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欺负南齐

  而且有人调查出来,南齐一行人来天楚的时候并不太平,一路上都有人在刺杀。
  这一次南荣公主在延宁侯府意外身亡,而根据连三小姐的口述,刺客就是冲着南荣公主而来。
  根据多方推断,南荣公主之死很可能就是南齐自己招惹来的祸事,和天楚无关。
  文帝让京兆府尹一一述说案情,他们在天楚京都之中搜查,还真的发现了两个据点,一个是南齐人在天楚的藏身处,现在已经被端掉,另外一个是南齐人聚集处,其中有不少刺客佣兵,里面还有三人曾经对南齐人下过手。
  最后,京兆府尹结论:“根据推断,此事的确是由南齐而起,延宁侯府并无作案嫌疑,哪怕有,也极小。”
  阿勒不听着,自己也闭上嘴巴了,有人对国师不利,这是事实,南荣公主到底是不是因此而死,他们其实也不能确定。
  国师已经发话,说这一次南荣公主的死算不到他身上,国师会留他一条命。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阿勒不也不好意思继续要求文帝处死连笛雨和延宁侯府诸人。
  文帝见南齐使臣不再说话,他直接下令:“释放延宁侯府等人。”
  “是!”京兆府尹认下,幸亏当初没有听顾家老二的话,去为难延宁侯府的人,要不然现在该倒霉的人就是他了。
  阿勒不见延宁侯府的人那么快就被释放,他心中不满,天楚也太怠慢南齐了,可是又不能出声质疑,这毕竟不是南齐!
  天楚简直是欺人太甚!
  ……
  天牢之中,门被打开,连笛雨从床上起来,牢头走了进来,一脸讨好的样子:“连三小姐,小人是不是打扰您了?皇上的命令下来了,延宁侯府全部无罪释放,这天牢到底不是个好地方,连三小姐身份尊贵,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了。这是小人特地让人给您准备的早膳,您不如用完早膳再回去。”
  “不必了。”连笛雨没想到延宁侯府那么快没事,她微微活动肩膀,伤口暂时没有出血的现象,她给自己诊治,身体也没有发热,看来伤势没有进一步恶化。
  牢头看着对方这么淡定的样子,一句惊讶的话都没有,看来连三小姐是真的有把握能够出去,裴世子能力当真通天!
  牢头暗自庆幸这些日子没有得罪人,运气不错!运气不错!
  连笛雨起身,简单整理一下衣衫,掀开床帘,从里面走了出来:“多谢牢头好意,既然皇上的旨意已经下了,那么本小姐也该尽快回去。这些日子多谢牢头照顾,改日本小姐再专门道谢。”
  顿时,牢头似乎看到了许多银子朝着自己飞了过来,他笑得嘴巴咧开,连连说道:“连三小姐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这都是小人应该做得!应该做得!”
  “牢头,不知道延宁侯府其他人如何了,祖父他们可还好?”
  “都是精贵人儿,小人们都细心照顾着,没事儿!”牢头现在努力刷脸讨好。
  连笛雨点头:“那就好。”侯府男子没事就好。
  天牢之外,一辆辆马车准备好了,连笛雨扶着老侯爷走了出来,从暗处走到光线明亮的地方,老侯爷忍不住伸手挡光。
  裴钺从马车上下来,主动迎了上来,目光全部都在连笛雨的身上,“没事吧?”
  连笛雨看着他眼中的关心,下意识温和了些:“无碍。”
  要不是当着那么多的人,裴钺真的很想把她纳入怀中,好好照顾她。
  她这一次居然受伤了,还是因为她。
  老侯爷看到裴世子亲自过来,面上激动,还主动询问他们,感动回答:“没事!没事!老臣多谢裴世子关心,还劳烦你亲自过来。”
  裴钺应付:“南荣公主的死本就是意外,延宁侯府本就是被连累,皇上明察秋毫,现在都没事了,还请老侯爷宽心。”
  “是!裴世子高见。”老侯爷以为这一次侯府就要完了,没想到柳暗花明。
  裴钺只想和连笛雨独处,连忙说道:“老侯爷快上车休息吧,再回到侯府好好洗漱休息,稍后还要进宫面圣。”
  “诶,是!”连笛雨扶着老侯爷上马车。
  按照天楚朝堂规矩,得到皇帝奖赏的人,要进宫面圣道谢,被恕罪的人,也要进宫道谢。
  连笛雨被裴钺安排在另外一辆马车,马车缓缓启动,忽然车内多了一道人影。
  他伸手拉起连笛雨的手,仔细把脉:“你伤势不轻。”
  他的眼神着急,看得连笛雨收回了自己的手:“没关系的,只是点轻伤而已。”
  “你撒谎!”裴钺伸手就要去脱她的衣衫,被她避开,“我只是想看看,并不会对你做什么。”
  而且,他早就看过了。
  连笛雨面色发红,“真的没事,你快下去,要是被人给发现了,我的民声可就被你会损坏了。”这只是个借口而已,她真的不在乎什么名声。
  裴钺轻轻用力,把她纳入怀中,“这一次是我不好,让你受伤。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身陷险境。”他发誓。
  他的怀抱温暖,连笛雨的脑袋轻轻低下,靠在他的身上。
  “笛儿,这是暗卫令牌,日后忠勇国公府的侍卫随你调用。”
  连笛雨的心湖被狠狠激荡,两个人相处的时光不算短,他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中,但这些也仅限于男女私情而已。
  忠勇国公府在天楚是何等庞然大物,其手中势力盘根错节,何其壮大。
  裴钺现在居然愿意把忠勇国公府的暗卫交给他,那无异于把国公府的权力也一并给了她,如果裴钺仅仅只是弥补她救皇后的恩情,那么这回报也实在是太重了。
  所以,这真的是他自己的证明,不再让她受伤的证明。
  连笛雨深深看着那令牌,摇头:“我不能要。”
  裴钺低头,吻了她的额头:“不准拒绝,回去我便让人准备婚事,你是忠勇国公府的女主人!”
  “婚事?”连笛雨错愕,“这会不会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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