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这一切都是十九岁的她经历的。
  心理防线弱一点,她都无颜活下去。
  “我去过医院,准备打掉岁阳,都躺在手术台上了,虞家的人把我抓走了,然后关起来,一个月,等你答应娶我为止。”虞落人平静的说着曾经黑暗的经历。
  凌谨言一直以为他苦,他难,眼前的女人经历的不比他少。
  他竟然恨起了虞家,恨起了虞婉茗,这种恨和之前不一样,之前是恼怒她们设计害自己,还帮助源夫人做恶事。
  如今,他是因为心疼虞落人而恨,恨她们如此对待他的妻子。
  口香糖在他口中好久没有嚼了。
  在这场设计中,最悲的是她。
  “我就一直绝食啊,后来又是被掰开嘴的喂食,后来你答应了,我就解放了。”虞落人的妈妈身边一直有一位佣人叫做文姨。
  文姨害怕她寻短见,就和她达成了一个秘密,“落落,算我跪在地上求求你了,好好的活下去,小姐和姑爷在这个世上可就你一个血脉啊。她们还等着你为他们报仇呢。”
  虞落人双目空洞,只有肚子隆起。
  “落落,你爸妈死的蹊跷啊,你就不想知道么?”
  正是这句话,让她有了反应,“文姨,我爸妈怎么死的?”
  “答应文姨,你好好的活着,离开虞家,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回来接走文姨,到时候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文姨求你好好活着,千万别做傻事。”
  她这才有了活下去的念头,父母的死成了萦绕在她心头多年的噩梦。
  文姨哭着说:“落落既然孩子都怀了,就生下来吧,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有个牵挂的家人。”
  “姨,我不想要她。”
  虞落人回忆中不知不觉的泪留了出来,她还没有发现,“文姨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亲人了,她想让我有个依靠。后来,我出门的那天,就是我们领结婚证的那天,中午我就去买凶杀你了,结果看到你和那位先生认识,我就害怕暴露,匆匆消掉目的离去。”
  “谁在帮你?轻舟的地方,进着容易出着难,没有人帮你,你见不到轻舟。”
  虞落人摇头:“一个叔叔。”是他造就了如今举世闻名的落桑设计师。
  她说完才发现自己竟然平静的在流眼泪,于是抬手她抹泪说:“该你了。”
  五年前,虞婉茗周旋于当时的凌家家主凌谨言和未来的继承人凌冰言之间,她的邀约,二人基本上都会去。
  恰巧那段时间,虞家危机,被指控抄袭,被举报偷税漏税,更甚至,她们的珠宝中含有放射性的物质,公司的高层已经带走了好几个,只能求助凌家。
  那会儿的凌家当家做主的是他,而他又处处活在凌阵的监视之下。
  当初听都没听说过虞落人这个名字,他也不知道虞婉茗有妹妹,那个时候,他想的是如果能顺势娶了虞婉茗,他解控虞氏集团,那么自己在将来对付凌家的时候如虎添翼,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于是在那天他没有防备的去了。
  被设计,睡了一个学生,他看着自己的疯狂确实后悔,特别是有意识的时候,听到门外的那些人的话,他知道虞落人是被逼的,所以他对虞落人是可怜和对自己的可恨。
  看到被子上属于一个女孩子清白的血渍的时候,他决定对这个女人负责的。但不会让她现在生下孩子,所以给她灌药。
  后来,她竟然怀孕了。
  她的怀孕结束了凌阵对他为期三个月的严密追踪和调查,就为了知道那个下午他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虞落人怀孕算是证实了他的话。可,他就要当父亲,当人丈夫。这个他接受不了。因为,他的命就是在刀刃上,他保不了她们母女两人的命。若是结婚后,他的妻女都要受到凌阵的监视。
  而他对虞落人的反感是误以为,她故意吐了避孕药,故意赖在他身上。
  也是在经历此事后,他坚定的不婚族。
  可惜,后来还是拗不过凌阵,他结婚了,只是领了个证而已,法律上承认就可。
  明城的人都对她喊打喊杀,而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凌家家主,受人尊敬,有人会在他面前开玩笑,说凌家主的口味独特,说他的艳福不错,还有人借此给他送更小的学生供他消遣……曾经他算是偶然路过见到她被人唾弃的模样,木的像个枯树,不知道发声,任由别人在她身边的骂。
  那个时候她就是个木姑娘,所以在后来,凌谨言怎么说她都自动的屏蔽一切事情,装作听不到,只要涉及到一个人的时候,她的情绪才会有波动,那便只有岁阳。
  虞落人的肚子已经六个月了,他终是出了手捂住了这个事情,不让旁人再提及。
  毕竟,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是他造成她小小年纪就怀孕。当这件事情发生,所有人都顾着骂女方,而男人却被夸赞真潇洒。
  他知道不公,才出手了。
  从那次后,一直到她生孩子,去签家属同意书的时候他见了一面,还有他小猴子一样的女儿。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零点了。
  虞落人起身说:“看来我们并没有什么误会,总裁,岁阳晚上会踢被子,我先回去了。”
  “等等。”凌谨言叫住虞落人。
  他命令的说:“我还没有说完,坐下。”
  虞落人重新坐下,“我们说的都差不多了,没有什么了吧?”
  凌谨言不自在的挠挠鼻尖说:“我和虞婉茗从头到尾都没有关系,我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到现在都只有你一个女人。”
  虞落人脸红,他说这个干什么?
  此刻,她应该发表什么言论么?好像没有话可说呀。
  凌谨言问:“该你了,你呢?”
  这种事情还要轮着说么?她挠挠脖子有些纠结,这怎么说出口啊?
  凌谨言却将这当成她的逃避,莫非,“你敢在结婚期间给我带绿帽子!”
  “没有没有,我……我到现在也是就你一个男人。”她说完又底下头,双颊绯红,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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