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之章 第一节 八十一劫道魔考 善之试炼

  清圣与圣灵之泪在光阴之流中前进，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时空已穿越一年后的时代。
  「嗯，现在我们已经穿越了一年的时间，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到达清圣所属的年代了。」
  圣灵之泪概略推算时间，随即转头向身旁清圣微笑致意。
  清圣只是目视前方逕自飞行，没有接话…
  「清圣…清圣？」
  圣灵之泪惊觉清圣异状，连忙呼喊提醒。
  「呃…圣…圣灵之泪神尊…怎…怎么了？有事吗？」
  清圣忽然回过神来，慌张回应道。
  「你怎么了？我刚刚喊了你好几声…怎么都不见你做任何反应？」
  圣灵之泪蹙着眉心，疑惑问道。
  「唔…圣灵之泪神尊…抱歉…这…在下也不是很清楚…大约一年前，就开始发生这种瞬间失去意识的状况，不过…没过多久就会恢復过来…应该没什么大碍才是…」
  清圣恭敬致上歉意，随即概略叙述经过。
  「嗯？你只是个一魂灵体…怎么可能会失去意识？唔…莫非…？」
  清圣语毕，圣灵之泪若有所悟般睁大灵秀双眼，喃喃猜测道。
  「圣灵之泪神尊…发生…什么事了？」
  察觉圣灵之泪骤变的惊惶表情，清圣甚为不解，不禁疑惑提问。
  「先停下来！你身上或许已经出现致命的异状！且让我运用灵气帮你找出原因！」
  圣灵之泪神色略显不安，以凝重语气下达指示。
  「呃…圣灵之泪神尊…在下…没事的……呃…」
  清圣虽停下来婉拒好意，却拗不过圣灵之泪强势的态度，只好任由圣灵之泪掌心映射出的淡蓝色光芒扫瞄自己的身体。
  在淡蓝光芒上下扫瞄探知下，不出几秒鐘时间，圣灵之泪已找出清圣失去意识的原因所在…
  「你…你身上的元神几乎消耗殆尽…现在仅靠着四神之气所凝聚的〝器〞勉强支撑…所以才会有短暂失神的状态…这也就表示…」
  圣灵之泪获得探知结果后露出无比惊愕的表情。
  「表示…在下快要消失了？」
  清圣语气平淡，十分平静的缓缓询问道。
  「嗯…没错…元神可说是滋养灵气及蕴含灵气的容器，元神若密实浑厚，恢復灵气的速度也就相对提高！反之，元神若松散虚弱…恢復灵气的速度就相对降低…等到元神耗弱，灵气恢復滋养的速度无法与常态消耗的能量相抵销而呈正成长的话，灵体便会慢慢消失…」
  圣灵之泪忧心的点点头，随后仔细解说道。
  「…这在下早有觉悟…但在下却不能就此消失，还有非常重要的事等着在下去完成…」
  清圣态度虽平和寧静，双手却不甘心般紧握微微颤抖，语气中透露出万分无奈与感叹。
  「是什么样的事…可以让清圣如此掛心重视？」
  圣灵之泪疑惑问道。
  「嗯…回想起来，应该是圣灵神尊赋予在下灵气的缘故，前些日子…也就是未来光阴之流与在下体内时间再度接轨之时…在下失去的预知能力突然又甦醒了过来…」
  清圣鉅细靡遗叙述道。
  「嗯，有可能…因为我的元神属于术法之灵，故具有治癒、净化与感应等属性，因此是可能引导出潜藏的预知能力…如此说来…你是不是运用预知看到了什么？」
  圣灵之泪右手食指托住下巴思虑了一下，随即给予回应并提出询问。
  「在下…在下看到…唔…算了…可能是在下心系慕綾…才会在纷乱思绪中產生那样的幻觉……啊！对了！在下还有三分之一的元神呈〝元神灵护〞状态在慕綾家尚未回收，只要将元神收回，在下又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了！」
  清圣神色惶惶、欲言又止低下头，沉默数秒后突然猛然抬头兴奋回话。
  「嗯…如果是清圣很介意的事，我也就不再追问了……嗯…清圣这么说是没有错…不过…你身上的元神即将耗尽，依目前的状况来说…可能无法支撑的回去…」
  圣灵之泪为清圣分析状况后，露出哀伤的表情。
  「…恳请圣灵神尊帮助在下，在下一定要见慕綾她们最后一面！至少…与紫芸小姐的约定一定要达成，在下不能这样毁约背信…」
  闻言清圣眼神中满是忧鬱与不甘，连忙跪在圣灵之泪跟前叩首请託。
  「唔…看不出来你还蛮有心的～你先起来…好吧！你我相逢自是有缘，而且我们正处光阴之流当中，种种巧合或许是天意也说不定！听好了！这是一着险棋，只要成功的话，你身上的元神可以获得恢復与再生…不过，要是不幸失败的话，你就会元神俱灭立刻消失…因为你并没有筹码可以做第二步的赌注…」
  被清圣真诚的态度所感动，圣灵之泪点点头，随即为清圣开释明路。
  「在下愿意尝试，烦请圣灵之泪神尊协助！」
  清圣一听有转圜之法，连忙喜出望外恳求道。
  「我先说明：天地之初已有明订，十年为小劫，百年为中劫，千年为大劫！小劫者，夺百数生灵性命，积德之人得以倖免；中劫者，夺千数生灵性命，有修为并能感应天地者始可避之；千年大劫，夺数万生灵性命，其数之大，数十、数百以至数千万皆有可能，若天意所命，一种族甚至一国转眼灭绝！灭灵之数并无上限！……千年循环须渡八十一劫，计八百一十年，后馀一百九十年为太平之年，给予万物生灵休养生息以迎接千年灭世！而我就是在那些即将得道成仙成佛之人当中，挑选具有阻止灭世资质人选，进行最终试炼的引路者。」
  圣灵之泪侃侃道出自己的使命与职责，语气中清圣感受到不可侵犯的庄严与神圣。
  「是！在下明白！」
  清圣恭敬低下头，坚定回应道。
  「天地八十一劫所成之试炼，谓〝八十一劫道魔考〞！旨在考验修行者对自性之瞭解。考题内容包罗万象，从低阶－道之认知与力行，中阶－内心毅力、定力及善恶辨别，至高阶－神灵、恶灵、恶魔对修行者进行爱慾、贪慾、肉慾、恨意、嗔痴念的魔考。每过一劫，都会有天地神灵为受试者的表现给予评价，正面评价会让受试者元神滋长茁壮，负面评价虽只损耗些微元神，但会造成大量灵气的消耗！也就是说第一劫清圣若无法顺利通过，就会因元神丧失而直接魂灭消失，没有任何转圜馀地！」
  圣灵之泪说明规则后再度郑重提醒。
  「神尊之言在下谨记在心！」
  清圣语气坚定回答道。
  「还有，进入道魔考试炼之后并无法中途退出，且在试炼中会赋予你临时肉体及五感，所有的知觉、痛觉、苦楚都无可避免，最重要的是每过一劫，都不会补充任何灵气给受试者，恢復灵气的多寡端看修行者自身的元神状况…所以对于元神几近于无的清圣而言，是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清圣可以再详加考虑…」
  端详清圣眼前状况后，圣灵之泪再度提出警告。
  「在下完全明白！请圣灵神尊赐予在下此试炼机会！」
  清圣躬身作揖，衷心请求道。
  「嗯！既然清圣心意已决，我就送清圣前往八十一劫道魔考……倘若有幸，我们八十劫道考时会再见面的！」
  面对清圣壮士断腕、破釜沉舟的意志，圣灵之泪点点头允诺。
  「是！感谢圣灵神尊！」
  清圣感激不已，连连拜谢。
  「注意了！我现在就送你进入试场时空内！
  是非善恶天地证～
  苍冥试炼寻道根～
  八十一劫道魔炼～
  道心未竟尘归尘～
  道法得证荫苍生！
  古往今来无执念～
  心蕴正理真道魂！
  圣道灵光～速将受试者送入试炼时空！」
  圣灵之泪法咒唸毕，玉指朝清圣轻轻一点，清圣立刻被激烈蓝色光芒包覆，随后缓缓消失在光阴之流当中……
  「四千多年来…从没有状态如此恶劣的受试者…清圣……咦？我为什么要替他担心难过？…身为试炼引路者是不能带有私人感情的…难道是…那些与他们相处的快乐时光…让我在不知不觉间有了改变？…这…唔…算了…既然引路之责已结束，也没我的事了！快到〝师尊〞处等候清圣试炼的结果吧！」
  对于自身心绪的转变，圣灵之泪低头沉思片刻，忽有许多难以释怀的疑惑缠绕心头，然而苦思不得其解，圣灵之泪只得将疑问暂且拋至一旁，身影缓缓消失在光阴之流当中。
  ＊＊＊＊八十一劫道魔考－善之试炼＊＊＊＊
  「唔…怎么回事？头…好痛…」
  清圣右手掌心拖住额头，紧皱眉头喃喃自语道。
  「吼哈哈哈哈哈～怎么样啊？只要有一个人代替眾人从这里跳下去，本尊就保证所有的人性命！」
  浑身燃烧熊熊火焰的火龙灵身形猛然涨大发出怒吼，巨大的吼叫声让地板微微振动，眾人见状连忙摀耳回避。
  「唔啊…这…这是…火龙灵？」
  刚回过神来突然看到眼前怪物，清圣双手连忙提起格档于胸前进行防御。
  「清圣…怎么办？早知道就不要来逛百货公司了…呜呜呜…」
  慕綾靠在清圣肩上，恐惧哽咽道。
  「唔…这…这里是哪里？」
  清圣还搞不清楚状况，慌张的环顾四周景物，神色惊讶不已。
  「什么？这是新开幕的〝万亿百货公司〞啊！我们原本是要来採购布置结婚新房的物品，谁知逛着逛着突然被这怪物袭击…..四周不知为何化成一片火海，完全挡住大家逃生的去路…接着它莫名其妙的说只要有人代表眾人牺牲跳下楼去，就可以代替所有人免去一死！拜託！这里可是五十一楼吶…跳下去绝对死路一条…想也知道没有人会这么傻…不可能会有人愿意这么做的…嗯？清圣你怎么了？刚刚你也在场啊…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
  慕綾睁大眼睛直视清圣，将事情始末从头到尾叙述一遍后见清圣仍一副茫然模样，不禁惊讶询问道。
  「嗯…跳下去…就可以救大家吗？」
  清圣意识还有些恍惚，疑惑提问道。
  「清圣？你…你想做什么？我们上个礼拜才刚订婚，下个月初就要结婚了…我不许你有伤害自己的念头！」
  清圣语毕，慕綾面露惊慌神色，随即紧紧抱住清圣，泪流满面示意道。
  「咦？我…我们…订婚了？…下个月…要结婚？」
  慕綾话刚说完，清圣猛然扶住慕綾的肩膀，惊喜再次确认道。
  「是…是啊！这么重要的事…你该不会忘了吧？」
  看着清圣怪异的举动，慕綾一脸不可置信，嘟着嘴微微生气反问道。
  「呃…慕綾，不好意思…在下…不知怎么了…精神好像有些…恍惚…」
  清圣奋力摇摇头欲提振精神，语带歉意说明道。
  「嗯…不过…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清圣…我好怕…」
  慕綾紧紧依偎在清圣身旁，白晰的脸颊上满是恐惧的汗滴。
  「慕綾别怕，这种怪物只要在下使用灵圣剑便可轻松解决……唔…这…怎么回事？灵圣剑…无法使用？嘖…」
  注视着眼前不断冒出熊熊火焰的巨大火龙灵，清圣胸有成竹，随即右手掌心朝上准备凝聚灵气，然而，清圣心念一动，体内灵气却没有任何流动的跡象，尝试几回之后状况依然如此，如此不寻常状态让清圣微微乱了分寸。
  「吼吼吼吼吼～代表还没决定出来吗？如果没有人愿意跳的话…吼嘿嘿嘿～～本尊就杀光所有的人！吼～～～～」
  见无人愿意挺身而出，火龙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诡譎奸笑，随即张开嘴巴朝瑟缩躲在角落的三位青年人吐出一团巨大火球。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灼热火焰瞬间笼罩充塞整个墙边，只见角落三人全身着火后在地上先是一阵激烈翻滚嘶吼哀嚎，不到分馀鐘时间，三人连挣扎也没有便在死寂中化成三具焦尸…馀焰退去，焦黑的尸体发出＜＜嗶剥＞＞－＜＜嗶剥＞＞的碎裂声响，稍候，便成一片黑炭散落一地…
  「可…可恶…实在是…太过份了！」
  目睹三个年轻生命在眼前惨遭杀害，清圣怒不可遏猛然起身，握紧拳头愤怒低吼道。
  「…清圣…不要…」
  清圣的举动让慕綾花容失色、心惊胆跳，不禁用力拉住清圣的手，频频摇头哽咽哀求致意。
  「唔…慕綾…」
  慕綾哀伤眼眶噙着泪水的模样让清圣十分心疼，不禁犹豫了起来。
  「这世上…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不要丢下我…」
  慕綾紧紧拉住清圣的手，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在下…唉…」
  清圣妥协的低下头，缓缓坐回到慕綾身边，慕綾则欣慰的将脸埋入清圣胸前。
  「吼吼哈哈哈～～～还是没有人愿意跳吗？那就别怪本尊啦！吼哈哈哈哈哈哈哈～～～」
  火龙灵每隔五分鐘就杀一些人，转眼间，受困的一百一十三人已死亡大半！许多焦黑的尸体燃烧殆尽后已不再发出火焰，转而变成黑色焦炭碎屑…
  「妈妈…妈妈…」
  躲在清圣身旁的小孩，因害怕恐惧而不断呼喊母亲，长时间的啜泣哭喊让声音哭的都沙哑了。
  「小迪…不怕，妈妈在这，不要怕…不要怕…」
  母亲脸上虽佈满惊恐之色，仍强打起精神不断轻拍孩童背部，轻声安抚致意道。
  「吼嘿嘿嘿～本尊一直觉得很吵，正纳闷找不到源头…原来是这个小鬼头在吵闹啊！」
  火龙灵循声转过头去找寻目标，在确定目标后发出得意的吼叫。
  火焰自火龙灵身上不断四逸喷发，火龙灵抬起头向后仰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身形瞬间涨大…
  「吼吼吼吼吼～别担心！马上就让你安静下来！」
  火龙灵以睥睨眼神望着墙边母子二人，口中随即凝聚火焰，准备发招。
  「小迪…不怕！妈妈在这…不怕…」
  母亲虽恐惧万分仍不顾安危，紧紧抱住并转身背对火龙灵低下头护在孩童前方，不断给予安慰。
  「感谢本尊大发慈悲！让你们母子一块上路！吼哈哈哈哈～～」
  火龙灵口中火焰不断向外逸出散落，冷冷吼道。
  「等…等一下！不要动手！我…我跳！」
  清圣无法容忍即将发生在眼前的悲剧，猛然站起身来，大喝制止道。
  「清圣…不…不要…」
  慕綾无比惊慌的看着清圣，连连摇头示意。
  「慕綾…对不起…如果没有人肯牺牲，大家到最后仍旧难逃一死，所以…」
  满怀愧歉的清圣不忍直视慕綾，只得别过头去轻声致上歉意。
  「可是…为什么是清圣？别人都不能为我们牺牲了？为何要我们这么做？这样并不公平～～～」
  慕綾心中极度不平与不甘，忿忿吼道。
  「这…请慕綾不必如此气愤…慕綾…就当作在下是为了慕綾而牺牲吧…」
  清圣低下头，叹了口气轻声致意道。
  「吼哈哈哈！你决定要成为代表替大家跳了吗？呼呼呼～很好！不过…在跳下去之前…本尊可要好好提醒你想清楚！首先，这些人与你非亲非故，说不定此刻每个人心里都巴不得你赶快跳下去…另外，你还有婚约在身，未婚妻又如此美貌动人，想必能够拥有幸福的生活，如今人生都还没开始享受…就要这么死了…岂不是很不值得？」
  火龙灵上下打量清圣，随即嘲謔似的作出提醒。
  「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一件事…我跳下去之后，你真的会履行诺言…放过所有的人？」
  清圣无所畏惧，大喝质问道。
  「哼！你只要敢跳下去，本尊必然遵行诺言放掉其他人！天地为证！」
  火龙灵闷吭一声，不以为然悻悻回应道。
  「好！记住你说的话！…慕綾…在下走了…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清圣正气凛然指着火龙灵再次确认，随后露出从容的笑容，向慕綾轻声致意。
  「喂！喂！喂！不管你是谁！要跳就快点跳！不然时间拖延了…不知道谁倒楣又要被火烧了！」
  一名陌生男子a从瑟缩人群站出身来，状似咆哮朝清圣催促吼道。
  「他妈的！要死…就快点死一死！不要老婆婆妈妈的！」
  另一名围观男子b见危机即将因清圣的牺牲而解除，连忙出言附和大吼催促道。
  「怎么？怕了？怕了就滚回去！不要在那里逞英雄！他妈的！呸！」
  墙角边d男子见清圣仍未动作，不禁心急的怒视清圣发出连串咒骂。
  「吼哈哈哈哈～看吧！这就是人性！只要自己能够苟活保住性命，那怕是他人即将遭遇怎样的险境都跟自己没有关係！本尊劝你仔细想清楚，你确定要为这些人牺牲？」
  火龙灵语带嘲笑之意并再次提醒质问清圣。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只要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了吧？」
  清圣佇立在顶楼围墙边，眼神坚定的怒视火龙灵，大吼确认道。
  「……嗯…跳下去！本尊就撤掉火海并放过其他人！」
  清圣的坚决让火龙灵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点头回应道。
  「很好…信守你的诺言吧！火龙灵！喝～～～～～」
  清圣望着大楼底层明亮街灯与来往车灯如夜星闪烁，虽站在五十一楼的高处，却一点也不害怕，在与火龙灵做最后确认后，清圣心一横大喝一声，就这么纵身跳了下去。
  「哼…好傢伙…」
  见清圣毫不犹豫为眾人牺牲一跃而下，火龙灵忽然幻化成人形，暗自佩服喃喃道。
  五十一楼的高度虽百馀公尺，但跃下至落地却仅约数秒鐘时间…清圣以极快速度落下，在来不及回想过去的种种瞬间…＜＜＜碰＞＞＞的一声巨响！清圣落在停置楼下的高级房车之上，车顶瞬间凹陷变形，巨大的衝击力量让清圣血液四处飞溅…体内脏器因承受不住压力而全数破裂…无法言喻的激烈痛楚贯穿魂魄，让清圣意识逐渐消失…黑暗与冰冷随之降临…
  「嗯！非常不错！在心爱的人面前能够捨下自己而为眾人牺牲…这种情操是身为求道修行者所必需具备的基本条件之一。道考第一劫试炼合格，可以得到一分道根！第二劫试炼官，将此修行者带往第二劫去吧！」
  清圣落地后场景随之转换，随之从无垠的天空远处传来宏大神圣的声音，在简单给予评论后随即下达指示。
  语毕，清圣冰冷的躯体瞬间化成无数光点向上飞昇，消失在星光闪烁的深邃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