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假的,眼睛业障重啦

  看穿童衵害怕的玉娘摆出气势,有魄力的说:「放心!有老娘在,没几个妖魔鬼怪敢打你主意啦!」
  童衵听闻此话,终于松了口气。
  哪知阿花枝突然大叫起来;这让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的童衵又苦了张脸。
  「不见了,不见了!」
  「啥不见了,说清楚!」
  受不了这对少根筋的花草姊妹的玉娘,趁阿花枝惊讶到花苞大开,细刺尽收时,赏了花苞一拳;
  「那两个男的不见了啦!」
  无端遭扁的阿花枝揉着头上花苞;而欲娘赶紧嗅着周遭的气息。
  遍嗅不着下,她们决定边深入边找寻;
  玉娘心底很清楚,那拥有击魂杵的倪昊理应没事;唯一该担心的只有衡暘。身为焠阳五大控灵家族之首,同时也是焠阳主事-衡晟之弟的衡暘恐怕是能救衡晟,让焠阳的崩塌停止的关键。
  这也让他成为了狩魂覬覦的目标。
  只是那隻阉鸡真能进得来涣生林吗?
  在他们边寻边深入涣生林时,原本让阿花枝背在身后的咸丰草,突然大叫了一声。
  以为有人要抓咸丰草的阿花枝甫转头,连眼前者是谁都还未来得及看清时,便已经一花苞戳了过去;
  「阿花,你这小细刺刺得进我这坚硬的石化皮肤吗?」
  乍闻声音,阿花枝喜出望外;
  驍熊没多说甚么,一个轻拋,便将咸丰草拋到了自己背后揹着;温柔的举动让咸丰草与阿花枝皆惊呼了声。
  玉娘对牠的坏印象也稍微好了些;大概是从超级无敌特大厌恶转变成超级无敌大厌恶。
  「我陪你们找人吧!」,驍熊的口气甚为柔和,不过玉娘并没有搭理他;逕自带着童衵朝前走去。
  驍熊也没生气,背着咸丰草与阿花枝一同边走边看着玉娘两的背影。
  不过这阿花枝不知道是不解风情还是真糊涂;每当驍熊跨步急了些,要赶上玉娘时,她总会哼着小曲乱跳到自己面前,挡住自己的去路。
  连番几次的阻挡,让玉娘与他们相距越来越远。
  这时,驍熊的背上传来了啜泣声。
  「是伤口太疼,所以哭了吗?」
  「不疼!只是跟了熊爷这么久;熊爷对我从未这么温柔,一时感动而哭。」
  「傻草妹,你可是我的;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是阿!熊爷说的真好。」,咸丰草整个身子放松的在躺回驍熊背上,但似乎是怕摔落,草茎不断蔓延缠住了驍熊的四肢与脖子。
  这让驍熊的行动更加缓慢。很快的,玉娘便消失了踪影。
  心急的驍熊连忙要跟上,此时草茎却是勒得更紧了;
  「你这杂草究竟在做啥?」
  面对驍熊的暴怒,咸丰草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我真的很开心,熊爷你说你会对我好......哪怕您不是真的熊爷,我一样听得很开心。」
  说完的当下,咸丰草眼神一变,缠绕驍熊全身的草茎不断紧缩,令其无法动弹。
  驍熊没有慌张,反倒是冷笑了声;咸丰草见状,更是倾尽全力勒紧驍熊的脖子;然而却是再难动分毫。
  「嘖嘖嘖!原本想说收拾了那隻笨母猫后,赏你们姊妹俩一个痛快的;但现在看来,我可得先好好惩罚惩罚你们两了。」
  「你休想!」
  挡在前头的阿花枝,花苞倏地紧缩;长于花苞外缘的细刺因花苞的紧缩而全数靠拢,成了一锐利长枪头。
  「老娘我这就戳爆你!」
  喊出老娘的当下,阿花枝有股莫名的快感;她开始有些明瞭,为什么玉娘这么爱称自己老娘了。
  要是熬过了这一关,她决定改名为阿花枝老娘。只是这也要熬得过这关啊。
  枪头刺中驍熊咽喉的三寸之深,未见精怪之气逸散;反倒是阿花枝一脸愁苦,不断扭动身躯要往后退。可任凭她出尽气力,陷入的枪头却是未动分寸。
  「都这么努力戳了进来,结果竟然临阵拔枪头,连我都为你觉得太可惜了,觉得你们为了自己的傻送命,实在是太可惜了。」
  驍熊一使力,束缚在身上的草茎尽数崩断;咸丰草惨嚎了声后,自驍熊背上摔落。
  眼见草妹遭此蹂躪,痛不欲生;阿花枝猛然张嘴,朝梟雄肥嫩的腰部大口咬下。
  「你这臭头花!」
  驍熊喉头放松,一个熊掌将阿花枝拍飞;可怜的阿花枝摔到地上后还连滚了好几圈。
  就在驍熊要上前给阿花枝一个痛快时,草茎又爬上了他的双脚;
  「我……我不会让你伤害花姊的!」,咸丰草孱弱地喊着,她将仅存的气力尽数聚集草茎上。
  这令驍熊一时难以脱困;牠决定变换顺序,先处理掉这碍事的杂草。
  「花姊快逃!」
  大喊的同时,最后的草茎惨遭熊掌扯断;连人形都无法凝聚的咸丰草,再也无力保护阿花枝。
  「草妹!」,撕心裂肺的大喊,仍旧唤不回咸丰草。
  只见阿花枝逆转全身精气,原本肥短的身躯竟然变得瘦长的像根竹竿;头上花苞锐利更胜方才枪头。
  她先是像蹲厕所般蹲低身子,接着弯腰头指驍熊;
  「废物就是废物,终究耍不出点可看的花招!」
  一声轰隆屁响,阿花枝如迅雷之箭射出;驍熊未及眨眼,已遭花苞箭鏃狠狠刺进左胸。
  「你这三八阿花!」
  驍熊再提掌,准备一举结束阿花枝的生命时,其头顶花苞突然急速膨胀,接着听闻叭噗一声,将驍熊喷飞出去。
  「你在我身上动了甚么手脚?」
  驍熊看着左胸口不散冒出绿烟,且烟中带有一股浓郁的腥臭;
  「我这臭花毕生的臭味阿!」,将全数臭气精元灌入驍熊体内的阿花枝变得相当乾瘪,容貌亦垂垂老矣;
  几近无力的她踉蹌走了几步后,倒卧于地;知道双腿失了气力,摔得甚疼的阿花枝没有任何哀号。
  因为她知道每丧失一分气力,自己就会离咸丰草越远。
  她凭藉最后一丝毅力,死命地爬向咸丰草;咸丰草也同时爬向阿花枝。
  「还真是姊妹情深阿!」
  疗伤完毕的驍熊在姊妹俩将可以牵住彼此的当下,一脚踢开阿花枝;接着一把拉住咸丰草,将她甩飞得老远。
  「拆散-真是个令我愉悦的名词!」
  乍闻一声狮吼;转身的驍熊应变不及,遭玉娘一脚踢飞。
  早跳下狮背的童衵趁机先一把抓起咸丰草,再跑向阿花枝。
  「花姊!」
  「草妹!」
  姊妹情深的她们在童衵的帮忙下,又牵起了彼此的手;
  她们的脸上满是欣慰,反倒是童衵担心的流下了眼泪。
  「你这傢伙休想坏我好事。」
  驍熊起身直朝童衵衝去;
  「你这阉鸡才别想坏人好事!」
  玉娘抢先一步,挡在了三者前头;
  随即霸道狮爪猛然一推,与熊掌硬碰硬;
  两者皆退了数步,看来似乎是不相上下;不过事实上却是玉娘略逊一筹。
  「没那头发情公狮在旁边,你这臭婆娘我还看不上眼!」
  「真的是这样吗?你这无嘴阉鸡。」
  玉娘故意挑起狩魂的痛处。
  她就是要逼得这傢伙暴怒;这样她才有机会取胜。
  屡遭破坏,又遭取笑的狩魂决意不再假装驍熊,化回原身;他要用他脚上那双利爪帮这隻母狮破相以及开膛剖肚,让那隻公狮痛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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