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仙路 第70节
而这,足以让这一场噩梦破碎。
显然徐默赌对了。
下一刻,周围的环境在迅速崩碎,更像是空间在塌陷。
顷刻间,这里的一切,地面、屋舍、树木、那些诈尸的怪物,都被直接碾碎。
第61章 《袭灵术》突飞猛进
徐默睁开眼,发现他还在山神庙外面的树林当中。
天还黑着。
距离天亮,明显还有不少时间。
定睛往山神庙里看,徐默隐约看到飘云道人的干尸在里面游荡。
想了想,徐默很是郑重的在外面,冲着里面行了一礼。
虽然遇到了一些波折,但徐默还是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关于《袭灵术》更高深一级的道解内容。
就像是参加了某位教授的专题授课。
可以说,获益良多。
这就像是得到了一把可以打开知识之门的钥匙,只要打开了那一扇门,对应的知识就都成了徐默的了。
趁热打铁。
徐默仔细回忆飘云道人讲的,关于《袭灵术》的细节。
就如同飘云道人自己说的,这门法术,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学有其法,便能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
徐默现在就是踩在了前人的脚印上,顺着脚印,攀登高峰。
“梦杀之术,倒是可以往后放放,先搞定千里托梦。”
这托梦,也是一个技术活儿。
很讲究。
好在徐默基础打的挺牢固,沉思推演了半个时辰,已是有所领悟。
“不管什么事,光讲理论是不行的,实践才是真理。”
徐默心中盘算了一下:“此处是藏王山深处,距离山外义井村,差不多也得有四五十里地,那就先拿村中陆家女儿开始吧。”
知道其名,推算八字命格,如此就有了托梦的前提。
换做以前,这里距离义井村尚远,徐默要给村中那陆家女儿托梦,明显是在痴人说梦。
主要是不得其法。
但是现在,经过专门进修之后,徐默已有了把握。
此刻他闭目入梦。
只感觉一阵烟雾缭绕,再看,前面有一处豪宅,隐约可见有一少女坐于屋中,正在修补一件衣衫。
正是义井村中那陆家女儿。
“成了!”
徐默心情大好。
还得需要名师指点啊,如果靠自己摸索,想要达成这种效果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所以说,修仙的知识也是一样,需要积累,需要不断的迭代。
实验成功,徐默自然不会白来。
他藏匿起来,等到俞郎色鬼出现,二话不说,直接将对方给抓住。
接下来,自然少不了教育一番陆家女儿,然后这才施术,让对方梦境破碎。
下一刻,仿佛坐上了过山车,一阵恐怖的速度感袭来,就像是被一根极长的绳子,从数十公里外,只用几秒钟就被拽了回来。
但这次不光是徐默回来了。
小黑旗里,又多了一个鬼怪。
那个色鬼。
对方这会儿也是目瞪口呆,徐默将它放出来,这货四下一看,直接跪在了地上。
在这个色鬼眼睛里,徐默简直就是真正的仙人。
瞬息之间,跨越数十里,将它从义井村抓到了这里,这不是仙人,啥是仙人?
而且更让色鬼惊恐的是,面前这位‘徐仙人’,似乎对它极为了解。
就连它所掌握的神通手段也是了若指掌。
一个是蛊惑,一个是定影。
仿佛在徐仙人面前,它是不穿衣服的,是裸体,任何秘密都藏不住。
对徐默来说,入陆家女儿的梦,抓来色鬼,只是他实验的一部分。
毕竟义井村距离这里,还是有点近。
他需要更远的地方,来测试他的《袭灵术》。
“那就试试,给槐缘慧托梦!”
徐默深吸口气。
闭目。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
有些无奈。
“槐缘慧这家伙,好像没睡觉啊。”
如果对方没睡觉,徐默自然是入不了梦。
不过据说《袭灵术》修到最高深的境界后,甚至可以跨越距离,强制让你的目标入梦。
也就是千里、万里催眠。
可惜现在徐默还远达不到这种水平。
既然槐缘慧不行,那就只能选别人。
徐默的选择实际上还挺多,但前提得知道对方的名字,位置和命格。
或者曾经入过对方的梦境,再去,就是轻车熟路。
徐默突然想到了一个目标。
这个距离够远,如果成功,那就说明自己的《袭灵术》已经暂时达标了。
于是闭目。
景州,拨盘山,朝云观。
刚刚炼化人丹吃下去的左元焘正坐在他那专门的门板上打瞌睡。
在朝云观,他就是说一不二的‘王’。
恍惚之间,左元焘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抬头一看,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他从没有见过的年轻人。
对方穿着长袍,一脸微笑。
“老左,别来无恙啊!”
老左?
左元焘虽然瞎,虽然聋,但他不傻,毕竟是已经修成紫府元婴的修仙者,他能通过元婴观察外部,听取声音。
而且他记忆非常好。
修仙者的记忆,一向很好。
正因为如此,左元焘可以肯定,他没有见过面前这个年轻人。
“阁下是何人?”
左元焘问出之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四下一看,又看了看他自己。
这是他还没有自残修炼,没有修成元婴时的样子。
“我在做梦,这里是梦境?对方是在用袭灵术?”一瞬间,左元焘就判断出了现在的状态。
“找死!”
左元焘大怒,下一刻,他的梦境如泡沫般破碎。
醒来的左元焘立刻叫来怪猴,开始在朝云观内搜查,在他看来,那个偷偷进入自己梦中的人,一定就在附近。
左元焘实力很强,但他也有弱点。
就是对《袭灵术》的抵御能力很差。
甚至,厉害一些的高手,可以在梦中将他杀死。
所以如果遇到这种人,他会直接翻脸,然后先下手为强。
但怪猴将整个朝云观都翻了个底朝天,依旧一无所获。
左元焘折腾了半夜,也没有结果,回到屋中,细细思索,这时候又困了。
迷迷糊糊之间,又听到有人叫他。
“老左,老左。”
“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