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木的棒身,闪耀出了银白色的符咒纹路。当月光渐渐渗入整根棒身,金鳞木原本的金色木纹,再度明耀起来。
火云儿低声惊呼,俏脸上的冷漠尽数给打破。“他竟然可以给兵刃加上永久性的破邪属性……”就连羲凰也不禁动容,她给王佛儿的评价已经很高,但是没有料到,这少年的念法修为,竟然还在她估计之上。
大宝轮月光念法虽然能够赋予一件兵刃破邪属性,使之成为法系神兵,但是却只能是暂时性的,念力高深者可以让这念法持久不散,但最多也不过保持数日光阴。想要永久保持,就要持续不断的加持念力,几十年如一日的辛苦。
王佛儿的这根金鳞木,就是大自在院的一位高僧随身兵刃,那位高僧武功虽然不高,念力也比佛驮什差了些,但是却胜在寿命颇长,活了一百二十余岁。而这根金鳞木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那位高僧,百余年从未离身,这才成了大自在院珍藏的法系神兵。
火云儿也是法术的大行家,虽然对大烂陀寺的念法并无研究,但是其中原理却是一法通万法通,对王佛儿竟然可以永久的加持月光破邪法力在兵刃之上,怎能不惊讶。
“这少年念力如深渊汪洋,深不可测,大烂陀寺果然是我妖族正宗,竟然能培育出来如此厉害人物。可惜我羲和族从未出过宗师级人物,未能把羲凰补天诀推到第一品的境界!”
火云儿轻咬贝齿,掉头对羲凰说道:“若是这人确实值得拉拢,我愿意为本族做出牺牲!”
羲凰轻轻一叹,摇头说道:“就算姐姐也可以为族人做出牺牲,只可惜这人身边已经有了心爱之人,而且,我观王十方眉宇间,隐忧重忧,为人虽然不是方正质朴,却极有主见,美色只怕打不动他的心思。”
火云儿抬头再去看时,王佛儿已经收了金鳞木,足踏青莲,向木屋走去,她脸色晶莹,白的犹如美玉一般的脸上,添了几分说不清楚的冰冷。
“为何我羲和族就没有强大的武者坐镇,不然凭他姬炫怎么敢来觊觎我族数千年的基业!我不服,我不甘心啊!羲凰姐姐,你说我们怎么才能让宗族延绵传承下去?”
羲凰轻轻叹气,说道:“我族从壬鸠王朝起,就生活在这块土地,连历凤凰,大乾三代,我也不想到了我的手里,却给人征服,成了人家的附庸。若是当初不是第六代羲凰,逼走了跟我羲和族一衣带水,和睦而居的玄水族,以我们羲和族的勇力,玄水族的幻法,又怎惧怕姬炫一个小小的节度使。”
火云儿忍不住问道:“羲凰姐姐,我听族里的老人们说,当初我们羲和族跟玄水族,共同制造了一座机关战城,威力无与伦比。若是我们能够找回这族中的秘宝,也不用怕西歧大军了。为何羲凰姐姐你总是阻止族中勇士去寻找?”
羲凰叹气不语,摇头说道:“历代族长都有遗命,机关战城不但是威力绝伦的战阵凶器,还封印了一位凶神恶煞的魔头,他若是出来一定会屠尽我们羲和,玄水两族。我不知这事是否真的,但是却不想冒险。”
火云儿猛一甩头,冲出了羲凰的房间。
羲凰苦涩一笑,摇头不语,半晌才淡淡说道:“这傻丫头又想不开,要回房间去哭了。”
大大的发泄了一番,王佛儿把酒意都散了开去,头脑变得清醒无比。他笑嘻嘻的对马家兄弟说道:“两位马大帅为了安排这数万流民,已经十分劳顿,小弟不敢再搅扰两位休息。”
见王佛儿送客,两人都起身告辞,屋里就剩下了泪倾城跟他,王佛儿故意一伸懒腰,神色间甚是暧昧。
两人都没想到,这一住下来,就是五六天过去。梧桐寨上下都在忙烧火节这个羲和族唯一的重大节日,寨子里上下喜气洋洋,到处都是砍伐下来,捆扎成火把的木棒。
传说,当年太古神兽羲凰,每五千年身上就会发出烈火,烧尽身上华美的羽毛,然后重生出一身更加华丽的羽毛来。每次脱换旧貌之后,羲凰的神力就会增长一倍。而脱落下来的旧羽毛,若是没有烧尽,任何得到了,佩戴在身上,都可以终日都有五彩化光笼罩全身,不但百病不生,而且延年益寿。
作为羲凰的后裔,羲和族每年的五月,都会举行烧火节,把家里贮藏的,用不上的旧衣物,旧家俱,集中在寨子里的空地上,一把火烧掉,然后全族都换上新的衣衫,狂舞高歌,欣然欢喜的摆开宴席,数日不绝。
而且这烧火节也是族中少年男女求偶,相爱的日子。往往每次节日一过,就会多了数十百户新的家庭。
羲凰一直不曾露面,王佛儿虽然盘算,此刻西狄妖族的大军,应该已经攻入大乾王朝境内,姬炫只怕支撑不到几天,就会从羲和族撤兵,却也并不着急。
“成亦欣然,败亦喜,得失看的太重,反而会丧失机会。烧火节一过,我要以退为进,去跟马家兄弟告别!”
羲和族之地,跟大乾王朝六处州郡交通,王佛儿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已经对羲和族崇尚武力的风俗有了些了解。“若是收服不成,我就派来数十名武僧,让佛驮什跟灵山带队,前来弘法。自古以来宗教就是最能收买人心,我就不信,我在这里还招收不到职业和尚了。”
ps:俺这速度,也太惭愧了,努力赶稿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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