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

  放下电话,他家闺女就跑过来问:“爸爸,大舅舅怎么说?”
  冯益民笑得很乐观,“你大舅舅那么厉害,肯定没有问题的。”
  他平时就是不爱宣扬,如果领导们知道他有一个那么厉害的岳家,肯定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针对桃源村。
  “领导真坏!”萌萌全程都在关注这个事儿,她心里清楚得很,气呼呼地说:“咱们村子每年交那么多钱,他们为啥还要故意整咱们?”
  冯益民看着自家的闺女,不愿意她小小的年纪,就承受她不该承受的事情,他举起手说:“爸爸向你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是么?”萌萌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他。
  “是啊,以前咱们村子破破烂烂,也没啥东西可以让人图,现在不一样了,这么多产业开在这儿,要是还不能保护自己,就相当于三岁小儿,拿着黄金走在路上,任谁都要惦记。”
  他总结说:“想要人忌惮,就必须自己立起来,萌萌,爸爸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嘻嘻……”萌萌开心地笑了,她伸出手指头说:“咱俩来拉勾勾。”
  “好。”冯益民也笑了,他伸出手指头,轻轻地勾住了闺女的手指。
  “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事情的背后,一直在酝酿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镇上的风向又变了。
  以前大家伙儿都说,龙岭镇要并到石马镇去,现在他们都说弄反了,是石马镇要并过来。
  “怎么可能?石马镇那么大,他们会愿意并过来么?”
  镇上的居民,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啥不行?就准咱们并过去,不许他们并过来呀?我听说并过来了以后,还叫龙岭镇。哼,到时候就轮到咱们抢他们好处了。”
  街坊们说起的时候,还都特别幸灾乐祸:“就是,真让人解气。”
  邻居里,有一个新媳妇儿,突然说得很神秘:“诶,你们听说了没,知道为啥要让他们并过来不?”
  街坊们顿时都催促着她:“你就别卖关子了,有啥快点儿说啊。”
  新媳妇儿做足了姿态,这才得意洋洋地说:“嘿嘿,我大姑妈的婆家大伯的小姨子的同学的男人,就在县政府当官儿,听说那石马镇的王书记犯了贪污,被上面给抓了,自然这合并的计划,就泡汤咯。”
  “啊?”这事儿让大家伙儿都惊呆了,他们又是犯恶心,又是咬牙齿,突然有人往地上唾了一口。
  “呸!我就说呢,姓王的那么可恶,原来是大贪官呀,活该!幸好抓进去了,不然就该来祸害咱们了。”
  这个大八卦,在镇子上迅速地传播开来,就连桃源村的村民也都知道了。
  这些天,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喜色,去到外面也是倍儿骄傲,心里想着,等他们镇把石马镇吞并了,以后他们就是亲儿子的地位,看那些石马镇的人,还敢小瞧他们不。
  兴奋的村民,还跑过来给冯益民道喜:“哎呀支书,没事了没事了,我就说嘛,领导不可能不管咱们的。支书,你有没有听见啥确切的消息呀?”
  冯益民嘴角微微地笑,推脱说:“我能知道啥,等通知就是。”
  村民们等啊等,到了一月份,终于等来了上面的通知。
  老天爷,他们龙岭镇非但没有撤走,还把石马镇也给剔除出去了,这样子还不够,新独立出来的龙岭镇,居然认命了冯益民当镇委书记!
  第237章
  冯益民?这人谁呀?打哪儿冒出来的?怎么轮到他来管龙岭镇?那些当官的心里都很不理解。
  他们连忙去打听,这会不会又是一个空降兵?
  一问才知道,这人哪里是空降兵啊,他就是个普通老百姓,顶多是桃源村的村支书,还是今年刚选上去的。
  真是奇了怪了,村支书什么时候算官儿了?
  大伙儿都不服气,凭啥把那么肥的差事儿让给了他?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么,新成立的龙岭镇,级别上虽说是镇,可很多人都在传,上面有意要把那儿建成开发区,谁要是能在那儿主政一方,将来不得了啊。
  任凭他们怎么去打听,也打听不出来冯益民的底细。表面上看,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支书,可实际上呢,一般二般的村支书,可当不成镇委书记,这中间的差距大了去了。
  这个冯益民,绝对有别人不知道的关系,要不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不管是哪一个,在他们没有打听出来之前,都不敢轻易去招惹。
  有时候,未知的东西才最能震慑得住人,冯益民的神秘,让有心人都多了层顾虑,大伙儿都把目光聚焦在这个新兴的龙岭镇上,倒要看看姓冯的有什么本事。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想,冯益民他,就是新上任的镇委书记了。
  哎呀妈,一时之间,全村的人看他的眼神,就都带着仰视。
  就连四喜都私底下问萌萌:“你爸爸当了书记,你会不会不跟我们玩了呀?”
  萌萌很不理解地说:“为什么这么问?”
  四喜老老实实地讲:“因为我妈妈说,你是书记家的闺女,让我讨好你。”
  萌萌噗嗤地笑了,“那你会讨好我么?嘻嘻,笨四喜,我爸当了书记又怎样,我还是我啊,我当然会和你们一起玩了。”
  “那太好了!”四喜小姑娘,又重新高兴了起来,嘟囔着说:“我妈果然是蒙我的,以后我都不听她的了,还是萌萌你好。”
  冯益民去镇上上班了,他留下来的缺,当然是由张光明顶替。
  张光明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申请办大学。
  “难呐,咱们只求一个民办大学的牌照,咋就那么难批呢?”他来到了老冯家,和刚刚下班回来的冯益民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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