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H)
法国巴黎jasmin时尚公关集团总部。
窗边站着位身穿奶油南瓜色套装的女士,及肩的发尾微卷,弧度刚刚好,足够干练知性,手里端着咖啡杯,指甲修剪的整齐素雅。
身后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咚咚声,与这阵沉默割裂,由远及近,秘书装扮的人走到眼前,扬了扬手机屏幕,玫瑰色的红唇轻启,“cynthia.”
姜文毓神色微变,转身示意她可以继续,秘书再次改口,叫了声,“姜总,有消息了,您的女儿转学所到的地方是陵和高级中学。”
“叶佳,我和她多少年没见了?”姜文毓皱皱眉心,顺势倚靠在后面长方形的办公桌上,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眨着眼睛有些疲惫,但还是陷入到回忆当中。
叶佳是姜文毓的贴身助理,两个人是工作搭档,也是这些年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关于她很多年前的那段支离破碎的婚姻,叶佳也是知晓的。
“迟……他不住在陵和,不过,听说他们并没有断了联系。”叶佳原先想说的是迟颂的名字,看着姜文毓又僵硬略过,口中的“他们”也昭然若揭。
姜文毓倒是没什么明显的表现,说话期间手机铃声响起,她还抽空接通。
“……”
“嗯,知道了。”
“……”
“不用,我自己处理。”
电话的内容叶佳没听清,但从姜文毓说中文猜测,大概是与她女儿有关,这插曲并没有持续多久,那边说的时间较长,这边只是简单的回应。
挂断后,姜文毓扶着桌子转身,手机丢在桌面,黑镜样的屏幕里倒映出她的脸,相较于同龄人这张脸保养的更好,也更凌厉,细长的眉,明艳的唇,耳朵上是金属色不规则的耳坠,拉扯脸型的同时柔化棱角。
因此,她看上去具备处理专业性事情的能力,也有行走在各种场合的游刃有余。
姜文毓撩了下头发,低声说,“叶佳,我想让迟芋回到我身边。”没等叶佳提出反对意见,她继续道:“就算是我的出现已经太晚了也没关系,我现在有能力让她回到我身边。”
“所以你决定好了吗?这件事。”叶佳想着措辞,问她。
姜文毓好像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唇边少见的带着笑,定了定心神看向叶佳,“我会联系她的,找个时间。”-
回去的路上,路灯亮了有一会儿,迟芋贴在他后背时忽然想起那天,她缠着他非要坐车一起回家,那是她第一次坐在这辆电动车的后座。
她心想,他那时可真冷。
“你记不记得我那天在你手心写了什么?”迟芋没具体说是什么时候,手探进去摸着他腰后的肌肤问。
蒋淮则没有立刻回答,是进了房门把人推进浴室后才靠着她的颈侧,慢悠悠地说,“知道,也记得。”
“那是什么?”迟芋躲过他暧昧的呼吸,眼神纯洁,如同一只无辜的小兔子。
蒋淮则捉到她刚才掐他腰背处的那只手,放在手心攥紧,又松开,和那天她在他手心划拉的动作同样,他一边写她的名字,一边说,“是我。”
“我想你了。”他的嗓音是染上欲望后的沙哑,朦胧撩人。
迟芋手指尖点在他胸前,作势要推开他,但也没用力,“可是我就在这儿啊,我又没走,有什么好想的。”
身体突然悬空,被举着腋下抱起来,屁股已经坐在了洗漱台上,双脚有一种离地的不安全感,伴随着的是迟芋一声惊呼,“啊——你放……我要下去。”
“真不懂我什么意思?”蒋淮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从纤细脆弱的脚踝,又到单手可握住的软腰,最后停留在她上下起伏的胸膛。
情绪到位,气氛都开始热起来,行动往往比大脑的指令还要快,衣摆推到上面,手掌带着蹂躏意味地抓上去,几下而已,迟芋就气喘吁吁地趴在他怀里。
“懂,懂的。”迟芋想要补救一下,自己刚才是存了心思逗他。
可蒋淮则不仅动作没停,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慵懒地音调响在耳畔,“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意思?”
迟芋低眸看了一眼蒋淮则的裤裆,指了指,小小声含糊,“是他想我。”
“几天没进去了,是要想你的,想干你。”蒋淮则沉了声,脱掉她的校服裙,指腹按在极为敏感的阴蒂上,言语轻佻,“把这里插出水好不好。”
“啊……”迟芋想收紧双腿,膝盖又被他分开,手指就在动作间推进去,指关节一寸寸入体,如他所想,刚抽动不多时就湿润了。
“嗯啊……我……”迟芋坐的地方高,他是站着的,她的身体在他手中软下来,手臂只能扶住他的黑发,唇边溢出娇吟声。
口水就是在嘴角处滴落的,银丝勾扯,蒋淮则仰着头看她,那一整滴就蹭着他凸起的喉结,后又滑进他的衣领。
光线就在蒋淮则的头顶,迟芋的眼前是他高挺的鼻梁,莫名的情绪涌上来,她丧失继续下去的渴望,往前滑站下来,声音闷闷的,“不想做了,我想洗澡。”
女孩的心思不可控,对某个点在意的程度也和男生不同,蒋淮则再清楚不过,没问她怎么了,也没问她为什么,临走前还替她拿好睡裙,再关上门。
迟芋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就走出来,随意用毛巾包裹着走进自己房间。
这一夜,两个人是各回各自的床。
隔天早上,迟芋醒来,光着脚踩进柔软的地毯,刚洗漱完出来就闻见茶叶蛋和奶黄包的香气,又看到蒋淮则唇边的笑。
昨晚的情绪本来也只是她自己出了小问题,现在看他忘干净重头再来的样子,剩下的,少数的阴霾瞬间就雨过天晴。
迟芋掰开包子,看到里面淡黄飘香的陷,分给对面的蒋淮则一半,想了想还是提起,“中途停止,你就没有一点儿生气吗?”
“想什么呢。”蒋淮则把玉米粥推过去,摸着她的发揉了揉,回她,“没有。”
“你要是不高兴,哪疼了,你都可以喊停,现在是,以后也是。”
十七岁的迟芋,那时候还没弄明白,这些话都不是少年随口说出来的。
等很久以后再相遇。
才发现未来在从前有迹可循。
而他说的,也尽是承诺。