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天壤之别

  “喂!你这个死左撇子!竟敢无视本皇,你究竟知不知道本皇是谁!”
  见那个黑衣男人丝毫不理会他的模样,苍墨气得肺都要爆炸了,直接追上去就要给那人一拳。
  王贺同颜行歌赶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苍墨一拳挥向黑衣男人,但是却被轻易躲过的模样。
  “苍墨,你这是在做什么?”
  颜行歌连忙从台阶上跑下来,直接走到那个黑衣男人的身边,脸上带了几丝笑意。
  “都回来了还带着斗笠做什么,赶紧取下来吧。”
  说着,颜行歌便径直伸手去摘那个男人头上的斗笠,一副与他十分相熟的模样。
  苍墨看着颜行歌的动作,呆了一瞬,随即便看到那个他试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没能从那个死左撇子的头上摘下来的黑纱斗笠,颜行歌手一扬,便给摘下来了。
  “青淮,你回来的正好,苍墨和王贺来西疆了。”
  苍墨彻底石化当场,他看到那个摘下斗笠的黑衣男人露出一张棱角分明、俊逸非凡的锋利面孔来。
  明明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却又偏偏让他熟悉得不得了,而且刚刚颜行歌叫他“青淮”。
  这一声“青淮”,除了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总是惹得他冒火的白眼狼崽子,还能是谁!
  但是谁能告诉他,那个原本只有他胸口高的狼崽子,现在怎么长成了这幅模样?
  王贺显然也被颜行歌的言行举止给惊诧到了,他的目光在颜行歌和颜青淮的身上来回逡巡,然后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开口:“这,这,他是颜青淮?怎么长得这般高大了?”
  颜行歌似乎早就料到了苍墨和王贺可能会有的反应,拍了怕颜青淮的肩膀,笑得极其开心,似乎十分骄傲的模样。
  “青淮原本就在长身体的年龄,这伙食一旦开得好了,又天天锻炼,有丹药的辅助,自然是长得快!之前他纯粹是因为营养不良,才会长得那般瘦弱的。”
  王贺似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模样,毕竟颜青淮的模样,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若不是那张锋利的面孔却是同一年前有着七成相似的模样,谁会相信这是颜青淮,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身体一样。
  颜行歌朗声笑道:“青淮,你看你现在变化多大,连王贺叔叔和苍墨叔叔都认不出你来了。”
  说着,颜行歌便拉着颜青淮的手,走到苍墨的面前,“苍墨叔叔来了,刚才是没认出来吗?还和苍墨叔叔发生了不愉快?以前你们就不怎么对盘,总是吵吵闹闹的,现在苍墨叔叔可欺负不了你了!”
  颜行歌硕者无意,但是听者有心。
  苍墨微微仰头,看着高了自己小半个脑袋的颜青淮,面色和心情都顿时复杂不已。
  见颜青淮也不说话,就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下巴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痕,应该是昨天为了解救自己,同天狼兽搏斗的时候留下的,一看就是根本就没有处理过的模样。
  苍墨面色愣怔,随即慢慢变得铁青,青过一阵之后,耳尖瞬间又漫上了一层薄红。
  昨日种种加之刚才自己放出的那一番话,顿时在脑海之中翻涌不已,苍墨的面色一时间简直变化莫测。
  颜行歌以为这两人见面肯定要少不得冷嘲热讽一番的,从刚才两人见面就开骂的气势来看就知道,他都已经准备好劝架了,但是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却是自己都说不出来的诡异。
  于是颜行歌不禁回头看向王贺,而王贺面上也飞速的闪过些什么。
  颜行歌再回过头来,便看到苍墨狠狠将袖口一摔,头也不回地就飞出了庭院。
  没错,就是飞出去的。
  按照邪龙陛下的习,那向来是慵懒恣意的,走路也都是慢慢悠悠,冯虚御风的模样,颇有一番高贵雅致的模样,就连是疾行,也不曾有过的。
  但是这回,他竟然是直接飞走了。
  颜行歌微张着嘴巴,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苍,苍墨这是怎么了?”
  王贺吞了吞口水,没有说话,心想这回苍墨估摸着是被严重伤害到那傲娇的自尊心了。
  颜行歌见王贺不说话,又转头看向颜青淮,刚想问话就发现颜青淮不对劲,一看竟是受了伤。
  “青淮,你这是怎么了?后背怎么伤得这般厉害?”
  颜行歌见此立即要脱颜青淮的衣服检查伤口,但是颜青淮却不动声色地轻轻摆手拂开了。
  “大哥无需担忧,已经处理过了。”
  颜行歌还想问什么,颜青淮却说想要先回房了,说罢便背着身后的巨剑转身离开了。
  不过颜青淮自小便是这般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同人交际,所以颜行歌便也没有多问。
  而颜青淮只要是自己说没事,那便是肯定没事的,因为他比谁都爱惜自己的性命,比谁都想要变强,他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说没事的话,那就定然是无事的。
  后来,颜行歌还是从王贺口中得知了颜青淮昨日出手救了他和苍墨性命的事,加之王贺又把苍墨和颜青淮之后打架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颜行歌听了之后,顿时笑得不能自已。
  “苍墨这回估计是踢到铁板了,嚣张了一辈子,也总得有几个人来收拾他一下。”
  王贺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昨日苍墨是服了丹药,封闭了五识,使不了灵力,这才被青淮给压制得死死的,但是苍墨灵力恢复了之后可就不好说了,他毕竟是有几万年修为的老妖怪了……”
  颜行歌端起桌面上的茶碗喝了一口,笑眯眯道:“那可不一定。”
  随即他看向身边的王贺:“那从前的青淮比之现在如何?”
  王贺道:“自然是天壤之别。”
  颜行歌又问:“那苍墨又是怎么对他的?你方才说苍墨昨日同青淮争得是什么东西?”
  王贺沉默了一瞬,然后突然恍然大悟,“那只布偶龙!苍墨这厮,明明心软,但是嘴上却饶不得人,不知道要为此受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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