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是我哥哥【05】

  迅速穿好洋装，拿起一旁的背包，心情愉悦的吹着口哨，坐上捷运前往和杨祐寧碰面的地点。
  到了我们约定的地点，杨祐寧已经在外头等我了。
  「走吧。」他说。
  我们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家日本料理，外头的装饰很朴实，令人容易亲近，听杨祐寧说，这家店是他们国小时常来的地方。
  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在台上表演舞蹈，一旁的模型吸引了我。
  那模型外观雅緻，我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也见过。
  杨祐寧看向我的视线，「这是日本神社。」他微微一笑，「很漂亮吧？」
  我点点头。
  他问我，有什么想要吃的东西？
  我说，我要吃寿司！
  于是我就坐在椅子上等杨祐寧拿我的食物回来。
  你问我，我等待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你，发呆！
  「予涵？你是予涵吗？」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起头，光线太过刺眼而导致我看不见他，我瞇了瞇眼，高壮的身材，大笑时露出洁白的门牙，都使我联想到──「徐裕程？」
  「对，就是我，傻妞。」他露出我熟悉的笑容，并用手揉乱我的头发。
  「你怎么会来？」他的出现令我太过惊喜，事实上，我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喔，来参加国小同学会啊。」
  「所以你认识杨祐寧？」
  「算是吧。」闻言，他顿了顿，「怎么了？」
  我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一闪即逝的情绪。
  这种感觉，很怪。
  「不，没事。」我吞了吞口水。
  他挑起眉，「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看着我的眼光令我寒毛直竖，我只好乾笑几声来试图遮掩尷尬，「真的﹑真的没﹑没什么事啦哈哈！」
  「是你。」杨祐寧和他擦身而过，现在的我似乎身处在低气压地带。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杨祐寧瞪向他的眼神充满敌意，「还有你不要靠近她！」
  「你凭甚么叫我不要靠近她？」他回瞪，几秒后，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喔，那件事啊？原来你现在还耿耿于怀？」他勾起嘲讽的笑，「原来，当年的小弟弟还没长大啊！」
  「杨祐寧？」
  这时，徐裕程漾起调皮的笑，抓住我的手臂往外衝，「予涵，别理他，我们来叙叙旧吧！」
  这傢伙的个性从以前到现在还是没变。
  唉。
  ╳
  我认识徐裕程的经过要从国小说起。
  那时候我跟外公外婆一起住，而徐裕程和他外婆就住在我们隔壁。
  我的外婆跟他的外婆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所以我们两个也因为外婆的关係而日渐熟稔起来。
  对我来说，他就像哥哥一样。
  「不要欺负予涵！你们走开！」
  同时，也是一个保护者。
  一个保护我不受到外界异样眼光和耳语伤害的人。
  「予涵才不是什么都没有！他还有我，我会负责保护她！」
  在面对大人们的间言间语时，他说。
  「欸，徐裕程，为什么你要保护我保护到这种程度？」
  他芡尔一笑，「秘密。」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里了，你还会继续保护我吗？」
  「当然，我会继续保护你。」
  「真的吗？」我露出微笑，「那我们约定好了喔！不可以反悔！」
  「嗯！反悔的人是大笨狗！」他也笑了，此刻的他，笑容是那样的灿烂。
  没过多久，我被另外一个姑姑接回家住，我们就从此失去联系。
  可是，当年我们许下的那个愿望我从来不曾忘记。
  我想，你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是为了完成我们当年许下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