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师徒互相扎心
宁安吐槽完了老头子就吐槽自家师兄,这师兄也真是的,做了好事儿居然不让姑娘知道,还让师父帮忙保密。
哎,就按照他这样追媳妇,猴年马月才能把这个漂亮的秦姐姐娶回家做娘子啊。
宁安一面捣药,一面发自内心的忧愁着,而旁边的秦怀玉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不解的抬起头来问她:“怎么了?”
这宁安看自己一眼就叹一口气,难不成是她脸上有字不成?
见状,宁安连连摆手道:“没,没事儿。”
好在秦怀玉也没有放在心上,见宁安不说,只当是小孩子的烦恼不便多言,便继续 坐在原地看起了手上的书。
室外寒风呼啸,室内的炭火却是熊熊燃烧着,将这狭小的草庐之内烘托的温暖如春。
冬日的天黑的早,张成林倒是也不多留她,眼见得时候不早,便催促她离开了。
秦怀玉还有些不舍那些医书,她正看到兴头上,奈何张成林从不准她将医书带回去看,所以秦怀玉只能忍着那些念头,起身笑着行了礼,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
此时已然是夕阳西下,未曾融化开来的雪地里折射出道道光芒,将这归去的路途也映衬的多了几分意境来。
秦怀玉心情甚好的踏上了归途,丝毫不知道此时的草庐里,有个老头子正在吹胡子瞪眼。
……
“我说你这个臭小子,到底能不能行了,就你这个追媳妇的法子,等到死也追不上那秦家姑娘吧?”
等到秦怀玉一走,张成林就将那藏在暗处的顾明渊给揪了出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
这个臭小子,自从秦怀玉来自己这个草庐之后,十天里面得有八天他能在某个角落发现顾明渊隐藏的身形。
亏得那秦家丫头对这边的地形不熟,根本就没有发现顾明渊,不然的话怕还是以为是什么跟踪狂呢!
顾明渊懒得理会眼前这个暴躁的老头,只是鄙夷道:“方才您老人家不还居功居的很开心么,这会儿知道教训人了?”
听得这毫不客气的话,张成林越发的吹胡子瞪眼,龇牙咧嘴道:“嘿我说你个臭小子,不是你自己说的么,什么‘不能挟恩相要’,怎么,现在又嫌弃老头子占了你的功德了?真有本事,你现在跑她面前去,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你牵线搭桥,求的老头子才帮她的?”
他这些时日的相处,也算是看出来了,秦怀玉那丫头看着冷漠,但其实内里是个好的,至少配他这个徒弟倒是登对的很。
只可惜,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性情太墨迹,他这胡子头发都愁掉了一大把,人家却丝毫都不着急。
真的是,气死自己这个老头子了!
听得张成林这话,顾明渊倒是淡然的多:“本王说错了么,挟恩相要算什么本事?”
他想要的,是两个人倾心以对,而不是让她觉得欠了自己,所以要用身体来报答。
顾明渊从不屑做卑鄙小人,更不屑于做这等事情。
而且,现在他跟秦怀玉不是相处的挺好的么,就算她不知道张成林是自己的师父,可依旧跟自己做了朋友。还能在一起没事儿手谈一局,比起来月余之前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模样,难道不是进步神速么?
再者说了……
“你懂什么?”
这四个字,虽然顾明渊没有明说,可张成林却懂了。
这个臭小子,是在嘲讽自己!
“你!我告诉你,你再拿这个眼神看老子,老子扣了你的眼!”
张成林指了指顾明渊,想要骂,到底是哼了一声,又加了一句:“老子跟你一样的,我也是,也是不想挟恩相要!”
不然的话,她年轻时候就成了他的人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然而,对于张成林的话,顾明渊却压根没有听下去的欲望,甚至连敷衍都懒得,只是道:“天色晚了,本王先走了。”
这外面眼见得就天黑了,秦怀玉一个小姑娘骑马在路上,他总觉得会不安全,还是去护送着的好。
眼见得顾明渊就这么轻飘飘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张成林越发的吹胡子瞪眼,气得几乎跳脚。
反倒是旁边的宁安小大人似的安慰他:“师父别跟师兄一般见识,不光是您追不上未来师娘,他现在不也是没追上么?”
只是这话更不像安慰了,张成林想要说什么,余光又瞧见了角落里那一坛坛被大徒弟孝敬来、还未开封的女儿红,越发觉得心肝脾肺肾都跟着一块疼了起来。
他的铃兰啊!
张成林悲愤不已,可偏偏这位不会看人脸色的小徒弟还没打算放过自己。
见他进了屋想去一个人猫着,便又格外八卦的凑过来,笑嘻嘻的问道:“师父师父,你有没有发现,师兄自从跟秦小姐熟悉了之后,越来越有人气儿了?”
怎么说呢,先前的师兄虽然对他也不错,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眉眼鲜活过,更多的时候,像一个出尘的谪仙。
唔,虽说这个谪仙的嘴巴很毒。
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总觉得,师兄自从跟那秦家小姐熟识之后,现在做事跟说话都比以前有人味儿多了!
难不成,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小宁安正在胡思乱想着,迫切的想把自己的疑惑跟身边唯一能说话的师父来沟通。
奈何现下的张成林却被顾明渊勾起了伤心事,整个人正悲愤着呢,所以听到宁安的话,他想也不想的开口道:“老子可没发现他哪儿有人气,倒是发现他的畜生满满依旧如昨!”
这个小白眼狼,白瞎了他这么多年对他的好,只会往他老人家的心口上捅刀子,哼!
张成林丢下这句话后,又拎着宁安的后衣领,将他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指着他道:“还有你个吃里扒外的,给我在外面好好儿反省去,别过来烦我!”
烦着呢!
对于张成林这时不时的抽风,宁安早已习惯了,他稳稳地落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做了个鬼脸:“不去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