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我要的太多
叶战天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一脚踩在叶割鹿受伤的大腿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叶割鹿,“你做的一切,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放弃云海的一切,离开这个女人,跟我回燕京。”
腿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此刻被叶战天一脚踩下来,伤口裂开,血色浸染一大片。
叶割鹿面色苍白,强忍剧痛,嘴角勾勒出一抹嘲弄弧度,“叶战天,你是燕京叶家家主,高高在上,但你没资格命令我。”
闻言,叶战天脸色微变,眼中射出两道寒芒,“冥顽不灵!”
说完,叶战天转身朝着别墅走去,青璃和一行保镖立刻跟上。
“战爷,二少爷他……”青璃黛眉微蹙,于心不忍,蠕动嘴唇正要说话,叶战天已经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没有枭雄的心态,儿女情长,只是一个草包罢了,不配接管叶家。”叶战天冷声说道。
青璃回过头只能无奈看了眼叶割鹿,闭上了嘴巴。
一行人离开后,韩竹立刻冲到湖畔边,跪在浅水里,一双迷人的眼睛泛红,“叶割鹿,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一点小伤罢了,不会死的,我要回云海。”叶割鹿咬着牙齿,艰难站起身,一瘸一拐朝外面走去。
今天对叶割鹿而言,打击实在太大,没想到会见到亲生父亲,而且对方是燕京叶家的家主,性格蛮横霸道。
韩竹小心翼翼掺扶着叶割鹿走进客厅,叶战天坐在沙发上,嘴里抽着一根雪茄,目光冷漠。
“我想知道,我妈在哪里?”叶割鹿看着叶战天问道。
他不喜欢叶战天,甚至第一次接触便让他感觉厌恶,但叶割鹿心里也期待和盼望,想要见一见自己的亲生母亲。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叶战天语气冷漠。
叶割鹿握紧双拳,眼眶泛红,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感觉,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死了?
他甚至没见过她一面,不知道她是什么模样。
叶割鹿张了张嘴巴,还没说话,叶战天便冷笑道:“怎么?想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你没资格。”
“她是我母亲,更是你的妻子,你张口闭口‘那个女人’,我不知道,我母亲为什么会嫁给你。”叶割鹿眼眸怒火燃烧。
“废物只会发怒,我坐在这里,你真有本事,可以打我。”叶战天不屑道。
叶割鹿双拳紧握,指甲插入掌心,他知道,自己哪怕全盛时期,也不见得是叶战天的对手。
叶战天的武道已经到了化劲巅峰层次,武术技击,出神入化,他根本不是叶战天的对手。
最后在韩竹的搀扶下,叶割鹿浑浑噩噩离开了别墅。
在医院简单包扎后,换上干净衣服,三太子和陈梦吉在裴妍枳那得到消息后,立刻驱车赶到青州。
当两人见到站在叶割鹿身边的韩竹时,都愣怔了一下,不用问也知道,当日叶割鹿逃婚,恐怕也是因为韩竹。
“哥,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们都快急疯了!”三太子眼睛通红,眼窝深陷,显然这几天没睡个好觉。
叶割鹿点燃一根烟,笑了笑:“我没那么容易死,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
“哥,你别跟我们开玩笑,现在逐鹿集团人心动摇,伊贺商会和邓磊又在背后搞事情,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陈梦吉连忙说道。
三太子看了眼韩竹,低声说道:“还有大嫂,最难受的就是她。”
“我知道,我会回去跟她好好解释。”叶割鹿深呼吸一口气,他心里现在最对不起的就是裴妍枳。
“秃子,你送韩总回家。”叶割鹿对陈梦吉吩咐道。
韩竹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说话,眼底伸出掠过一丝黯然,她和叶割鹿已经没有关系了,告诉叶割鹿事实又如何,只会让三个人都烦恼。
回到云海,叶割鹿第一时间赶到裴妍枳家,几天前,他带着一群豪车来接亲,轰动云海,记者跟随,引得无数人瞩目。
但他突然逃婚离开,掀起轩然大波,无论是上流社会还是平民百姓都议论纷纷,当成茶余饭后的谈料。
这些天,裴妍枳一个人独自面对着媒体和社会压力,身心疲倦,一直躲在家里。
家里电子锁已经录下他的指纹,叶割鹿把手指放上去,咔嚓一声门锁打开。
“鹿哥!”
裴妍枳踩着拖鞋,穿着一条白色睡裙从卧室跑出来,眼睛一红,飞扑到叶割鹿身上,两条胳膊紧紧抱住他。
香风扑鼻,软玉满怀。
叶割鹿心头一荡,低着头看着裴妍枳,素颜朝天,眼里涌着泪花,鹅蛋脸瘦了一圈,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小妍,对不起,那天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叶割鹿想要解释。
“鹿哥,你不用跟我解释,你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才会突然离开。”裴妍枳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小妍,你骂我打我好不好,你越是这样,我心里越难受。”叶割鹿忍不住说道。
裴妍枳越是表现出包容,他心里越是觉得内疚。
裴妍枳摇了摇头,“鹿哥,你没事我就安心了,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叶割鹿总觉得裴妍枳现在的状态,太平静,让他心里反而越不安,只能在沙发上坐下。
裴妍枳接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叶割鹿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裴妍枳却抽回了手掌,坐在他旁边。
“小妍,你怎么了?”叶割鹿微微一怔。
“没什么,只是我想跟鹿哥说说话。”裴妍枳抿着薄唇,轻轻摇了摇头。
五月份,温暖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射到客厅里,落在裴妍枳的脸蛋上,脸颊几缕发丝垂落,那张白皙的脸蛋,多了几分忧伤的苍白。
裴妍枳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平静的看着叶割鹿,“鹿哥,我是不是要的太多了?”
“小妍,你在说什么?”叶割鹿愣住。
“我的意思是我们或许不适合,鹿哥,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好不好?”裴妍枳贝齿咬住下嘴唇,将那水润的下嘴唇咬出一条痕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