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九百四十四章 枯燥无味
这一天的清晨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城市的空气还是那么恶浊与潮湿。天是青灰色的，总好像是一场悲情戏，让人略感哀愁；空气里弥漫着汽笛轰鸣的味道，让人百般厌恶。
和无数个早晨一样，肖天起床起得很早，床上的李甜甜和王白丽还睡着。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意料之中，并没有想象中的晨曦照进来，只有漫天的雾霾，仿佛可以透过玻璃，穿过身体，直达心肺。
刚刚和王百丽吵了一架，肖天的心里不是滋味，就像这城市的清晨的天气一样，满是阴霾，窗子映着肖天的影子，十分的不清晰。只有朦胧的轮廓，还可以看见自己蓬乱的头发。
他站在窗前想着昨天晚上王百丽红着眼眶委曲求全的样子，心里真的不是滋味，想着因为自己这几个女人都不好过，心里好愧疚。
“你醒了？”在窗子上看见李甜甜的影子，肖天无力的形式地问了一句。
“嗯，听百丽说，你未婚妻要来了？”
“嗯，她的父母让她来看看我，顺便看一下我生活情况。毕竟两个人离的比较远。”同样无力地形式地回答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甜甜小心翼翼地问道，好像是在期待着肖天能给她一个她心中早就想知道的答案。
“什么怎么办，睡了我就别想甩了我！我告诉你，肖天，要我们俩搬出去，这事儿，门儿都没有，你休想让那个所谓的未婚妻进我们家！”刚刚睡醒却精气神十足的王百丽红着脸大喊道：“甜甜，你傻不傻，人家要了你的身体，却从未给过你他的心，你还问他怎么办？”本来王百丽想好好说的，可是内心深处很怕肖天不要自己，便大声叫起来。
“你喊什么喊，我也不想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情况，现在这种局面你以为我想面对啊？喊，喊，喊，你除了喊还知道做什么？”回应王百丽的大吼大叫，肖天也同样扯大了嗓门儿。只有一旁的李甜甜低着头，默不作声。
“肖天，我告诉你，我王百丽这辈子就赖上你了！你不是有本事吗？给你两个选择，第一：退了和周芷的婚事，和我和甜甜在一起，我们俩可以一起分享你的爱。第二：你和周芷结婚，好，这样完全可以，但是可能在你婚礼的当天，你会发现，你的手上意外地多了两条命案！今天我王百丽把话撂在这儿，怎么做，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说罢话，王百丽摔了门转身出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你想死是吧，想死，你去死好了。我告诉你，不要拿死威胁我，真是不可理喻，你这个不讲理的女人。”肖天对摔门而去的王百丽大声喊道。
“也许我永远得不到他的爱，他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唉！我到底算什么？”一旁的李甜甜看着抓着自己蓬乱的头发的乌头垢面的肖天，心想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李甜甜曾经认识的那个肖天吗？她的心里也没有一个确定的让自己略有安慰的答案。
就这样，一个一如往常却充满着对骂嘈杂的早晨过去了。
“你快洗漱吧，我先去买早点，吃过你就去上班吧！”李甜甜苍白着脸无可奈何又百般无奈地回了房，收拾好自己眼眶里早已打转的泪水。拿了钱包，出去了。
“叮……”肖天掏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的短信，肖天想了很久，始终没敢解锁手机，看看手机的未读短信写的是什么，因为他知道，短信是李甜甜发过来的，在公交上，肖天看着窗外急速飞过的风景，满是雾霾的风景。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在这里的自己究竟每天都干些什么？我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肖天不禁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自己当时认为十分得意的风流韵事，此时的他却很少甚至没有当时的得意，更多的，是悔恨，如果当时不与王百丽和李甜甜发生关系，现在的局面也不会这样的不可收拾。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容不得你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后悔，因为无论怎样，你这一生可能都会活在自己的错之中。面对已经犯下的错，已经无力改变。
肖天点亮手机，看了看，一封未读短信就在那里，为什么明知道是李甜甜发给自己的，却没有勇气去读呢？是怕面对李甜甜的质问？还是不忍心看到李甜甜强忍伤心给自己安慰？无论是哪个，他现在也不敢打开。
“我爱的是周芷，是周芷，我未过门的老婆，不是王百丽，也不是李甜甜，虽然在一起，虽然有了关系，可那毕竟不是爱，不是爱，充其量是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为满足自己某种需求的一种喜欢。对，我不能欺骗我自己，我爱的是周芷，是，一定是周芷。”肖天不断的给自己这样的心理暗示。
在公司，肖天一直在暗示自己，这也坚定了肖天的一个信念：无论李甜甜是不是爱自己的，他都不会去爱她，因为现在的他心里只有周芷，还有以后他都不会去爱别的女人，他爱的，只有周芷一个人。
下班还是一样，在这座城市，仿佛极少有情天，就算是到了下班的是时间，不同的，也就只是少了些清晨独有的阴冷，但还是不改潮湿。
“叮铃铃，叮铃铃……、”
“喂，周芷啊，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打个电话问问你。”大约持续了半分钟的静默“现在还很忙吗？”
“不怎么忙，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生活呗，你呢，过的怎么样？”
“我挺好的啊，爸妈说了，过两天，让我去看看你，天凉了，早晚儿冷，你要记得多穿点衣服。”
“嗯、我知道，爸妈也和我说了，我把你的住处都安排好了，啥时到了，别忘了给我打个电话啊，我好去接你。”
“嗯，好的。到时候给你电话。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嗯、、、”
放下手中的手机，想了想还在公寓的王百丽和李甜甜，无奈的看了看窗外，肖天明明是马上就能见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却还是高兴不起来。依旧是看着窗外，看着这些沉睡的灰绿色点点飞逝过去。心里很复杂。
“天哥，百丽说她今天不会回来了。”
肖天刚刚进门脱鞋，李甜甜就对她说。
“哦，知道了。”肖天边脱下皮鞋，边对李甜甜淡淡的回答道。
“你未婚妻她要什么时候来？”李甜甜略带伤感地问道。
“可能还要过几天才能到，到时候我会去接她，她来的时候。。”
“不用说了，该怎么做，我都知道，我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的；你放心好了。”李甜甜低着头，还没等肖天说完，就连忙说道。
“其实，甜甜，我对你们。。”肖天欲言又止。
“你不用多说什么，我清楚得很，我在你心中是什么角色，我自己知道，就算像百丽说的，恐怕我也就只能留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呵呵，当然这是最好的，有很大的可能是，我怕我连你的人也留不住，你人也是属于你未婚妻的。”李甜甜的眼中含着泪，有悲伤，当然也有绝望。
李甜甜的心中只有肖天，可能这辈子也装不下其他男人了。自己把所有的一切给了他，没想到。。可是，肖天并不爱他，这李甜甜的心理清楚得很。
今晚的月色在朦胧中透出几多苍凉。婆娑中却不见了以往的浪漫。“肖天，我想今天陪你最后一晚，不要拒绝我好么？”李甜甜看着早已躺在床上肖天。
李甜甜的身体在月光的映衬下呈现出的曲线有着儿歌般的美，美得让人不忍心去触摸。
她走向肖天的床，缓缓滑落了身上轻纱般的睡衣，那完美的胴体展现在这拥有凄美月光的忧伤的夜晚，今夜的李甜甜仿佛和以往的不一样，同样是小而尖挺乳房，在今夜却如同两滴悲伤的眼泪。同样是以往粉嫩的肌肤，可今夜却如此苍白，又满带着感伤。
肖天将李甜甜搂在怀里，她的身体也没有了往日的温热，有的是刺骨的冰凉，吻着的她的嘴唇也没有往日的温润。肖天缓缓拥抱李甜甜的身体，此时的他却不敢直视她的脸更不敢和她的视线有任何的交互。
李甜甜随着肖天的动作不断呻吟着，这呻吟是肖天从未听过的世间最为凄美的呻吟，仿佛在诉说心中的哀伤，随着高潮临近，李甜甜紧紧抱住肖天，将指甲狠狠的插入肖天的背，此时最痛的，是肖天的心还有李甜甜的心。
两人面对着天花板，无言，肖天看不见已经泪流满面的李甜甜，但是却能听到李甜甜心碎的声音。
躯体是茂密的森林，心碎了，便是秋季到了。
“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
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
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容之下
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
所以
请千万不要
不要把我的悲哀当真
也别随着我的表演心碎
亲爱的朋友
今生今世
我只是个戏子
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