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_34

  玄赢状似随意地接话,“好像是为了天柱的剑魄吧。”
  陈清泉听见了,果然如玄赢预料的那样揪住不放,“什么剑魄,你怎么知道我泉源宗有天柱的剑魄碎片?”
  玄赢假装惊讶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修习的剑法便是明日剑诀?”
  “明日剑诀?!”陈清泉愣住了,“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学会明日剑诀?”
  她看玄赢的眼神和刚刚完全不同了,三分敬畏七分怀疑。
  玄赢却点到即止,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等着陈清泉自己上钩。
  陈清泉毕竟年岁小些,没那么多心思,忍不住问道,“所以……玄江门的剑魄碎片在你身上?”
  玄赢暗道抱歉了,一步步给陈清泉埋下陷阱,“没错,泉源宗的剑魄碎片应该是在你身上吧。”
  陈清泉捂住脸,冷静了一会才捋清楚玄赢的意思,似哭非哭地说,“原来是这样。”
  玄赢也不想这么残忍,但这是他们无法回避的问题,剑魄碎片无数,每个仙门都想成为第一个集齐剑魄碎片掌握飞升之门的门派,碎片有大有小,如玄江门、凌霄阁、泉源宗这样的大宗派掌握的就是比较大的碎片,而剑魄有自动聚集的特性,只要搜集超过一半的剑魄,剩下的剑魄就能自动召回和补齐。
  剑魄在外单独存放会有消散的趋势,只有转入人体中以剑气温养才能保持和壮大,玄江门的剑魄在玄赢身上,泉源宗的在陈清泉身上,凌霄阁的自然在沈时冕那里,世人只知道明日剑诀难以入门,却不知道只有拥有足够多的剑魄碎片才能学会,就连陈清泉也不会,因为这世间最大的两块剑魄属于玄赢和沈时冕。
  明日剑诀的剑气则是剑魄最好的养料。
  如果只有这些,那剑魄的存在可以说没什么问题,但显然不止如此,想将一个人体内的剑魄转移只有两种方法,一是成婚,通过双修将剑魄自然转移,二就是等宿主死亡,自然就能析出分离。
  这也是玄清子和泉源宗的人要让玄赢和陈清泉成婚的原因,如果玄赢得到陈清泉的那部分剑魄,玄江门将比凌霄阁速度更快,只要最后能抢在凌霄阁之前聚齐过半的剑魄,即使沈时冕不愿意,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魄自行回来融合。
  最让玄赢感到恶心的,是玄清子的计划,玄清子打算如陈清泉这样的名门之后都让玄赢挨个婚娶过去,作为伴侣动手脚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再娶下一个很容易,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就直接杀了夺取剑魄。
  玄清子关心沈时冕的明日剑诀的修炼进境,只是为了确保将来剑魄回归后足够强大。
  玄赢有时候会想,要不是凌霄阁绝不会和玄江门合作,也许玄清子还想让他和沈时冕结契。
  作者有话要说:没问题,可以的
  第27章
  沈时冕保持着魂体状态,穿过秀山院的各处建筑,直奔孑立院而去,沈蕴突然闭关的事一直让他有所疑虑,但出于某些担忧他没有在第一天就鲁莽地去探个究竟,和低等级的修仙者不同,深蕴是接近破圣修为的大能,很可能会发现他的魂体。
  但沈时冕还是决定冒险一探,即使被发现,他也可以如实坦白自己的状况,以不愿让他人知晓为借口,沈蕴应当不会怀疑。
  沈时冕目光扫过孑立院,侍童正在分拣药草,对院中多了一个魂体毫无所觉,沈时冕无声地靠近孑立院的结界,试探着伸出一根手指触碰向结界,指尖顺利穿过了透明结界,有些微刺麻的感觉但可以忍受,孑立院的结界和玄赢那里的有所不同,玄赢的结界完全不会限制魂体,当然也有玄赢懒得研究结界和术法的缘故。
  深蕴作为术宗的掌门在这方面的造诣比玄赢深的多,但似乎并没有刻意针对,大概只是为了阻挡一些游魂野鬼,对沈时冕这样肉身尚在,魂体凝实的就没什么作用。
  沈时冕确认了结界的危险性,便忍耐着穿过结界时浑身僵硬刺麻的难受,强行穿了过去。
  随后等待了片刻,见孑立院一切如常,无论是侍童还是闭关的沈蕴都毫无反应,才继续向内院行进。
  孑立院作为院长居所,不是他们简陋的弟子院能比的,弟子只有秀山院共有的闭关室,院长却能在院里独自拥有一个高纯度灵石打造的闭关室,可以吸纳充沛灵气,补充循环,是绝佳的修炼场所。
  就在沈时冕进行师尊地盘探险活动时,玄赢达成了自己的目标,心满意足地拎着斑斑晃悠回去陪姜潋,姜潋十分喜欢斑斑,一见面就把斑斑征用了,小雪豹一脸惬意地躺在美人膝盖上享受撸毛待遇,半眯着眼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随后姜潋才问道,“你那个朋友阿冕呢?”
  玄赢一口茶呛在喉咙里,艰难地咽下去,“阿冕?你和他已经这么熟悉了吗?”
  姜潋反而对他的话觉得奇怪,“不是你总写信告诉我这里有个长得好看又很有天赋的邻居,还跟我分享了许多趣事嘛,大概是这样,我一见到他就很亲切,完全没有陌生感。”
  玄赢嗯嗯两声,完全不敢和姜潋争辩,只回答说沈时冕受伤在疗养。
  母子俩人闲聊了片刻,玄赢有些心不在焉,这是很罕见的,他和姜潋聚少离多,以往每次都非常专心地听姜潋说话,今天却总是走神,姜潋向来细心,很快就发现了。
  “阿赢,你要是有重要的事可以去办,不必担心我。”
  被亲娘看出来,玄赢有些窘迫,秉持着以往的习惯认真和姜潋解释,“娘,真的没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不定心。”
  姜潋闻言思索了片刻,“以往你要离开玄江门的时候,我也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亲近的人叫你挂心的表现,阿赢可是在挂念谁?”
  玄赢愣了一下,挂念谁,这秀山院里,他最时常“挂念”的只有一个沈时冕,从前是挂念着怎么使绊子,现在则是担心他出什么事,今天他心不在焉的感觉这么强烈,说明沈时冕很可能离他有些远了。
  思及此处,玄赢的神色有些凝重起来,他不露声色地瞅了眼自己尾指的透明红绳,见它果然在远端分岔延伸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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