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自有度

  眼看着与雷门的约定,还有五天的时间,沈志成也终于是把那招旋臂凝神悟练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给狗子剃毛这一块,旺财是没毛可剃了,但还有隔壁的翠花,旺财都光膀子了,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句‘花间自有度’。
  花满九天不像是袖里藏刃,就那么几支刀片拴在皮筋上,怎么都比较好控制,可放在这花满九天上,就不怎么适用了。
  跟六支刀片比起来,花满九天最少都是二十支,甚至是更多,像是胭脂红,一次都能控制一百多支刀片,切出去的位置不同,如果同时的甩出去,可以说是铺天盖地一样。
  每支刀片都有一条丝线连着,如果同时的甩出去,这些丝线很容易缠绕在一起,丝线乱,拽回来,那就是切自己。
  而且花满九天用的刀片,一圈都是刃,稍微有一点不注意,都能切到你拉屎,怎么使劲都能忘了。
  可沈志成练起来也不是很难,有洛佳妮的经验在,省了不少的精力与摸索。
  为了不受伤,也为了能够掌握好那个力量,先用木头片子练,把木刃沾上红色,来回的练。
  才开始练的时候,沈志成的胳膊上,印满了好色的痕迹,如果是刀片的话,他这会都得去医院手术了。
  但老沈是什么人啊?
  人家悟性高,练的时候,就是专注的琢磨,怎么才能控制好那些丝线?
  这个时候,就用到移花接木的感觉了。
  那玛瑙戒指里的丝线,可比花满九天用的丝线,还要细。
  可老沈很容易就能找到,移花接木的手感,现在只不过是换个位置,由手指变成了胳膊,加上之前练习的震脉感觉,沈志成还真的摸到点精妙。
  就像洛佳妮说的那样,什么叫花间自有度?
  你别看那花园里,各种各样的花,眼花缭乱,可那花瓣就是再多,不也都在花梗上吗?
  花怎么长,怎么缠绕,花梗也不会缠绕在一起,等到那花瓣满天飘飞的时候,花梗还是那些花梗,插在那土里,一排排,一层层,一片片。
  于是老沈是恍然大悟,线拴在胳膊上,码的那叫一个齐,外面的刀片就是在乱,也扯不到它们。
  刀片飞出去,怎么切,怎么弄,你不用去管它,切到了手,往回拉的时候,掌握好两个步骤,就能让那些杂乱的刀片,有序的回到原来的位置。
  第一个步骤,就是用臂力震动丝线,传到那些刀片之上,无论是怎么缠绕,都能把它们给震开。
  第二个步骤,就是控制好收刀的力度。
  在刀片回到袖子里之前,就要爆发强劲的力量,把那些刀片,硬拽回袖子里。
  因为是有力量的拖拽,那刀片自然是刀刃向外,刀背冲里,怎么拽,都别想割到自己。
  为了练好震脉,与拖拽的力量,老沈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是废寝忘食的练。
  他还特别的贪心,二十支刀片,根本就不满足,怎么甩,怎么收,都没有那种‘呼啦’一声,铺天盖地的感觉。
  索性增加刀片的数量,三十支,四十支,五十支,到了第三天傍晚的时候,沈志成两手一甩,真是‘呼啦’一声,铺天盖地的弄出足足一百五十支刀片。
  把五米开外,并排插在地里的无根木头桩子,给削的是木屑横飞,噼噼啪啪的响。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句话说得真他吗的对。
  如果你专注的去练习某个技术,绝对能够熟能生巧。
  就比如说在泡马子这一块,当你专注的去研究,并且在翻来覆去的练习,把泡马子的技术,练到炉火纯青时,你只需要对你想泡的那个妇女说句:“干?”
  那大妈就能立刻回答你:“嗯!”
  老沈现在就是把花满九天,都泡的软软的了,随便都能捏出个艺术造型,哗哗的淌水。
  所以,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沈志成举起啤酒,对屋上花,夺魂影,洛佳妮很是感慨的说了句:“这啤酒冰一冰就好喝了,明儿个,我就回南都了,我要是不把雷门的那些畜生,切成一盘子料理,我这满手的花刃子,就是那土里的老瘪,一辈子腚朝上!”
  洛佳妮对沈志成的寄托与希望,咱就不啰嗦了,各位看官们,也别心思沈志成能跟这位洛佳妮,来点感情的发展。
  人家老沈压根就没有这个想法。
  他与洛佳妮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洛佳妮传给他花满九天,说到底,也不全是为了感谢沈志成的救命之恩,报仇才是她想要的,除了老沈,还有谁能帮她干这个活?
  在说了,老沈现在是一门心思的要去搞雷门那些响,也没有那个心情去雕琢这块嫩玉,所以,回南都之前,吃顿饭,说句感谢,也就够了,还真能‘哼哼’一次啊?
  到了南都,沈志成就在穿天鼠的老院子里,先休息了一晚上,养足了精神头,踩响的时候,也能全力的发挥。
  而且沈志成的伤,还没有好彻底,皮连着肉,动作稍微飘点,都是扯着心儿里疼。
  药典里倒是有一种效果不错的金疮药,可想凑出那些药面子,基本是不可能的,最少都得需要五十年以上的野草子,沈志成可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时间去捅咕这些。
  买点最好的止疼药,加倍的吃上几片,沈志成就万分豪气的,再次站在了花门子的台阶上。
  仁字门儿,义字门儿,都撂了,沈志成直接来到了花门子的后院,直接挑他合字门的坐馆,一个五级的雷门高手。
  今儿晚上的天儿,还带点风,腥涩湿漉,潮气滚滚,连码在墙边的两排黑皮灯笼,都前后左右,好像在画着圈似的摇曳着。
  闪闪烁烁的黑里灯,看着就压的慌,而院中间的那位,坐着长条椅,翘着短粗腿,扶着八仙桌,喝着小浪酒,眨着四方眼,晃着老粗脖的中年男子,却很悠闲的扔给了老沈一句:“甭想着滑脚么尖,扔花子,我面前这阵,你趟的过,就把我这壳子,当烟桌,雷门,合字辈坐馆,雷震,洒红,兜你的魂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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