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主动侵犯谪仙

  她对他的喜欢,是不惧生死的,这他已经知道。所以,即便她再怎么强调自己不怕那些危险,他也不会因此而改变放手的打算。
  但是,她相信,当自己直面他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容颜时,他会明白她心意已决,明白她对他的喜欢,是和外在无关的。
  无关他那尊贵的身份,无关那些危险,无关他那令人一看便想膜拜的神圣容颜。
  他一动不动,不知她为何主动摘下他的面具。
  是不是,她想要看自己最后一眼,然后离开?
  她轻轻摘掉他的面具放到一边,慢慢蹲跪在他的面前。
  她凝望着他,珍爱的伸手捧住他的脸颊。
  然后,微微偏着脑袋,她慢慢向他凑近,动作虽然缓慢,却那般毫不犹豫的吻上了他的唇角。
  她睁着眼睛,亲吻着这比谪仙还要有仙气的男子的唇,轻轻啃咬他的唇瓣,试图以些微的疼痛唤醒他的神智。
  她要让他知道,即便是这张曾令她发自内心忍不住膜拜的容颜,如今她也敢主动侵犯他这个谪仙般的男子了。
  她要让他知道,他已经是她的男人,便不能再丢下她,也妄想丢下她。
  她相信,他会懂。
  是的,他懂了,因为短暂的凝神呆滞之后,他没有将她推开,而是深情而温柔的回应她,还抬起手轻轻抚过她的双眼,叫她闭上眼睛。
  纵然她敢睁着眼睛亲自己,但他知道她内心里的挣扎定然是极大的,不会比自己狠心劝她回离水谷那种痛苦小,所以他不忍心。
  她顺从的合上了双眼,打心底松了口气,天知道她看着他这神圣的脸,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亲上去的。
  那种感觉,是绝对的亵渎,是鼓起勇气侮辱自己心中的神。不是现代人所说的男神,而是真正的神,可以普渡众生的那种神。
  嗯,就好比她梦中曾出现他的身影,而梦里的她叫他上神。
  原来,他真实的容颜真的比得上神,也难怪她会做那样的梦。
  柔情甜蜜的吻终究是要结束的,因为两人都需要更多的氧气来延续生命。
  艾九儿早已呼吸困难,但她憋着不肯先行撤退,只担心自己的退离会让赫连铭多想,而她不舍得他有一丝的伤心。
  好在赫连铭感受到了她的痛楚,及时的放开了她,依依不舍的松开,还轻咬了一下她的唇,以示暂时告一段落。
  平复了呼吸之后,艾九儿才发现膝盖不舒服,那是因为墙下的泥土早已被雪水湿润,然后在寒夜里结成了冰,而此时那些冰不但被她跪破,还被她的体温给暖化,所以她才会不舒服。
  自己只是跪坐在冰地上,此刻便已觉得如此不适,那他呢,他一直坐在地上,春天百花盛开,此时只剩泥土的地上。
  想到这里,艾九儿忙拉着赫连铭起身,很是用力,这一用力就又扯动了伤口,疼得她嘶的吸了一口气,忙松开了赫连铭。
  还好赫连铭并没舍得依附她的力量站起来,否则肯定要跌坐回去。
  他站了起来,扭头望了望后腰以下的衣裳,看到的是一团泥污,不禁笑着说道:“你应该感谢我是坐在冰地上的。”
  艾九儿傻了一下才明白,他是说若不是有冰地的冷意,他恐怕早就将她吃干抹净以图解脱了。
  可她不信,伸手摸了一把他臀部的衣裳,如她所料,一点凉意也没感觉到,于是她得意的笑道:“热的,你根本感受不到冰的寒冷。”
  被摸了一把的赫连铭身子一颤,听了她这话才皱起眉头,闷闷的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谈论这种事情,你是想暗示我你很想做些什么情到浓时该做的事情吗?”
  艾九儿脸上一烫,心中恼羞,便成了怒,脱口道:“做你……”
  然而,她却没能把“做你妹”这三个字成功说出口。赫连铭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以唇封口,也没有瞪她,更没有抬手捂她的嘴,但是她确实是因为他才没说出那个“妹”字的。
  他只是微笑着将他那神圣的脸向她凑近了些,她便连忙闭上了嘴巴,尴尬心虚的望了他一眼,便低垂下脑袋,有些无措。
  看着她这样的反应,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捡起一旁放在冰地上的遮目面具,递向她道:“要不要戴上?本王这张脸似乎长得太禁-欲了些。”
  艾九儿猛然抬头,惊道:“禁-欲?”
  赫连铭嗯了一声,戴上了遮目面具,然后小心的将艾九儿拦腰抱起,颇是无奈的道:“别人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我却越来越明白,像本王这种美,是只可远观的。看来,这辈子我也休想和你素面朝天肆意行走了。”
  艾九儿默了默,正想劝慰他两句,却忽然听到小白的声音响起,它急切的飞来,脆声大叫:“摄政王大坏人,放下我家九儿!”
  按理说小白的出现是打扰了二人温存的,是本该生气的,可它一出现,二人便齐齐想到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皆是神色一改,凝重的看向小白。
  赫连铭将艾九儿放到了地上,和她一样还在看着小白。艾九儿伸出手去,小白迟疑了一下才落于她的掌心,难得一见得窝成一团,脑袋轻轻蹭着她的大拇指。
  借着星光和雪光,艾九儿仔细的看了看小白,未曾发现伤处,可她心里还是不安,很是关切的问道:“小白,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白将头埋到翅膀下,吱吱唔唔了半晌才道:“心里难受,害怕,小白害怕。”
  艾九儿忙捧着她贴于心口,柔声安抚道:“小白别怕,不是你的错,但是以后切不可这般自作主张的行事,惹了麻烦我不怕,可若是你受了伤,我可该怎么办?”
  小白的身子轻轻的颤,良久才将头伸出来,小声问道:“你怕吗?”
  简单的问话,问的却那般沉重,艾九儿不用想也知道小白问的是什么。
  没有思索,没有停顿,她坦诚的道:“怕,很怕,但是不该怕,以后更不要怕。比起被他人欺辱伤害,我宁愿做一个心狠手辣令人不敢动我分毫的毒女。”
  小白思索良久,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毒女好,那小白做毒鸟。”
  听得毒鸟二字,赫连铭笑了,说道:“你们倒是心意相通。”
  艾九儿也笑了,好奇的问道:“小白,你当真是只鸟吗?”
  小白一怔,很快回过神来,拍打着翅膀飞到半空中,绕着她飞了三圈,稚嫩的男童嗓音里有得意的笑意,它说:“你看你看,飞鸟,飞鸟。”
  “好吧,你没事就好。”艾九儿失笑,知道小白还不想暴露它的本体,便也不去追究。
  看着小白朝自己飞过来,她习惯性的伸出手掌,却被赫连铭紧握住,听他说道:“别让我跟一只飞鸟争宠。”
  艾九儿乐不可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白,好半晌才捂着肚子忍着笑说道:“你还别说,你们二人有不少相似之处。小白一身雪白,而你向来只着白衣。小白很神奇,而你很神圣,真是……”
  她说到这儿,一人一鸟都恼怒的瞪着她,一人道:“别拿我跟一只鸟比。”一鸟道:“别拿我跟一凡人比。”
  小白说完,迅速飞走,艾九儿却迟迟回不过神来,最后还是被赫连铭轻捏脸颊才癔症过来,喃喃道:“凡人,它说你是凡人……赫连铭,小白它到底是何方神圣?”
  赫连铭摇头,牵着艾九儿进了九天阁,直到回到卧室门口,他才顿住脚步,看着艾九儿道:“你陪我睡,我便告诉你实话。”
  艾九儿只愣了一下便爽快答应,“好啊!”
  赫连铭大喜,拦腰将她抱起,很快便将她放到了床榻之上,俯身吻上她的唇。
  这一动作很轻柔,但艾九儿可以感受到他鼻息的炙热,以及他内心的狂热,然后她懵了,忙推开他道:“我指的是单纯的睡觉,不是做些什么。”
  赫连铭不依,一边急不可耐的宽衣解带,一边怨气十足的道:“本王说的是睡,不是睡觉,你休想抵赖。”
  眼瞧着赫连铭连软甲都脱了,只剩一件贴身里衣,艾九儿连忙闭上了眼睛,瓮声瓮气的道:“可我是个伤患,你怎么好意思。”
  听着这话,赫连铭开心的笑了,笑着在她身侧趴下,单手撑着脑袋说道:“九儿,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本心里并不抗拒,只是怕牵动了伤口,是不是?”
  一语直击要害,艾九儿确实是这样想的,登时脸红尴尬,紧抿着唇,紧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了。
  想她先前答应的那么快,本就是打算和他睡的,不过也没往深处想,毕竟她身上有伤。可如若他真的想做,又不顾她的伤口挑拨她,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欢迎之至。
  虽然这种心思挺放-浪的,但这有什么,这是她的本心,她总不能遮掩着自己的本心吧。更何况二人早已坦诚相待身心合一过,而且那感觉除却有股罪恶感外,是很奇妙的。
  所以,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思想上的女流氓,如今终于有一个心爱的男人可以让她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在行动上不做所谓的好姑娘,她有何要避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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