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颂,我讨厌你(痛肉)

  靳言舟今天很奇怪
  黎颂被压着后入的姿势已经持续快两个个小时了,而且他们一进来就是以后入姿势开始的,以往都是中途才会用后入的姿势。她一开始也没太在意,但靳言舟已经射过一次,照理来说应该是会换个姿势才对,可是靳言舟就是不换,她求饶也没用,靳言舟根本不搭理她。
  是的,不搭理,不仅不搭理,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一句话,仿佛是一种惩罚般,带着怒气狠狠的操干。
  黎颂跪得膝盖都痛了,嗓子也叫干了,身后的人像是把她当泄欲工具一样,毫不怜惜的往里顶,像是要把囊袋也凿进去一般,每次都深达宫腔。
  穴道和宫腔都被彻底肏开了,胀胀的痛,穴口也是,被拍打的又痛又麻。这算不上一场舒服的性爱,至少对她来说痛感盖过了快感。
  她知道,靳言舟在生气,虽然他没有说,但她也能从他阴沉的脸色看的出来,和以往因为吃醋而阴沉的脸色不一样,这次是真的生气。可是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明明昨天还好好的,睡前给她发了很多表达心情愉快的信息。
  太野蛮了……
  身体像是要被撞得四分五裂,黎颂很难受,却也说不出让他停下的话,她想,至少先让他得到满足吧,然后再问他怎么回事。
  啪嗒,啪嗒。
  有两滴温热的液体滴在黎颂的后腰,和汗液不一样的感觉。
  黎颂艰难的往后看,果不其然,看到一张流着眼泪伤心难过的脸。
  黎颂心里一抽,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明明都决定不要他了,为什么还要露出关心的表情,靳言舟看得更加难过,将脸上的眼泪胡乱一抹,扣着她脑袋把脸转过去,怨怼又愤懑的说:“不要你管!”
  为什么要对他好。
  为什么要关心他。
  为什么要让他喜欢上她。
  为什么,为什么又不要他……
  靳言舟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得死紧,痛得呼吸困难,恨不得死了算了。
  明明人就在他身边,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靳言舟却始终感觉抓不住她,像是每一个噩梦醒来后的惊魂未定,也像是每一次想亲她却被躲过的怅然若失。
  她从来不让他亲她,是因为完全把他当做满足生理需求的工具吗?
  明明,明明那次出差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呀,他感觉得到黎颂对他并不只是只有性没有爱的炮友,他明明感觉黎颂也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可是,为什么她还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能把他丢弃呢?是黎颂演的太好了,还是她太过于沉浸自己的美好幻想里?
  靳言舟哭得眼睛都模糊了,他生气,生气黎颂对她的始乱终弃;他委屈,委屈自己的一片真心付诸流水。
  靳言舟又把黎颂的脸掰过来,他看不清黎颂脸上的难受神情,迷糊的视线全都聚焦在拿一小口嫣红的嘴上。
  黎颂不让他亲,他偏要亲。
  以前出于爱惜、尊重,想让黎颂心甘情愿的被他亲,所以一直忍着强烈欲望从来没有逾越。可是现在他虽然依然还是好喜欢她,却不想再尊重,黎颂都不要他了,他的尊重对她来说说不定还是个笑话,他干嘛还要顾虑。现在不亲,以后就再也亲不到了,可能见也见不到了,呜呜呜。
  靳言舟一边无声的哭,一边对准那张小嘴吻了下去。
  夙愿以偿,靳言舟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他将黎颂小脸又掰过来一点,更方便他亲吻。
  柔软的唇瓣被他含在嘴里吮吸,轻舔,又啃咬,粗粝的舌舔过她的整齐的贝齿,再从齿缝挤进去。舌尖往里伸到她喉头,再沿着上颚一路碾过来舔过她贝齿里面,壁腔的软肉、舌下间隙都被他一一舔了个遍,像是要把黎颂的每一寸都完完整整的归属自己一遍。最后又勾起她的小香舌打转,往自己嘴里含。
  唾液交换的声音在两人唇缝间交响,听起来十足情色。
  为什么心里都这么痛了,他还是觉得黎颂甜的要命,每一寸都是馨香的甜,却掺杂着最烈的毒药,在他不知不觉间渗透他骨髓,让他彻底沉沦。
  他想让黎颂也感受到他的痛,想让她知道被她抛弃的自己有多难过。
  他扣着黎颂的手又收紧了些,像是要把人都拆吃入腹一般,重重的狠狠的吻她,蹂躏她柔软的唇瓣。
  他亲得太用力,黎颂感觉嘴巴发麻,有些难受的哼了哼,却没能引来少年怜惜,反而更加粗暴,蛮不讲理的舌头伸进她嘴里就是狂风骤雨的席卷,仿佛要把她芳腔里的空气都卷个干净。时而还深入她喉腔,阻遏她的呼吸,令她换气不及,脑子因为缺氧混沌一片,耳边又嗡嗡声作响。
  她想叫他停下,想问他怎么了,可是她声带每发出一个声都被他毫不保留的吃了,只留下呜呜呜的闷声。
  没有机会咽下的涎水将两人的下颌都淋湿,泛着淫靡的光。
  黎颂嘴巴又痛又麻,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在混合的涎水中尝到了一点点咸苦的味道。她艰难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靳言舟闭着的眼一直在流泪,像是溪水一样不绝如缕的顺着他脸颊一路向下,一些顺着他们紧贴的唇缝流进两人的口中,一些沿着他坚毅的下颌低落在床上。
  他的悲伤大过他的生气,黎颂像是被感染一样,内心也跟着闷痛。
  如果做爱亲近能缓解他的难过,那她愿意让他先开心起来。
  黎颂搂过他的脖颈,忍着嘴巴的痛舌头的麻,热情的和他接吻,带着温柔和宠溺。
  靳言舟被黎颂的主动折磨得的更伤心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带着跟他一刀两断的决绝还能给他致命的温柔,就像是死前的最后一顿晚餐,毒药的外面包裹着让人食欲大开的色香。
  靳言舟感觉心里痛麻了,凌厉的操干软烂的小穴,肏得里面的媚肉红得似要滴血。黎颂已经不知道喷了多少次,全身又酸又痛,小穴处因为使用过度有些麻木,她被靳言舟抵进宫腔的一个深顶推上极致的高潮,颤抖着潮喷出来,淫液将床单打湿一片。靳言舟被她夹射了出来,但还是不满足,扔掉避孕套之后正欲拿新的,却在触碰到避孕套之后僵了两秒,最后还是没拿,抹了点她往外喷的淫液往自己阴茎上涂了涂,然后不由分说的直接进入。
  黎颂全身都绷紧了,整个人酸软得不行,声音像是落地的枯叶,一碰就碎。
  靳言舟抱着人往后躺下,让黎颂以背对的方式骑乘。
  宫口早就被肏开,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肏进去。黎颂还没泄完的水被阴茎又挤进了宫腔,又酸又胀,黎颂很难受,可虽然是骑乘,但主动权根本不在她手里,靳言舟一调整好姿势就钳着她的腰大开大合的肏,每一次都又深又重,像是要把她钉死在他的阴茎上,天衣无缝的,密不可分的。
  身体的负荷能力早已被透支,太强烈的快感和痛楚让里颂承受不及,晕了过去,直直往后倒在了靳言舟身上,靳言舟却像个冷库残忍的上位者一样,仍然抱着黎颂不死不休的操干,直到自己也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像子弹喷射一样,带着冲击力冲刷在宫腔的嫩壁上,昏迷的黎颂下意识的抖了两下。
  精液和淫水都被堵在宫腔里,令黎颂小腹微微突起,像是怀孕了一般。靳言舟一只手在小腹上轻轻的抚摸,心里百感交集。
  如果黎颂怀孕了,会不会看在小孩的份上多考虑考虑把他留在身边?
  这个行为很卑劣,可是靳言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留住黎颂。他太喜欢她了,喜欢到没有她的人生仿佛就是一片废墟,没有任何可贪恋的必要。
  可是他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黎颂太好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对于她的不愿意,他根本无能为力。
  他愚蠢又懦弱,除了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留住黎颂。
  黎颂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房内还是漆黑的一片,身上黏黏糊糊的,下体还在流着暧昧的液体。靳言舟这次没有给她做清理,人也没有躺在她旁边,正当她疑惑他是不是走了的时候,忽而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在透着微弱月光的暗室里印出一个有些落寞的轮廓。
  黎颂看到那个轮廓在轻微的颤抖,伴随着一声一声低低的抽泣声。
  她坐起来,慢慢的靠近那个身影,从他背后抱着他,轻声问:“怎么了?”
  靳言舟缓缓转过来看他,满脸都是泪,眼睛红红的布满哀戚之色,像是哭了很久。
  黎颂抬手为他擦去眼泪,又问了一句:“怎么了,为什么哭?”
  靳言舟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眼泪一直往下掉,仿佛将整个房间都浸染一层浓烈的悲伤。
  他把她手拨开,径直去了浴室。
  黎颂叹气,拿过浴袍穿好,走到浴室门口等他。
  里面哗啦啦的水流了很久,黎颂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洗澡,只是耐心的在门口等着。思绪有些乱,却还是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水流声停了,咔的一声门响,靳言舟走了出来,身上没有过多的水,脸上的眼泪已经没有了,眼睛还是红肿的,额前的发梢淌着水,应该只是在里面洗了个脸。
  他不期然的和黎颂对上,那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又从他黝黑的眸子里溢了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黎颂问他,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一察觉的波动,“你心里有事要说出来,我是猜不到的,靳言舟。”
  靳言舟只是定定的看她许久,然后又压上去胡乱的亲她,手刚探进浴袍就被黎颂抓住,她望着他,眼里写着拒绝,嗓音却娇软着在求怜:“下面肿了。”
  靳言舟深沉的看她一会儿,然后一眼不发的错开她往室内走,黎颂暗暗叹气一把抓住他,扬起宠溺的笑,对他说:“还是可以的。”
  然后靠近他,正要吻他,却被他躲过了,黎颂不解的看着他。
  眼里的悲伤更浓郁了,还带着一丝丝让黎颂触目惊心的痛。
  “黎颂,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用性来对待的工具?”他压着声音质问。
  黎颂笑容落下来,怔愣的看着他。
  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长到仿佛秒钟走的每一格都被清晰听见,像是水滴落下的声音,沉重而缓慢。
  外面浓稠的夜色被慢慢稀释了,是太阳要升起的征兆。
  “黎颂,我讨厌你,我太讨厌你了!”他眼眶发红,带着哭腔喊出。
  越是喜欢得无法自拔,就越是讨厌他们之间时常横着黎颂不痛不痒的态度。
  每次觉得他们更近一步了,又被黎颂缥缈的感觉推远。他情绪总是被黎颂带得像在坐过山车,一下髙入天际,一下又跌入深渊,更多又是会失去她惶恐不安,潜伏在每一次她给他的温柔里。
  黎颂心脏狠狠一抽,发愣的看着他,嘴唇翕动,半天咬不出一个字。
  靳言舟一眨眼,滚烫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像是滴在黎颂心上,烧出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口,连着全身经络的疼。
  她想要说点什么,但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发不出半个音调。
  黎颂的沉默像是无数根针,密密麻麻的扎在他心上。靳言舟疼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不敢再看着黎颂,他害怕自己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做出什么伤害黎颂的事情。
  他捡起自己的衣物,一边穿一边往玄关走,最后停在门口,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开门离去。
  刚刚还交织着骚腥淫香的热空气瞬间冷了下来,黎颂这才感觉自己稍稍能喘息了,呼出一口气,脱力般靠在墙上,怅然若失的感觉从黑暗中漫出来将她包裹,冷得发颤。
  她刚刚明明,明明想挽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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