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凤凰男(9)

  原主给自己找了各种理由延续这段婚姻,哪怕是一个让人听到有些荒诞的缴纳供暖费这样的烂借口。
  结果在人家把供暖费缴纳后,原主真就偃旗息鼓了。
  爱怜很想问问她,难道你就是为了那点供暖费跟他过下去的?一个供暖费也能成为让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继续下去的理由吗?
  这个可怜又可气的女人哟!
  现在有这个条件,爱怜教别人家孩子的同时,也不能忘了自家的孩子不是?
  仅仅五岁多的小姑娘,这时眼中满是兴奋,开心地拍手叫道:“妈妈,我要学钢琴,你教我啊!”
  “好啊!但妈妈提前说好,学琴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练琴也是很累很累的,你一旦决定学习,就要坚持下去,不许半途而废,知道吗?”爱怜声音虽然柔和,但是态度很严肃和认真。
  小姑娘看着妈妈的脸,也觉察出妈妈的认真,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也许她现在并不知道所谓的辛苦是什么,但潜意识到学钢琴不会很容易。
  这种感觉小姑娘自己并不知道,也不明白,但是对于妈妈能教她学习弹奏那么好听儿歌的期待让她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下后,便点头答应下来。
  爱怜说到做到,把女儿抱上了琴凳,拿出今天刚刚买回来的教材,先教女儿认识五线谱,并按下相应的琴键,让她在心中先有个大概印象。
  一个小时的时间,虽然后来女儿也坐不住了,但是看到妈妈的脸色,她只得委委屈屈地没敢闹。
  爱怜这也是提前预习一下明天教给林翔宇的课程,女儿即当了她的学生,又帮她备课了,一举两得。
  当母女二人回家时,路森还没有回来,爱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这是又去喝酒了,想想他回来的场景,爱怜心里也升起一丝烦躁。
  尽快摆脱这种状况,是爱怜迫切需要的。
  时间也不早了,爱怜给女儿洗完澡,哄她睡着后,开始把昨天洗的衣物都叠起来,分门别类地放好。折叠衣架也收起来,放在了窗帘后面,关上阳台和卧室的落地窗,拉好窗帘,整个房间里比昨天刚穿来时,清爽得太多了。
  路森没回来,孩子睡了,她还不想那么早睡,所以现在是锻炼的好时间。
  《如意拳》和《庚紫炼体术》还是目前最适合的锻炼方式,在现代,把它们练好对她来说也就够了。
  练出了一身汗,爱怜便进卫生间洗个澡,正当她把头发吹的差不多时,听到了门口的响动,这是路森回来了呀!
  爱怜收好吹风机,打开房门便走了出来,迎面正看到路森酒气熏天地沉着脸看着她。她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反正都收拾利索,锁上门把他隔绝在外吧。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路森却向着她扑了过来,爱怜条件反射地闪身、转身旋踢,一脚踹中了路森的胸口,路森虽然并没喝太多,神智还算清醒,可是毕竟还是喝了酒的,再加上没有防备,被爱怜一脚给踹倒在了地板上,后背撞上了一把餐椅,咯的生疼。
  路森大怒道:“你有病啊!看你今天还算干净,还能够引起我的兴趣,你应该感到庆幸,居然还敢踹我?”
  爱怜冷笑着看向正一边絮叨,一边爬起来活动身体的路森。通过记忆,她早已经看出来,路森每次喝酒,并不是次次都喝醉喝多,只不过他在借酒装疯而已。
  酒壮熊人胆,在酒后,他可以口无遮拦,可以肆无忌惮,而原主每次气得够呛,但等第二天他酒醒之后,不理她,她又选择沉默并接受下来。
  这样的试探成功后,才让他越发地变本加厉,一次比一次过分。
  他想要她,随时都可以,虽然她很多时候并不乐意,可是又能怎么样?虽然那一次她对他动了刀子,他确实吓得够呛。
  但是他发现,每当他借酒意向她索取时,她却并不能把他如何,也没有丝毫反抗的行为。是的,虽然口中与他对付着,可是行动上并没有什么有效的举动。
  一次次的试探,原主一次次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矮子的行为让路森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原来他还顾忌原主的父母离得太近了,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宋爸宋妈甚至都没有深说过他一句,让他的胆子如何不大?
  其实说白了,这一切真都是原主和宋爸宋妈给他惯的。
  但爱怜会惯着他吗?
  怎么可能?
  “哟,看得上我,有兴趣上我也成了我的荣幸?你也不找面镜子看看你路森自己是个什么德性?我还没嫌你长得牙碜呢!你还看不上我?谁给你的自信心?”爱怜发挥原主说话机关枪一样的快劲儿,气都不喘一下地,快速说出了这一大段话,都没拿正眼看路森,就那斜睨着他,语气中的不屑,小孩子都听得出来。
  一直以来,原主跟路森吵架,从来都没有说到正点上过,虽然嘴上不停,但从未给路森造成过伤害。
  爱怜不知道,她在内心中是不想让路森太过难堪,还是压根就没意识到?反正换爱怜过来,是不能再惯着他的。
  路森果然被爱怜说得一愣,他长相一般,家是农村的,其实内心中他是自卑的,原主从未拿过他的皮肤和眼睛说事儿,同事们背后可能会议论,但是在机关单位,一个个都是人精,怎么会当面做那脑残的事儿?凭白去得罪人,那不是有病吗?
  可是今天,爱怜就那么把他自我催眠掩盖在心底里面的最不想让人提及的缺点都揭开,暴露在灯光下面,让人来品头论足,哪怕这人是他的妻子,也让他接受不了。
  “你——”路森这时的脸色都要沉出水来,发没发黑,爱怜看不出来,实在他本身长得太黑了。
  “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吗?难道我说的不是你吗?你身高多少?皮肤的色号多少?”爱怜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句接着一句,句句让人恨不得把她的嘴给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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