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5节
宝珠忍俊不禁:“看着太子呢。”袁训截过话头:“就是这样,这不是很明白。”
红烛高照,把夫妻面上映的熠熠生辉,都没有很担心很害怕。一个与有太后有关,另外一个就是与夫妻的经历有关。
一个少年到太子府上,历经流言蜚语。
一个随夫到边城,闯过血战烧杀。
和久受柳丞相庇护,太后感恩于丞相当年没有太多阻拦而也有庇护的皇后相比,抗不顺心的能耐更强。
还要再说几句,外面有小脚步过来。加寿和念姐儿梳好晚妆,笑嘻嘻各抱着一个猫。
念姐儿大加寿两岁,今年九岁的她面染红晕,带着难为情,对着袁训宝珠行礼:“舅舅舅母,我来听古记儿。”
袁训下意识低头看看衣裳,而宝珠也看过来。
念姐儿在,当舅舅的衣裳不敢乱,外衣在房里也周正的穿着。
见整齐,宝珠让念姐儿上榻,袁训让位坐到椅子上,加寿坐到他膝盖上去,搂好猫儿,就催着说故事。
说过一个,袁训吃茶,念姐儿问舅母:“说祖母病重,舅母帮我问过太后没有,我几时回去看视?”宝珠柔声道:“太后说想一想,让谁和你一同回去的好。商议好就送你走。”
念姐儿瞅一眼舅舅,很想问舅舅去不去。但想到加寿最近遇上不愉快,舅舅不会舍得走,念姐儿先就不问。
月色笼上窗棂,念姐儿的心回到太原,仿佛能从月色里看到她常年病弱的祖母,陈留老王妃咳嗽的身影。
听说是母亲去年回去前,就再没有下过床。拖过冬天到这夏天,有可能拖不过去。
陈留郡王不在家里,郡王妃管家,念姐儿在祖母面前呆的时候多,对祖母有一份儿感情。
还有她进京数年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也希冀回家探病能见到父亲。看看自己的旧居处,还有几个闺友也再见见。她们全是今年会写字,写一封歪歪扭扭的信送来,遗憾担心不能进京看念姐儿大婚。
这字眼把念姐儿朦胧心思挑起,她就要大婚,成为皇帝的长媳,以后永远和加寿做伴儿,有舅舅一家在,但父亲像是隔得更远。
月光白纱般起来,耳边说故事的声音停下,加寿拍巴掌:“好听,再来一个。”
念姐儿嘴角噙笑,见多了舅舅疼表弟表妹,念姐儿想自己的父亲也会这样疼自己的,再不去见,用太后的话说眨眼就大了,是说加寿再大大就不能坐到舅舅腿上,念姐儿好担心自己大了,父亲他不能疼自己了不是?
萧凝念对自己父亲的印象,有点儿少。
......
说办就办起来,第二天恰好沐休,忠毅侯府就大摆宴席,请至亲好友同僚知己,为韩世拓庆贺得官,为老太太招待山西来看她的婆婆们,随便为加寿去晦气。
褚大路和执瑜跑了一圈,说渴了去喝水,一抬头,咦,难得遇到单独在的加福。
从他回来,加福身边就有小王爷,放风筝听大戏小王爷寸步不离。褚大路是想上去说句话的,但小王爷小眼神儿见到是个男的,就唰地冷下来,天生贵气有威慑。
褚大路也有胆子,不是不敢,是讪讪的自己就不愿意过去看那冷脸色。
但没和加福玩一回,褚大路遗憾。
他就走上前去,问柳树下面仰面看的加福:“你要柳条子吗?我上树摘给你?”
三岁的加福看看四岁的表哥,摇摇小脑袋:“我要知了,战哥儿找竹子去了,你别爬,树高摔得疼。”
褚大路在山西爬过树,卷袖子就献殷勤:“我会爬树,你等我够给你。”往树上就一扑,手脚并用向上就走,到一半那么高,屁股后面一疼,回手去摸,说着哎哟,一只手固不住身子,呼哧呼哧往下掉,还好没摔疼,下地来看看,小王爷手里举个长竹竿,对他黑脸儿:“谁让你够的!”
抢小王爷的好儿,小王爷能饶过他。长竹子对着褚大路又是一下子,刚才捅在他屁股上,现在捅在他腿上,没好气道:“走开。”
加福道:“战哥儿,这是表哥啊。”她以为萧战不知道。
萧战早几天见到家里多出个人,天气好和加福玩,没有问,见他也不找加福放心,没想到今天自己刚走开一会儿,这表哥就上来。
小王爷丢下竹竿,上前一把揪住褚大路衣衫,面容上带着危险:“你是表哥?”
褚大路出其不意,让吓一跳:“啊,我是。”
“定亲没有!”小王爷恶狠狠。
褚大路本能地回答:“没有。”
“赶紧定亲,和你媳妇儿玩去!”萧战说过,把褚大路推开,捡起竹竿,扯上加福,小脸儿全是笑:“水边儿我打鱼给你。”
加福和他走了,褚大路摸着脑袋呆站着,还没有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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