始,这个城市就失去了之前的安宁。
先是芦苇河内闹水鬼,接连有人丧生,后来更是鬼雾四起怪异滋生,闹的人心惶惶,经人指点在河边建了一座河王祠才稍微平静。
而就在一月前,城里陆陆续续有人病倒,半夜化作僵尸噬咬亲人,血案频发。
没人再敢土葬,
所有人都怕生病,
一桩桩惨案每天都在上演。
府尊无能,钦天监没有头绪,整座城市一片愁云惨雾,生气全无。
不是没人想到逃难,但百姓祖辈都生活在这里,没了土地,到哪儿不是个死。
张奎到来时,正巧路边在烧僵尸。
家人披麻戴孝,痛哭流涕,绑在架子的僵尸在火焰中痛苦嘶嚎,纸钱乱飞,荒谬且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