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没那么大本事

  这一次他不仅将她紧紧固定在桌子上,而且还让她两条腿缠住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不由分说地压了上去。
  他很深情,空气里面都闪着噼里啪啦的电光火石,像是要引爆他们周围的氧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初露只觉得大脑缺氧,呼吸困难,脑子里面全部都是一阵又一阵升起来的烟花,猛地炸开又熄灭,炸开又绽放。
  她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其它的事情,大脑里面全是一片烫热的浆糊,既快乐又煎熬,既想逃离又想沉溺。
  他们两个亲得难分难舍。
  唐初露一开始还有些挣扎,慢慢的,她也不再推脱,开始双手环上陆寒时的脖子,将他更近地往自己拉拢。
  虽然每一次事后她都非常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拒绝陆寒时的过度放肆,但是只有沉浸在其中的她知道,不光只是陆寒时沉溺于她的身体,她也一样渴望着和陆寒时亲近。
  也许是唐初露下意识的动作,陆寒时本来只是浅尝辄止,却越来越深,唐初露的眼眸也从一开始的澄明清冷变得浑浊不堪。
  陆寒时迷离着双眼,微微拉开自己和唐初露之间的距离,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唐初露,里面像是有一片星空,要将唐初露直接给吸收进去。
  他的唇还没有离开她的唇,分开的唇之间微微吐出一丝热气,“可以吗?”
  唐初露好不容易才从刚刚的亲昵里面缓过神来,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睫毛微微颤动,艰难地点了点头,“去……去卧室……”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害羞地埋下了头,将自己给藏了起来,不让陆寒时看到自己早就已经红透了的脸颊。
  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听到陆寒时的回应,她有些疑惑地想要抬起头看一看情况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谁啄了一口。
  虽然用了一点力,却不至于让她疼痛,只是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然后她听到一个清冽的男声在她耳边沙哑地说道:“好……”
  窗外的天色是那么的暖,气氛又是那么刚好,再次躺到被窝里的时候,唐初露甚至都觉得他们这样有些荒唐。
  已经记不起到底发生过多少次,明明之前才刚刚给她上过药,然后现在他们又要……
  她微微坐起了身子,顺着陆寒时的手帮他扯开了皮带。
  陆寒时没有注意到她神色有些微微地变化,只是对她的主动感到十分的愉悦。
  可能因为窗帘挡住了天光的缘故,房间里面自动亮起了灯光,陆寒时怕唐初露会害羞,便伸手关了灯。
  房间里面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在这样看不见对方的环境里面,感官都变得更加的敏锐,也变得更加的癫狂。
  两个人身上都渗出了薄的汗珠,但是在陆寒时触碰到唐初露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来,她今天才上过药。
  也许她受伤的地方还没有好,还红肿着,还会有些痛。
  想到这里,陆寒时一下子就没了兴致。
  他从唐初露身上翻下来,将她搂在怀里面,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唐初露睁开了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是不是她刚才太乖顺了?显得有些木呐,然后让陆寒时觉得没意思了?
  这是她少有的,不带着任何一点倔强的乖顺。
  陆寒时看着她的眼睛,在她鼻子上啄了一口,带着惩罚意味,然后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问她,“那里还痛不痛?”
  他刚才也是失了心智才会这么不管不顾地想要唐初露,完全地忘记了她现在还有伤在身这件事情,只是还好他想起来了,及时刹住车。
  不然如果要给唐初露造成二次伤害的话,到时候内疚心疼的那个人还是他。
  唐初露见他停了下来,以为是他对自己的表现不够满意,没有想到是问自己痛不痛,一时间有些怔愣。
  她过了很久才轻轻哼了一声,“还痛……”
  她本来想说不痛,可以继续的,不知道为什么,陆寒时那样温柔地问她的时候,她突然就觉得无比委屈。
  那一点小小的疼痛也被无限地放大,变成了她难以忍受的伤痛。
  于是她一开口就是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撒娇鼻音,但是陆寒时似乎很受用于她这幅模样,眼里面立马多了几分心疼,将唐初露抱在怀里面,拍下她的背,温柔地哄着,像是对待一个襁褓里的婴儿,生怕把他弄碎了。
  唐初露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还稳稳地窝在陆寒时的怀里面,在医院受的委屈突然如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唐初露越想越难过,头更加深地扎进了陆寒时的怀抱里面,委屈地哼着,陆寒时知道当她委屈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现。
  唐初露是一个喜欢逞强的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越是逼着她开口,她就越不会开口。
  只是现在看着唐初露一副委屈得不得了,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的心一下子就化成了一滩春水,绵软得不可思议。
  他拍了拍唐初露的后背,知道是时候了,于是微微将唐初露扯出自己的怀抱,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如果觉得难受,就告诉我,露露,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解释的,不是故意要骗你。”
  也许是习惯了独当一面,当被人这么温柔地呵护时,唐初露一下子就没有防守住自己的眼泪,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抽抽搭搭地哭了一会儿,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断断续续地蹦出几个字。
  “我……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把周绒绒肚子给搞大了!”
  从记事起,她就没再这么撒娇一般地哭过,哪怕是在父亲面前,也很少这么放纵自己。
  她一向推崇独立,但不忌惮爱情,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可是却真真实实地对面前的男人产生了斩不断的依恋。
  陆寒时将她完整地纳入怀中,亲着她头顶的发旋,好气又好笑,“你怎么会认为我跟周绒绒有什么?还觉得我搞大了她的肚子?我可没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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